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累的一天在不知不觉中过去了,闵采尔拖着疲乏的身子回到家里,匆匆吃完饭,又赶去上神秘人的魔法课。
“是吗,她这么训练你啊,呵呵。”神秘人照例问了白天的训练情况,一时间笑个不停,“这样也算是置于死地了吧,你有没有什么感悟?”
“没!!我就想着逃命了!”
“那可不对!如果一味的逃命,又怎么会产生战斗之心;没有战斗之心,又怎么记得起召唤你的元素朋友?力量沉睡在你的体内,可不能使用的话,你连小孩子都不如!”
“是这样啊……”闵采尔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那头狮子也追得太近了,搞得老子没心情鬼画符!明天得想个办法啊……
“昨晚你睡得可真好!”伊莎贝拉望着满脸轻松的闵采尔,“呼噜声整城的人都听见了。”
“哈哈,是吗,流汗之后心情舒爽啊!”男人笑着活动双臂,“今天的日程是什么?”
“先长跑。”伊莎贝拉疑惑地望望闵采尔,“不怕了?”
“……你等着!”她歪着头想了一会儿,消失在林间不见了。很快又响起熟悉的厮吼,没多大一会儿,伊莎贝拉便回到闵采尔面前,将一只黑色小猫放在男人怀里。没等母兽出现,闵采尔便娴熟地抱着幼仔转身逃走,冲刺似的撞进了树林,咆哮声便跟在男人消失的方向去了。
伊莎贝拉跟在后面,没多久,便见闵采尔爬在一棵大树上,笑嘻嘻地舞动着一根树枝,来回挑衅着来到树下的母兽。
“有种你就上来?!嘿嘿!”
那母兽似乎很赞同闵采尔的观点。围着树转悠了一会儿,站起身子用前爪抓着树干,缓慢而坚定地向上爬去。
闵采尔沉默片刻,陡然间惨叫起来:“居然是头豹子,少主,你太狠了!”
男人如同中箭的猿猴般倒跌下树,跳起来亡命狂奔而去。伊莎贝拉看在眼里,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这样上午被豹子、狮子、大熊、老虎、暴龙追着到处跑,下午不停重复着双手剑基本的八种斩击的练习持续了一个月,闵采尔每天都累得像条死狗,沾到床上就能睡到天亮。不过果然如神秘师傅还有伊莎贝拉所说,大运动量练习对闵采尔的耐力提升很大,尤其是在运动时保持魔狱封雷阵开启,对魔力输出的控制有了很大提高。闵采尔夜晚随神秘师傅练习时候,已经能完整使用一整套雷狱无走剑而不出现喷血现象。这点让对方十分的满意。伊莎贝拉伯爵小姐的态度似乎也好了很多。她望着轻松自如完成练习的部下,忽然想出个恶作剧似的练习方式来。
“喂,呆瓜!这样练对你没什么帮助啊!”她故作严肃地说道,“看来是时候给你加点难度了。”
女孩子骑着马,带着闵采尔来到城外的一座小山丘上。这山丘倒是熟人,山顶上还残留着一个巨大的土坑,分明是他上次留下的杰作。伊莎贝拉走到坑边四处望望,指指远处的小山:“呐,呆瓜,你跑到那边去,今天的练习就算完了。”
“这么简单?”闵采尔有点不敢相信。两座小山间不过才两三里的距离,以自己现在的体力,跑个来回就跟玩一样。不过伊莎贝拉接下来说道:“这个练习虽然有点难度,不过相信你还是能完成的。活着回来!”
“!”闵采尔只觉得背脊一阵阵发冷。往日做强盗时候的直觉不停地警告着他,这事情危机生命。闵采尔小心翼翼地开启了一半的魔狱封雷阵,快步溜下山丘,却不料山下十来个骑着梦魇的紫衣卫正笑眯眯地望着自己,为首的正是损友黑斯·高。
“哟!小闵!”他抬手冲闵采尔打个招呼,忽然回身大喊,“就是这个王八蛋天天缠着少主!少主说了,能把他打趴下的她都奉上热吻!”
“这句话就像把冷水倒进了滚热的油锅,这群彬彬有礼气度非凡的紫衣卫顿时爆发出恐怖的杀气。一个个骑士怒吼着鞭策着爱马,挥舞着各色兵器向闵采尔杀来。
“哇!少主这样未免也太过不道德了!”闵采尔大汗淋漓,撒腿就往树林里跑。才跑出两步,就听身后一身惊天动地的大吼:“飞天御剑流——龙锤闪!”黑斯·高一马当先,已经冲到了闵采尔身侧。他双脚脱镫跃起身来,以雷霆万钧之势斩了下来,正好打在闵采尔肩上。男子一个趔趄倒在了草地上,那十来个紫衣卫已经围了过来。
“有仇的报仇,有怨的报怨啦!没仇没怨的捧个人场啦!”黑斯·高蹲在一旁,兴致勃勃地指挥着紫衣卫对着闵采尔拳打脚踢,一边同情地望着哀叫连连的闵采尔:“唉,小闵,你跑得应该再快点,不然被我们追到很麻烦的,大家都是朋友,这么毒打你多不好。不过上峰说了,这是要锻炼你的耐力,所以我们这帮兄弟也很为难呢——喂,不准打脸,对!还有那边那个,你那是什么花拳绣腿?拿出实力来!——小闵我说到哪里了?”
闵采尔的脸深深埋在土里,竭力抬起右手,冲黑斯·高比出中指,然后趴在地上不动了。
“看来今天没法继续练了。来两个人,把他的脚捆好拖回城去。我去跟少主说一声。”
寂寞的春风里,青青的牧草摇曳着身姿。牧草中一道长长的拖痕向宁河城方向延伸过去,慢慢消失在天地相交的地方。
自从对手由猛兽集团换成了紫衣卫集团后,训练就宛如变成了炼狱。整个白天,闵采尔都在绞尽脑汁地躲避这十来个精擅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