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蓝田生日y回家的时候,范小燕提出要我送她,我故作夸张的点点头,我想这世间任何一位幽雅的男士都无法拒绝一个漂亮女孩善意的邀请。所以,我兴奋的对着大街上奔跑的车流喊了声:“taxi!”然后和打扮的像花一样的范小燕钻进了温暖的出租车。
出租车里飞扬着轻柔低缓的音乐,范小燕半醉半醒的把头斜倚在我的肩膀上,柔顺的长发飘散开来,散发着淡淡的清香......仿佛现代版《西游记》里的白骨精,我不敢看她,因为那张白皙的脸上红晕逐渐散开,散发着漂亮女孩那种白里透红的妩媚。我知道那是白骨精的勾魂刀,只要这把勾魂刀微微一笑,多少天兵便会魂飞一半,更何况我这俗骨凡胎?
下车后,范小燕一甩长发,右手朝后轻轻一抚,一枚白蝴蝶悄然滑落在地,我连忙躬身去拣,递给她,她伸出玉手芊芊指,飘然接过,侧过身,嫣然一笑,香风阵阵,扭过头,长发飘飘,优柔飘逸。说声:“再见。”百折裙裹一身凝香,飘飘上楼,留下多情的我久久凝望。
我一夜没睡好,我不知道我是不是个好男人,我不知道我会不会见异思迁。都说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他对你的一个誓言抵不过一个妖精的风情万种。我不知道这话出自哪本经典,反正我没有对谁海誓山盟,说什么天长地久,海枯石烂。只知道有一个动情的眼神像一只美丽的蝴蝶,在我的梦乡里飞来飞去。
清晨,我散步来到海豚之恋,门口早早停了一辆蓝色小轿车,我知道是丁枫,当我走近车身,车门开了,下来两男一女,年纪大点的我认识,是某市财政局长周文,白领短发的是丁枫,还有一个瘦点高个我不认识。丁枫忙向我介绍:“程总,这是我弟弟丁浩”我友好的朝他点点头,那小子竟视而不见,傲慢的说:“哦!你就是程杰啊?!幸会,幸会。”
我们四人进入店内,虽然还没到开业时间,服务员还是为我们端来早点和豆浆。从周文和丁枫的眼神,我感觉他们是一对地下恋人。(我对自己的第六感觉超级自信),后来从丁浩那口无遮拦的粗俗言语中,证实我的感觉是正确的,而且还了解到,他这个连小学都没有读完的混混,竟通过周文的社会关系混进某部队当了一个特种兵,听他自诩,在部队里,驾车射击,擒拿格斗,无一不精,唯一遗憾的就是没文化。我说:“世上哪有十全十美的人呢?”他一拍我的肩膀说:“嗯,大哥,是说的有道理,我跟你做个兄弟好不好?把我姐赶回去给我妈做饭,我来替你当管家你看中不中?”笑了起来,说:“丁贤弟,你这叫榔头打磐,我担当不起啊!像你这样的人才适合给那些大富大贵的人家当保镖,我这小小的教场哪里容得下你一展拳足......”没等我说完,丁浩一下子站起来,抓起桌上盛豆浆的陶瓷杯,只听“咔嚓”一声,豆浆从他拳头里面一点点的渗出,丁浩脸色铁青,咆哮起来:“程杰!你也他妈的太小看人了,老子给你打工你还不要?”丁枫朝我歉意的笑笑,扯了扯他的衣角,他全然不理会,朝丁枫翻了个白眼,“姐,亏你还是大学生,这么个小店你也能将就几个月,陪我回去,自己开店子,有周大哥撑着你还愁发不了财?”
“哎呀!就凭你那德行,哪是当老板的料?”丁枫和颜悦色。
“放屁!你也瞧不起我,今天如果不陪我回去,我就砸了这个店子!”说着,他一推桌子,桌子上的豆浆溅了我一脸。丁枫不好意思的朝我苦笑着,丁浩一把抓起她的右臂往门外拖着,当门的一张桌子被他踢了个底朝天。周文起身向我尴尬的点点头,走出门去。忽然,他又转过身,从衣兜里掏出厚厚一把百元大钞并抽出两张放在吧台上,带着一丝僵硬神秘的微笑转身而去,丁枫求助的望着他,只听他淡淡的说:“你弟弟在外地开了一家酒店,要我来接你回去当经理。”丁枫没有做声,我远远望见她抛给周文一个暧昧的眼神,径直拉开车门钻了进去,丁浩则对着我们的方向吐了一口痰。
哎!这就是人世间,该来的就来该去的就去吧!
上衣口袋里飘出歌声,是范小燕打我手机,我问:“有事吗?”
“有事才能找你吗?”电话那头她笑了起来。
“不是,我现在心里好烦。”
‘那我们今天去东湖划船吧?”
“没时间,下班后我再跟你联系吧?”我关掉手机,感觉心里有莫名的烦恼.
窗外的梧桐树开始飘下第一片落叶,显得那样的凄凉和无奈,曾经那时它也有过娇艳欲滴的青春,摇曳枝头灿烂的美丽。然后,当它芳华渐老,风凉秋深,一切繁华如梦,逃不脱高枝喜新厌旧的宿命,就像那些用美貌征服男人的女人一样,哪能用有限的青春把握那颗蠢蠢欲动的心?
我给店里的领班交代了一下,准备乘车去汉口人才市场看以下,说不定能找个千里马、千里牛一类的人物来接替丁枫的位置。
当公共汽车行至航海学院车站时,前车门上来一位青春靓丽的女孩,她用那双漂亮的大眼睛环顾了以下车厢,瞥见我身旁唯一的空位。她没有立即坐下,而是慢慢的掏出手帕纸(因为座位说有几粒细小的沙子),她把手帕纸往我手中一塞,单纯地说:“给!帮忙把凳子擦一下”。我略一迟疑,还是接过手中手帕纸,为她擦了一下。我感觉我身后有好多双羡慕的眼睛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