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次回到了金龙帮所在之地。罗烁等人直奔金龙帮。
“站住!”守门人喝住罗烁等人,“来者何人?”
“在下石虎帮少主石头,前来求见金帮主!”罗烁违心报上名号,可那守门人却丝毫无放行之意。
“你这混球,见了我们少主竟还如此执悟,快闪开!”张举上前几步推开了守门人。守门人见状,双指入口成哨,好是嘹亮。而后原本紧闭的大门吱呀一声打开,一群人涌了出来。
“少主!”张举见状急忙退了回来,护在罗烁身前。
“阁下是何意?”张进护在罗烁左侧,张探护在罗烁右侧,身后还有南宫石,罗烁却只觉得拘谨,一把推开了张举。
“谁人敢来我金龙帮捣乱!”又是一个稚嫩的声音,金文泰一身白衣走了出来。罗烁这才发现,金龙帮众弟子皆束白巾,那金龙帮门匾之上亦挂着白幔。原本威风凛凛的金龙帮,此刻却显得非常沉闷,就连那金光闪闪的大字都黯然失色。
“少帮主!”罗烁走出一步,激动的看着金文泰,“可是在为岳冲兄弟补办丧事?”
“来人!”金文泰不理会罗烁,左手一挥,“将他们拿下!”
话音刚落,金龙帮弟子便已将六人与马围了个水泄不通。
“文泰!”罗烁换了称呼,想套近乎,“别闹了!”说完径直往里走去。
“少主!”身后几声叫喊,一把尖刀抵在了罗烁脖子!金文泰圆目怒瞪,眼里裹着杀意,恨不得将罗烁一口吞下。
“你这顽娃,快放开我家少主!”张举武器从未提及,乃本人之过。他有两把短柄宣花斧交叉系于身后,重达半百。此刻他将双斧从后腰卸下,就要冲向金文泰。
“大哥!”张进见状赶忙制止,“你如此莽撞,伤了少主如何是好?”其言语真切,情感深沉,既焦急又担忧。
“那可咋办?”张举见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顿时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满头大汗!
“金少主!”张进双手抱拳,望着金文泰一脸诚恳,“不知有何得罪之处?还请金少主告知!”说罢,竟向年仅十岁的金文泰深深鞠躬。见他如此,罗烁鼻子一酸,双眼湿润。他何德何能?竟让这三个早已过而立之年的大汉如此庇护,为了他不惜低三下四求于他人!
“少主!莫怕!”张举见了罗烁窘样,急忙安慰,“他金龙帮要是敢动你一根毫毛,我必定拼死灭了他!”
“哈哈!”罗烁一听此话,破涕为笑。
“你笑什么?”金文泰手中剑握得更紧,他站于台阶之上面对众人,罗烁站于台阶之中侧身而站,刚好弥补了金文泰身高之差。
“我不过是笑金龙帮浪得虚名!”罗烁丝毫不惧,此话说得铿锵有力。
“放肆!”金文泰怒喝,“你一个剑下鬼,竟还敢出言不逊,不怕我一剑毙了你?”
“哈哈哈!”罗烁又是一阵狂笑!那笑如惊涛骇浪,如山洪崩塌,将在场之人震得毛骨悚然,“原来金龙帮无人,竟靠一蛮横无理小儿出来胡搅!”
“我金龙帮杀你这等鼠辈,何须他人?我只需赏你一剑,你便断了命。”金文泰平时唯唯诺诺,此刻却像变了个人,牙尖嘴利,还果断凶狠。
“杀我不难!”罗烁看着金文泰,见他已无往日的软弱,内心暗暗吃惊。他们离开不过两三天,而这两三天发生了什么?“但你要给我一个理由!”
“还需要什么理由?”金文泰咬牙切齿说道,“我父亲待你如家人,甚至要把长姐嫁予你,可你们却狠心将他杀害!天理难容!”
“什么?”众人一惊,罗烁更是不敢相信,“金帮主已遭不测?”
“别装了!”金文泰怒气冲天,“若不是遭你们这些人模狗样的畜生所害,我父亲怎会死?”
“不对!”罗烁心中虽震撼,可他须得解释,“若金帮主为我们所害,我们又何须回来送死?”
这话说得金文泰哑口无言,事实上他心底里并不相信此事乃罗烁等人所为,可偏偏是金帮主辞世之际他们凭空消失,若不是畏罪潜逃,何以不告而别?
见金文泰迟疑,罗烁赶紧说道,“现下我等已回来,当务之急是要找到真凶,莫要凭空消耗时间!”
“对!少帮主!”林泽雨看着金文泰恳请道,“石少主绝非恶人,属下可以担保,现下诸多事情不明真相,还望少帮主莫要凭一时之气误了大事!”
金文泰手中剑似乎稍稍松了些。
“文泰!”金婵从里跑了出来,她一把抢开金文泰手中剑掷于地上,“若石头哥哥真是恶人,父亲又怎会将我托付于他?难道父亲就是一个识人不明的昏老头吗?”
“姐姐!”金文泰不知如何作答,一声姐姐唤得既心力交瘁又无可奈何。
“石头哥哥!对不起!”金婵急忙向罗烁道歉,“文泰年幼,你莫要责怪他,只怪我这个做姐姐的没能好好教导他!”
“金婵姑娘,无碍!”罗烁不知为何心中突生一丝怜悯与自责,或许是因为他看见金婵原本虽算不上倾国倾城但倒也花容月貌的脸憔悴得竟像是老了十来岁。
“石少主,里面请!”林泽雨拉开金文泰,伸手道请。
进入金龙帮,第一次来时感受到的豪华气派全都变作了寂寥萧索。白色的帷幔挂满了过道与楼阁,花花草草显得极不入景,来回穿梭的下人全都系着白巾,低头不语。
“金龙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