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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零走回房中,抽了抽鼻子,嗅出了一些不该有的味道。微微皱眉,倒出一颗血丸,走向呆愣躺在床上的金莎。
“你身为一个夜族人,不吸血怎么能行?”阿零坐在床边,把血红色药丸递到金莎嘴边。
金莎偏过头,厌恶道:“你少来虚情假意,我不喝血一时半会儿也死不了。说吧,你这次来想奢求什么?我什么都给你了,这次只剩下这条命,只要你能帮我复仇,尽管拿去好了。”
“那就先把这个吃了。”阿零把手中的血丸,再次递到金莎嘴边。
“我不吃!”金莎摇头抵触道。
阿零眉头一紧,摁住金莎下颚,轻轻一捏,金莎小嘴微张。她冷笑道:“怎么?你也学会使用暴力了么?你们罗森家的男人!”
“当然不是,当然不是。金莎,你太好强,也太逞强。”
阿零一口吞下血丸,在嘴里咀嚼成粉末,对准金莎的柔唇,轻轻吻了下去。
口齿,柔唇,汲吮,缠绵……有了高浓度血液的摄入,金莎苍白的脸色瞬间红润,消瘦的躯体也已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她本想抽开身上的男人,但越挣扎越沉沦,身体不由自主,心里彻底妥协……
……
半个小时后,许久未见的夫妻终于精疲力尽。
再倔强的女人,事了之后,都会乖顺得像是只小羊,她披头散发,蜷缩在阿零怀中,脸蛋儿绯红,眼眶泛红:“父亲的尸体都找不到,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阿零问道:“那个守夜者,叫什么名字?”
金莎愤恨地从牙缝中挤出两个字:“梁逸,但我不知道他有没有撒谎,是个可恶的华夏男人,是个……”
“是个你喜欢的男人对么?”阿零抢先问道。
金莎轻咬嘴唇,头渐渐放低。
“这个房间里有他的气味,他的气味很浓,如果他出现,我一定能嗅出他的味道,”阿零声音渐凉,搂着金莎细腰,拉紧自己胸口,一字一句问道:“你服侍过他了?”
“我没有!”金莎一个劲儿地摇头,可坚定中又有那么几分虚伪,同床异梦,算不算服侍?
阿零冷声道:“你觉得我会相信?”
金莎摇头哭诉:“我真的没有!除了你之外,我就再也没服侍过其他男人,那些……那些男人不过都是我的食物,我绝对没有和他们——”
“够了!”
阿零一把将金沙压在身下,极认真地问道:“那你为什么会把那个守夜者带回自己的房间?”
金沙抽泣不止,直勾勾地盯着阿零,问道:“你在愤怒么?”
阿零不语,他心中有怒,但绝对达不到“愤”的程度。
“呵呵……看来你没有,你只在乎我为什么和那个男人上床,你想从我口中得知那个男人的消息,你不过还是在利用我,你利用我的纯真,你利用我的父亲,你利用我的家族!……你们家族永远都只会利用别人,你们家族只看中自身的利益,不在乎别人的感受,你们家族都是一群魔鬼,我诅咒你们!死了全都得下地狱!”
金沙几乎是用咆哮,把自己心中的愤怒,以及对这个男人的爱和失望全都发泄而出……于是,低声抽泣,终于变成了嚎啕大哭:“他身上有你的味道,他比你更懂得体贴女人,即使我解开衣服他也替我穿上,但是……但是他终究利用了我,利用了我,杀了我父亲!杀了我的父亲……”
阿零的心就想豆腐一样软,即使不是多爱眼前这个名义上的妻子,那也忍不住看到她哭。这场变劫中,这个可怜的女人从头到尾都是受害者。
“我这次来,一是为了菲茨将军的忠义,二是暂代他的职务,三是把你接到安全的地方去。”
阿零在金莎额间轻轻一吻,安慰道:“你不用担心,我会把所有事情都处理好。”
金莎不知悲喜,不懂发泄,只有把头缩进被窝,随即传来一声要求:“我想要听你说‘不介意’,我想要听你的甜言蜜语,就像你对其她女人说的那样。”
“今后的日子还很长,以后再说这些话也不迟。”
阿零翻身下床去,边穿衣服,偶然一撇,发现了床头那张婚纱照,照片中的女人,那时的她,笑得多灿烂?可当时的自己呢?多么迫不得已。
金莎微微露出头,“先说好,我不会跟你会罗森家,你就算杀了我,我也不会回去。”
阿零道:“对于你而言,那里是个惨痛的地方,对于我何尝又不是呢?我已经很久都没有回过罗森家,你完全可以不用担心。”
金莎道:“你为什么不早点有这个觉悟?你们家族全都是魔鬼!”
“嗜血的人,都是魔鬼。”
阿零穿好衣服,戴上无框眼镜,嘱咐道:“你起床收拾一下行礼,但不要带太多,等我处理外事情,下半夜就会带你离开这里。”
说完,他开门走出房间,但过了一会儿,他又专门折回来,脑袋探进房门,手指着床头上挂着的婚纱相框,叮嘱道:“这个一定要带上喔。”
金莎先是一愣,接着“嗯嗯嗯”地使劲儿点头,等到阿零带笑离开后,她才抱着被子,泪如雨下。
……
……
“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
阿零推开教堂大门,在瞧见堂内的景象,不由微微皱起眉头——教堂里多了一口棺材与3个陌生人,陌生人当中有夜鬼也有人类。
“公子,菲茨将军的部下,这几夜都在搜寻可以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