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两日时光,陆元琪带着陆元松和方应龙又逛了许多美景,吃了高岭特有的美食,陆元松与方应龙之间的相处变得很虚假,表面和善,却有裂痕。
陆元松暗暗试探方应龙的秘密,方应龙则时不时拿陆元松儿时在武温侯府的表现感慨一番,听在陆元松耳中,越觉得是针对自己的嘲讽。
不知不觉,方应龙表现得越来越有精神,然而,从跟随他出现在陆府的玄袍老者再未出现。
终于,第三天时,方应龙特地赶了个早,与众人一同在膳厅用过早饭后,方应龙郑重地提出了告辞。
“陆伯父,这几日多谢你们的照顾了,今日我就准备动身赶回蒲城。”
“可以多留几日,好好在高岭玩耍一番。”陆逊神情淡然,并没有因为方应龙提出要走而心生波澜。
“不了,还有三个月,就是我父王五十大寿,我现在赶回去就是为我父王的大寿做准备,估计过不了多久就有请帖送过来,三个月后会与陆伯父再见,到时再答谢伯父的招待之恩!”
“也好,那我就不勉强了,我送你!”
一行人说说聊聊不多时就走到府门前,方应龙拱手告辞。
“伯父留步,诸位留步!”
陆元松的目光在门前一扫,一行车队,鲜衣怒马,足足数十个随从,一辆马车,数十匹骏马。
马车上,一个戴着斗笠的马夫,还有一人,是那个多日不见的玄袍老者!
方应龙一跃跳上马车,忽然回头,冲着陆元琪爽朗笑道:“元琪小妹妹,希望三个月后我父王大寿之日,我可以看到你!”
一语完毕,他弯腰钻入车厢。
“出发!”
驾!车马甩了个响亮的鞭花,马车启动,一行人窣窣而去。
“居然可以这样!”陆元松双眼都快瞪出,这方应龙竟然直接开口,明摆着对陆元琪有好感,这般直接提出了邀请。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马车走远,陆逊反身走回祖宅,陆元文亦步亦趋,而陆元琪冲着那一行人大拇指撇了一下鼻子,做出一个无比不屑的表情,冷哼一声,低声道:“哼,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你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了么,你就是那个在凌夜阁抢夺了我的第三等灵液份额的坏蛋。我希望永远都不会看到你!大坏蛋!”
噗!陆元松忍不住笑出声来。
是夜,陆元松盘膝坐在床上呼吸吐纳,那本九转玄功不愧是陆氏传承了一千多年的功法宝典,上面记载锻体之法,可以让人修成不朽金身,而且,除此之外,还有内修之法。
纯粹的锻体,必然在躯体内留下暗伤,这种暗伤越积越深,减短寿命,最后可能导致早夭。就如后世传闻的七伤拳,先伤己再伤人,这种人通常寿命不长。
而编撰九转玄功的陆方为了弥补功法缺陷、修复躯体暗伤,另附有一种呼吸吐纳的内修功法传承下来。
一主一辅,方能达到更高的境界。
今早将方应龙送走之后,陆元松便也向陆逊告辞,返回了长春园,他不想在陆氏祖宅耽搁时间,因为他迫不及待想要修炼九转玄功,更何况今晚他需要前往祭庙向胡春娘请教修炼道术。
也幸好方应龙今日走了,不然陆元松很难找到借口离开陆府。
脑海中转过庆幸的念头,陆元松深深吐出一口浊气,从床上一跃而下。
窗外,已然是一片夜色与黯然的星光。
高岭地处西北,天气少雨,因而陆元松来此五日,每日阳光灿烂,夜里星月高悬。
若是在玄京,隔几天就少不了一场雨。下雨之时,不见星辰,自然无法修炼北斗观星法。
时候已是亥时初,大约九点多。
陆元松悄无声息地出了房间,打开通往祭庙的木门,不急不缓地跨过小院落,来到祭庙前的广场上。
一如三日前,一袭红裙如一团火焰,胡春娘闭目盘坐,在等候陆元松。
陆元松径直走到胡春娘对面的蒲团坐下,恰时,胡春娘睁开眼来。
“今夜,有场造化给你!”似乎两人从未离开此处,胡春娘没有任何生分地开口了。
“什么造化?”自从遇上胡春娘,陆元松觉得自己的运气就好了无数倍,先是跑出来一位陆扬眉先祖,随后祭庙之灵出现,又送修为又送宝典,助自己习武,帮自己修道。
这就是天上掉馅饼。
如今,胡春娘又郑重地说要给陆元松一场造化,陆元松表面安然,内心依然忍不住震动。
“盈儿!”胡春娘朝广场一侧招手,陆元松望去,却见一只纯白狐狸从一尊石像后走出来。
“它……”陆元松惊奇,这只白狐正是最开始进入祭庙而被陆元松发觉,其后才引出一系列的事情来。
祭庙之灵附体,直到陆元松清醒过来,不见了白狐,当时他未在意,而现在,这只白狐居然又出现。
“这场造化,于你于她,都很重要!”胡春娘轻飘飘的一句话就将陆元松的疑问堵在喉咙。
白狐迈着优雅的步子来到胡春娘身旁,低下头呜呜嘶鸣。胡春娘摸了摸它的脑袋,脸上尽是慈爱。
“今晚至关重要,你准备好了吗?”这句话,是对白狐所说。
呜呜!白狐点点头,它听得懂人言,不用胡春娘指示,它乖乖坐下,匍伏于地。
“好了,你也做好准备,凝神静气,听我号令!”胡春娘转过头来,看了陆元松一眼,忽然从怀中取出一个黄布包袱。
摊在地面,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