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徐虎无比吃惊地看着眼前这张无比熟悉,又有些陌生的脸。几日不见,她竟然如此地憔悴了,更重要的是,自己再次见到她的时候,没想到却是会在这种情况下。
一时间,徐虎就这样地呆呆地站着,他的脑子已经短路了。而周围的警察,甚至我,也同样吃惊地看着他,也看着她。没人再出声,但几乎每个人都知道,发生在她身上的事对他……
仓库外突然响起了汽车发动的声音,这惊醒了徐虎——“追!”徐虎立刻大喊道,周围治安科的警察马上就冲出去了一大部分,只有那两个架着女子的警察神色尴尬地看着徐虎。
徐虎刚条件反射似地转过了身,没跑几步,便改成了走。前进的警察越跑越快,而徐虎却越走越慢,没几步,他终于停了下来,沉默了只有一秒钟,对于他来说却仿佛一个世纪——“把她……压回局里。”说完这个让人听起来,心情也会无比沉重的话后,徐虎就加速、甚至可以说有些玩命地冲向了警车。自始之终,他都没有回头,不知道是他害怕见到她,还是他根本就害怕自己去见她……
父亲看了看已经转到他手下手中的我后,无奈地叹了口气,摆了下手,说:“将疑犯带回局里。”……
追是追了,几乎是亡命地去追,因为每个人都憋着一股气,不但是为自己,更是为了徐虎;徐虎本人也是开足了马力,双目已经开始发红了,这只有人在拼命的时候才能看见。不过,悲哀的、又现实的是,在追了5分钟后,他们的视野中“终于”没了那三辆车的背影。原因很多,只是对于结果来说,一切已经不重要了……
回到了局里,气氛仍然很压抑,好在,又悲哀在,这样的气氛在这里并不算陌生,只是今天的程度更强烈些而已——“头儿。”一个警察打破了沉闷,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站在徐虎面前,低着头,顿了一下,才又问道:“现在我们该干什么?”
徐虎深吸了口气,勉强笑了下,只是不用他去看,他也能知道多少苦涩在里面流淌:“疑犯压下去了么?”
“压下去了,现在有人去审问他了。”警察回答,只是头低得更低了,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人知道他没抬头似的。
“很好,要好好的审问她,毕竟她才是整个事件的关键,突破口现在只能从她的身上找出。”徐虎说完,抬起了头,看向了棚顶,雪白的棚顶:“受害人怎么样了?”
警察的声音很轻,过了一会儿才回答:“两个都没醒。听110的人说,检查过后她们证明她们都受到了强烈的刺激,因此才昏迷,如果冒然弄醒她们的话,对她们的身体会有伤害的。还有……”警察说到这儿的时候,似乎有些后悔自己又说了个“还有”,又立刻说:“不,没有什么了。”转身就要向外走。
“还有什么?说吧,我没事的。”徐虎转过了身,平淡地说后,语气又加强道:“这是工作,不要搀杂多余的感情!”这看起来是在对那个警察说的,但又何尝不是在对他自己说的呢?
“他们说,那两个女子虽然都有被侵犯的样子,其实只有一个被真正侵犯了。”警察说完之后,就立刻走开了,逃也似的离开了。
“就一个么?呵呵,还好,就一个啊!”徐虎摇了摇头,自嘲着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门关上了。
(审问室)一个警察将灯光略微照在我的脸上,更接近我的眼睛,配上四周雪白的墙,正面“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和警察严肃的表情,这一切都会让人感觉到压抑。
“仔细交代下事情的经过,记住你前面墙上的那8个字,你应该知道怎么选择!”一个警察冷冷地盯着我的眼睛说,而另一个开始准备记录。
“我也是个受害人。”我平静地说,我有些不明白,从事情的表面上来看,很明显,我也应该被算上是受害的一方。没想到,却被当成罪犯来“招待”了。
“你的身上没有一丝的伤,而四周除了两个受害人外,都死了。”警察依然冷冷地盯着我的眼睛,这样更方便对罪犯施加压力。
“哼,你是不是想说,只有我象那些地上的人一样,死掉了,你才会说我也是受害人么?”我冷笑了下,耸了下肩膀,别过了头。
“你给我老实点。”警察将灯光调整了下,使它依然能照到我的眼睛之后,又说:“有6个人的致命伤处,有你的指纹,这你又怎么说?”
这点将我吃得死死的,我到没去后悔当初为什么不戴个能盖住手的东西,因为那时时间很紧,没那么多的空余去考虑那么多。不过,现在有了这个结果,我也不能再说些什么狡辩的话,毕竟我的嘴不是很厉害。
“没话说了吧。”警察又坐直了身子,接着说:“你将事情的始末好好交代下,先将你自己的身份,以及两个受害人的身份都说下。”
我闭上了眼,躲开了那有些刺眼的灯光,但还是立刻识趣地回答:“我,白雪儿,14岁,歌手,在长青唱片公司工作;杜沧月,应该是15岁,歌手,在寰宇唱片公司工作;另一个我不知道,你们自己不是很清楚么?”最后一句话,我到不是出于讥讽的目的说,只是平淡地说出事实而已。
“你说什么!”警察立刻失去了平静,其实从一开始他的心情就不平静,只是他将怒火暂时压了下。而当刚才听见我的话后,他的火气再也压不住了,猛地站起了身子,伸出右手就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