她活下来唯一的把握就是太子,一旦交出,她和王府势必死无葬身之地。
文佑逼近她,掐着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
“你敢。”
下巴被掐着生疼,他眸中的杀意汹涌。
江颜胸口钝痛,说得亦然。
“王府养我二十余年,为了王府和公子,我有何不敢?”
四目相对间,文佑眼中肃生的杀意,无尽的怒意,她看得分明。
他冰凉的声音挠过她耳畔,“朕有的是办法让你生不如死。”
江颜鼻头发酸,两行清泪淌下,“请便。”
她来时早就有想过,势必要熬一些酷刑,但他得顾及亲儿子的安危,绝不会弄死她。
只能她熬的过,他就只有放了王府这一条路可走。
她的泪水滑过文佑的指尖,他触电般缩回了手,放开了她的下巴。
她虽然流着泪,姿态倒是坚挺,倔强。
他转身不去看她,紧了眉头,心间的不适更添几分。
玄衣请示,“陛下,怎么办?”
文佑闭上眼,稳了稳神绪,再睁眼时,眸中决绝。
“取烙铁。”
这世间无论是谁,都不能碰念念。
那是云知留给他的,他唯一的骨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