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老娘的死人头,爆牙!”
曹满忍着疼痛,张嘴咬向另一颗死人头,这叫以牙还牙,反正都有牙齿,谁怕谁?
可问题是,实在下不了嘴啊!
死人头这么恶心的玩意,谁敢咬?
真把耳朵、鼻子、烂肉咬了下来......
呃,想想都恶心。
万一咬到了对方的嘴巴......
尼玛,还有比这更恶心更疯狂的事吗?
曹满要疯了,是真的要疯了,内心不仅绝望,还崩溃。
眼看就要湮灭在无数的烂牙糙嘴之中,就在这时,冷曼的娇喝声清晰入耳,不仅有冷曼的声音,还有寒岳关切的喊声。
“耗子,坚持住,我来了!”
“耗子,有你寒大叔在这,我来救你了!”
绝望中的曹满就像在黑暗中看见了希望的曙光,顿时精神大振。
冷曼手起剑落,一道寒芒,将那些撕咬着的死人头劈斩开来。寒岳单臂伸出,一把揪住曹满,顺势提了起来。
看着舍身前来营救的二人,曹满心中暖乎乎的。
亲人呐,这可是比亲人还亲的人呐!
谁说树倒猢狲散,大难临头各自飞的?
患难见真情,书本上说得真对!
“寒大叔,小曼......”曹满激动不已,完全不顾自己破烂邋遢的形象。
冷曼一瞅曹满的下身,脸色发红的背过了身去。
寒岳哈哈一笑,“可以嘛耗子,长裤变碎裙,还是花洒碎布条的短裙,小模样,比阳光还灿烂。”
曹满尴尬的耸耸秃眉,去你姥姥的阳光灿烂,换做你,恐怕是夕阳无限红。
“你们怎么去而复返了?”整理了一下碎裤条的曹满问道。
“你说为啥?还不是为了救你。”
寒岳的话,让曹满的内心更加温暖了起来,然而下一句话,让他备受温暖的小心脏,顿时从三伏天变成了数九天,寒风呼啸,凛冽刺骨。
“耗子,死人桥凶险莫名,待会儿就指望你了,有了你这排头兵,应该事半功倍。”
“排头兵,啥意思?”曹满隐约感到了一阵不妙。
敢情对方去而复返,不单单只是为了救他,看样子,似乎是有求于他。
尼玛,这还是友谊的小船吗?
翻船的速度比翻脸狗还快,亏爷爷还感恩涕零,原来都是骗人的。
寒岳没好气的答道:“脑子被猪啃啦,排头兵就是打头阵的士兵,这么简单的话都听不懂?”
曹满一摇脑袋,“排头兵的意思我懂,只是为啥要让我当排头兵呢?”
“呃,这个嘛......”
“你看我的裤脚和鞋子......”寒岳有些尴尬的说道。
曹满低头看去,嚯!真够破烂的,不管是寒岳还是冷曼,裤脚稀稀拉拉,比碎布条还碎布条,露出的部位,啧啧,好多牙印。
特别是寒岳,脚趾头都露了出来,大拇哥挨着二拇哥,二拇哥靠着三拇哥,倒是一个都没少。
嗯,对比下来,曹满虽然更狼狈,但二人也好不到哪去。
曹满瞟了两眼,很快被冷曼那迷人的大白腿吸引了过去。
真好看,玉藕白莲,白里透红,尽管带着牙印,还是很好看。
曹满一阵的想入非非,不由得吸了口哈喇子。
“哦哟哟,小曼,你......”正浮想联翩之际,脑袋挨了一记爆栗曹满捂头呼痛起来。
“看什么呢?再看抠了你的眼珠。”冷曼冰脸羞红,带着羞怒喝道。
“嘿嘿,不看,我不看行了吗?”
曹满悻悻一笑,暗中又偷瞄两眼,之后才心满意足。
不让看?
就这大白腿子,极品!
“耗子,死人桥举步维艰,在这么下去,等过了桥,我们的脚也废了,所以......”
说着话,寒岳不怀好意的一笑,目光中多了浓浓的异色。
“你,你想干嘛?”曹满忽地打了个激灵,后脊梁不知为何冒出一了层寒气。
“不干啥,你先躺下再说。”
“躺下?”曹满没弄懂对方的意思,可还是乖乖的......
“靠!不是让你趴下,是躺下,听懂了没有?是躺下!”寒岳粗鲁的吆喝着。
“躺就躺,至于发这么大的火吗?又不是赶牲口......”
曹满嘟囔两句,调整了一下姿势,靠着生铁锅躺倒在了地上。
躺在锅里,曹满不忘摇两下大锅,还别说,挺舒服,只是......
“等等,让我躺在锅里,你们该不会是......”
不等把话问清楚,寒岳呵呵一笑,“耗子,躺好了,千万别翻锅,接下来我们可就靠你了!”
说完,寒岳对着冷曼一使眼色,二人不约而同对着生铁锅一脚踢出。
嗖......
生铁锅擦着桥面平移出去,飞沙走石般一路颠簸驰骋,所到之处,风卷残云,碾压着一颗颗磨牙切齿的死人头。
铁锅里,曹满惊怒悲催,胸闷气喘,剧烈的晃动,几乎颠散了他一身的骨架。
好你个臭老倌,缺德带冒烟,拿曹爷爷趟雷,趟大雷!
你等着,爷爷和你誓不罢休!
当生铁锅滑行的速度稍微减慢的时候,寒岳大吼一声,“耗子,再接再厉,坐稳了!”
嘭!
嗖......
紧随而来的寒岳和冷曼重施故技,二人合力踢在锅边上,曹满腾云驾雾,再次启程。
死老倌,曹爷爷和你不死不休!
“耗子,我们又来了!”
来你大爷,决一死战!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