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男孩儿沮丧的要同时接受自己丢失了目标以及陷入迷路困境这两个糟糕现状的时候,幸运女神却向他伸出手拉了他一把。
“你,是人吗?”
披袍的小小身影从一个拐角处探出了头,声音小小的开口询问道。
那个声音无法分辨男女老幼,只不过伊安觉得这个声音的人应该年岁不大,因为不应该会有这么胆小的年长者。
这可真可谓是“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虽然对于其的问题感到莫名其妙,但是伊安还是耐心的給于了肯定的回答。
“呼~真是的,不要吓人好不好!当时我看到你那幅专程等候的样子时候,还以为是什么变态怪物扮成人的样子准备来捉我呢!”
没想到当这个将自己裹在长袍中的家伙松了口气的走出“掩体”后,却颇为不客气地抱怨了起来,并且倒打一耙开始含沙射影的讽刺其伊安来了。
这刁蛮的样子顿时让伊安嘴角不自禁抽动了一下,差点没忍住就对其反唇相讥,好在他的心情因为之前的缘故还有几分低落,这才克制住了自己。
“你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能在这个世界行走的人呢!”
虽然忍住了对其的反讽,但是伊安也不可能心平气和地和他说话了,而原本准备熟悉一点在询问的问题也立即抛了出来。
“哼,你才是怎么回事呢!我以往根本就没见过你,如果说在这个城市中还有我不认识的人的话,那不是死了就是没生出来,你到底是从哪来的?”
随着连珠炮一般的话语从这个小小的身影之中喷涌而出,伊安紧握的拳头好悬没有忍住而轰在了这个家伙的脸上。
看看他说的这是什么话,照他的意思,敢情好凡是他不认识的人根本就不存在了不是?尤其这里还特别指代了伊安自己就是那个“还没出生或是已经死去”的家伙。
即使以伊安这么平和的心态,也差点被气爆了,要说这么些年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嘴巴这么刻薄的家伙,好像这个人就是以得罪人为乐趣一般。
“你难道想要打架?你若是再这么口没遮拦我可要打你了!”
既然如此,伊安也举起了拳头威胁他道,似乎随时都要扑上去和他拼个你死我活不成。
“哼哼,整一个野蛮人,难道你只会用拳头解决问题不成?如果是这样我就认了,难道人被狗咬了之后还能再咬回去不成。”
好一个玲牙利嘴、颠倒黑白的家伙,他的这一番话直接将伊安给气笑了,如果换个人可能就当场冲了过去就冲着灰斗篷那看似脑袋的地方一拳头挥了过去。
但是伊安不同,他的性子沉稳之余还很好面子,说白了就是自尊心很强,他是做不出那种自污身分的事情的,碰到这么个流氓似的人物,他还真就被制住了。
不过这个家伙也实在是太过分了,尤其他的最后一句,如果伊安打下去的话那就是成了狗咬人的那只狗,而不打他而是反唇相讥的话自己又成了那个人咬狗的那个人——于是,他忍了。
要说你就算是直接冲上去打他一顿不就得了,反正也没人知道,就算因此成了野蛮人或是其它的更糟糕的东西,最起码先过了瘾再说呀?
但是伊安不会这么做,也不能这么做。
他认为这种情况下如果放纵了自己的情绪,即使没人知道,那么也是自己的意志输给了放纵的yù_wàng,而这对他来说就是破坏了一直以来自己所塑造出的人格。
伊安是想要成为一名高贵的骑士的,而在他看来,即使一个骑士没有过人的武艺,但是高尚节操和美德却是必不可少的,最关键的是如果想要成为骑士就一定要成为自己情感和精神的掌控者。
在伊安所能看到的世界之中,若没有坚定的意志和自我约束能力,是根本不可能成为一个超越常人的强者的——而伊安想要成为一个可以支配自己命运的强者。
暴力不能够解决问题,它只能够压制或消灭问题,并且除了伤痛、仇恨和空虚这些黑暗的东西以外创造不出任何的正面情感,而他此刻也不准备和这个奇怪的灰袍家伙闹得不可开交。
“先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放一边,首先我很好奇的是,这个城市中的所有人你都认识?这怎么可能!”
伊安让开了那些敏感问题,顶着脑袋上的勃勃而跳的血管,强压着内心的暴燥反问道。
“怎么不可能,这个城市虽然很大,但是总共才不过几百人在其间行走,虽然不可能一个个都叫出名字来,但是混个脸熟还是很简单的。”
灰袍漫不在意的回答道,这句话顿时激起了伊安原本所积攒的全部疑惑和不解,仿佛那道代表着真实的大门已经树立在了她的面前,只等着其伸手去推开那扇门就可以看到对于所有事情的标答了。
“怎么可能只有几百人……难道你指的是活动在黄昏界中的人?”
伊安嘴里不自禁的嘟囔里一句之后,转念一想,立即就发现了其中的关键所在。
如果这么想的话,那这个数字可就太恐怖了,要知道连老牧师维兰德都只能干涉这个世界而不能步入其间,就知道想要进入其中有多么困难——自己这个特例伊安他并不去考虑。
“黄昏界………………!?”
灰袍似乎颇为不解的歪着头想了想,随即立即大吃一惊的向后退出数步拉远了和伊安之间的距离。
“你,难道是昏光之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