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哪里,我夫人十几年前就出车祸去世了,我还是很爱她的,几十年都没再娶,但是男人嘛,不能没有女人的安慰,呵呵呵……”罗斯推了推眼镜,淫笑的模样,活脱脱的斯文败类,现在梁逸确幸他与那油腻胖子是正儿八经的亲兄弟了!
他又冲梁逸保证:“梁长官你放心,我虽然很多私生子,但真正合法的只有一个女儿。”
梁逸可没太多兴趣听罗斯的光辉事迹,嘱咐并催促并提醒:
“那么罗老板请行动起来吧,注意火车外的情况,必要时希望你能搭把手——我事先说好,如果我的朋友们没上来,我是不会开车的。”
“一定一定,梁长官请放一百个心!”
罗斯点头哈腰又陪笑,端起空茶杯,缓缓退出驾驶室。
……
火车匀速驶出弯道,梁逸摁了几下汽笛,速度再放慢一些,全神贯注地盯着前方。
差点儿忘了问。
既然罗斯与喀什尔军阀有明确的合作关系,那么列车停靠也应该有指定的地点,即便不是火车站,也会搭建一些象征性的月台,方便上车下车。
“吧唧!”
火车头像是撞到了什么东西,还卷入了车轮子底下。
“嗖!”
一道黑影窜出草丛!
“吧唧!”
飞蛾扑火般撞向火车头!这一次梁逸看得很清楚,不是飞禽,不是走兽,而是狂暴化的感染者。
前天晚上,疫情在圣城里爆发,飞禽走兽一路向北“播种病毒”。梁逸返程时,刻意观察过沿途的村庄,无一例外,全面沦陷。
喀什尔往南是炎热的沙漠地带,往北是寒冷的东欧大平原,气候的原因,病毒的耐热性,导致所有飞禽走兽与感染者不由自主地往北方平原迁徙。用不了多久,感染物种就会踏上东欧平原,破坏生态,传播病毒,导致一片接一片的区域沦陷。
欧联邦采取的措施已提上日程,罗斯的矿业强制关闭就是最好的例子,再过不久,整片东欧大平原都会被整治,清扫,隔离——此趟列车,是离开地狱的唯一机会。
只要能安稳渡过今晚……
梁逸点燃一根香烟,紧张倒算不上,激动在所难免,担忧也不是没有,总之他是个普普通通的人,任何心理情愫、生理反应都很正常。
1:47分,顺利回到喀什尔北。
拦路的狂暴者和兽禽越来越多。
路况糟糕,气氛诡异。
死寂的夜,逐渐喧嚣!
……
……
火车以45km/h匀速行驶在轨道上,绝对的力量,把每一个尝试撼动它的狂暴者都撕成了碎片。
感染者越来越多,一些“螳臂当车”,自取灭亡,一些则战略性地攀附在车厢上,无休止地,不知疲倦地追逐着光源。
“突突突……”
一阵枪声突然从大前方传来!
梁逸寻声瞧去,可见,前方的黑夜,火光接连不断,夜太黑,瞧不清距离。
整个喀什尔北部,哪儿还有其他活人?
梁逸降慢车速,提前做刹车准备。
随着速度的降低,感染者有机可乘,攀附列车的频率更高。短短不过几分钟,各大车厢上都挂满了“人”!
列车以30码的匀速,大概滑行了2-3km,一处用木料堆积的简陋月台出现在车大灯视野中。
“突突突……”
月台旁边竖立了几栋小楼,沙袋堆积的战壕将小楼围住,战壕上架有3台机枪,宣泄的枪声,耀眼的枪火,全都来自于战壕上的屠戮杀器!
月台上,堆积着小山般高的感染者肢体。月台与轨道间的沟壑,鲜活的感染者数不胜数!
沟壑里的感染者争先恐后爬上月台,可一露头就被机枪打成了稀碎,3挺机枪的火力,不容小觑。
梁逸摁了摁汽笛,刺耳的声响瞬间就吸引了沟壑里的大片感染者。沟壑本就不宽,火车塞进来了,哪里还有感染者落脚之地?
“吧唧吧唧,咯吱咯吱……”
火车如同绞肉机,把沟壑里扎堆的行尸全都碾在了车轮下,血腥画面结合刺耳的声音,让人心痒痒,头皮发麻!
“卧草!梁长官开火车来接我们啦!”叶秋一眼就认出了驾驶室里的梁逸,高举双手招呼。
梁逸竖起大拇指,冲叶秋比了个“后面上车”的手势,随即抓起对讲机,通知道:“罗老板,把车门打开,注意安全。”
梁逸一点儿也不担心叶秋等人的行动,倒是那胆小精明的罗斯,万一不开车门,麻烦就大了。
“门开了!”
“小妞儿们,可以下楼了!”
“阿娜斯塔,韦老爷子,你们俩带着女人们先上去,我和陈亮用机枪掩护你们,快!”
“突突突……”
……
这一次救援,梁逸无法从中插手,他缓缓点燃一根烟,倚靠在窗边,静静地看着叶秋等人的自我救赎——只有经历过生死磨难的人,才能在末世里变得更加强大,这不是一门好课程,但绝对是一门有用的课程。
让梁逸意外的是,在贫民窟卖给自己c10烈性炸弹的退役老兵也出现在逃亡队列中。如果没记错,他的名字应该叫做“克罗尔·韦斯特”,年轻时就叫“大韦”,老了就叫“老韦”。
老韦和阿娜斯塔都是经过战火洗礼的优秀士兵,他们一前一后,拥护着幸存者登上火车;叶秋和陈亮用机枪控制着尸潮与兽群,等到幸存者输送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