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着头，沉吟着：“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么？”
大雄摊手道：“没有。”
白胭脂却是在一旁添油加醋：“你怕什么，我会跟着你，反正你都要帮我聚魂的。”
我瞪了她一眼：“聚魂跟帮童楠有关系么？”
白胭脂耸了下肩膀：“有啊，你现在是大忙人，档期那么满，你要帮她，我自然就要往后排，万一你要是还有点什么其他事情，我这不是要等到明年去了？”
我无奈道：“聚魂本来就不是一天两天能完成的事情，要是那长命锁内的碎魂分散的不多还好，要是散得多了，怕是几年都不见得完成，难不成你天天都要跟在我身后？
被一个杀手跟在身后，我还是蛮害怕的。”
白胭脂笑嘻嘻的说道：“那你可得抓紧把我送走了，因为我现在已经等于背叛了我的组织，结果就是会有大把的人来杀我，你和我在一起，那是麻烦不断的。”
我一脑门子黑线，真要开口说什么，大雄又是一拍大腿：“对了，赵哥家还有一盆和这一模一样的烟草花，你不是说他家里还有个凶灵么？”
我有点头晕，咬牙道：“这也是个很麻烦的事，不过相比眼前这些事，这件事最好处理的，要不我们先去看一眼？”
我是对着白胭脂说的，因为我要看她的态度到底如何，她要是硬逼着我先帮她聚魂，那我也只能先帮她，毕竟这是我提前答应过她的事情，她帮我救童楠，我帮她聚魂。
白胭脂看着我，迟疑道：“烟草花？好，我们先去看看。”
接着她又沉思了一下：“你们先等等我。”
说着话，白胭脂转身往老楼中跑去。
大雄吓了一跳：“这女人真怪，谁没事干总往那阴森森的地方跑，她也不怕。”
“对了，你先去跟童楠交待一声，别让她看出来什么。”
接着大雄一把把我推到了童楠面前。
我这个尴尬，捏着自己的手指不知道该如何说，可是不说点什么又不是那么回事。
童楠虽然很虚弱，但是依旧是那副善解人意的样子：“你去忙吧，我刚才跟何局他们谈过了，先去冷艳姐姐家休养几天，然后我会联系你。”
冷艳姐姐？
我看了一眼何挺身边的那个马尾辫女警，连忙答应道：“好，我会尽快结束手头的事情。”
正聊着，白胭脂捧着两盆烟草花从老楼里跑了出来，跑到我身前后怅惘的说道：“为什么我感受不到了呢？”
我原本想问她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我又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多呆，便装出急切的样子道：“我们去车上说吧，直接去赵家！”
大雄在一旁骂道：“走这么快干嘛？你和童楠才刚刚团聚，应该多聊一会。”
这个混蛋！
何挺赶忙上来解围：“我们还有很多后续工作，童楠我先派冷艳带她回去，我们也会掌握第一手的资料，有什么问题我通知你。”
我赶忙道谢，目送童楠离开。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童楠的兴致不高，或许是她状态不好，也或许是我表现的太过平淡，总之一直都是别别扭扭的感觉。
此时天已大亮，我虽然一夜没睡，却也不觉得疲累，看着童楠离开后，我和大雄还有白胭脂走出了青山医院。
焦志森这哥们还在青山医院外候着，这家伙现在成了大雄的心腹，自打大雄回来，他就屁颠屁颠的跟在大雄的身后，还别说，这哥们办事的效率那是真的高。
上了车，我才对白胭脂问道：“你刚才说你感受不到了，你感受不到什么？”
白胭脂咬着嘴唇道：“你知道的，我虽然不会用术法，却是懂一些，难道说你之前没在这烟草花上察觉什么么？”
白胭脂明亮的眼睛盯着我，似乎想在我的脸上发现什么。
她这么一说，我当然想起来了，我曾经在这烟草花上感受到过一张人脸，一张似乎是活着的人脸。
我重新打量着白胭脂捧着的那两盆烟草花，那种感受却消失不见了，我再也没有感受到过那张脸的存在。
沉思了一下之后，我开口道：“我曾经感觉到它是活的。”
白胭脂激动的叫道：“对，对，它，它是活的，它不但是活的，而且……但是我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感觉不到了。”
我认同道：“你的感觉和我的是一样的。能告诉我，你在看到这盆花的时候，当时出现在你眼前的幻觉是什么画面么？”
白胭脂迟疑着，最后从脖子上取下那把长命锁递给我道：“这个给你。”
我接过那把长命锁，仔细的打量着。
白胭脂用手指摩挲了一下长命锁道：“真没想到，你居然会注意到这个细节。”
我回忆了一下，说道：“原本我只认为你是被那盆花所迷惑，后来我发现不对，那盆花，似乎只是针对你，而我和大雄却没有被迷惑。
而且大雄是个憨货，啥也没感觉到。只有我的灵感超强，才有一丝感应。”
白胭脂用手指点了点长命锁：“当时的幻觉就是他。”
白胭脂的表情很黯淡，又充满着希冀，似乎这个他，是她心中一直隐藏最深处的一个人。
“他叫赵破军，是我的小学同学，初中同学，高中同学，一直到大学，还是同学。这种青梅竹马的感情，我想你们一定了解吧？”
白胭脂的眼中带着不舍的回忆之色。
大雄一拍我的肩膀：“了解，不但是了解，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