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军官挥起红色令旗,霎那间,天地间响起一阵山崩地裂般的震响。数百架投石机威了:陡然间,天空中巨石呼啸。火雨如云,既像挟怒临凡地雷神般出可怕地尖啸声,又像愤怒的火神派下了无数惩恶地神兵。
“轰轰轰……”眨眼间,襄阳城头陷入了浓烟烈火之中:无数城垛和箭楼在石雨中崩毁、炸裂,漫天都有是呛人的石屑和木片;遮天的火雨不计其数的倾泻在襄阳城上,继而炸裂开来,崩射出无数的火蛇。时间,襄阳城头一片火海,人物皆着,一片惨嚎之声。
在冉魏军猛烈的攻击下,襄阳城像一个重病垂死的老妇人一般剧烈地颤抖着,出痛苦地呻吟声。
鲜血横流,血肉飞溅,缺乏和冉魏精锐作战经验的晋军死伤惨众。城头上一片纷乱起来。
龙飞嘴角露出一丝狞笑:在如今这个时代,‘悍名军’是无敌的!
“杀――!”趁着后方猛烈的策应和掩护,大批‘悍名军’将士卷至襄阳城下,纷纷架起云车、云梯,冲车、撞门槌、轩辕车、火龙车更是潮水般涌上,扑向襄阳城。
“投石机停止攻击!”龙飞挥了挥手。天地间声若滚雷般的崩响霎那间止息了,接替着的是那气势如虹、声震四野的冲杀声。
“嗖嗖嗖……”没有了投石机的可怕威胁,城头上被轰地七晕八素的晋军们纷纷探出头来,顽强地向着登城的‘悍名军’展开猛攻。时间,矢石如雨,倾泻而下。
很快,让晋军们目瞪口呆的事情生了:城下的冉魏军士勇悍非常,视城上铺天盖地的矢石如无物,身若狸猫、猛似狮虎,瞬息间便接近了襄阳城头。
“扑――”有人额头中箭。惨叫着跌将下来:“砰――”有人身中擂石。被砸得血肉模糊,但即便如此。‘悍名毂’上下也无一人退却。那热血铸就地军魂和光辉的历史让这支铁军拥有了远比一般人强悍的神经和勇气。
这种无畏而从容的赴死勇气让城头上的晋军有些恐惧了,这是自灵魂深处的颤抖和畏缩。
“呼――”狰狞的火龙车喷出一股股毒辣的烈火,措不及防的晋军兵士纷纷化为一团燃烧的火球,拼命挣扎着、惨叫着,四处乱撞。
“砰砰砰――”轩辕车冒着晋军密集地箭雨抵上城头,霎那间,活门洞开,无数疯狂地‘悍名军’将士潮水般涌出,登城血战。
只一个冲锋,强悍的‘悍名军’已经登城而上。
“来人,擂鼓助威!”龙飞神情振奋,握紧了双拳。
“咚咚咚咚……”城下剧烈地战鼓声沸腾了炽烈的空气,天地间充满了一种让人热血炸裂的冲动。
“杀――”‘悍名军’上下气势如虹,率先登城的‘悍名军’将士纷纷据住一住缺口,拔刀死战。
有一名‘悍名军’将士身陷重围,被七八名晋军所困。面对着纷乱的刀枪,这名勇猛的战士毫不畏惧,左冲右突,刀光泼风般飘洒。鲜肉横流中,晋军一名名倒下,他也一次次的受伤。但人未死,战不休,终于,这名伤痕累累的勇士在杀死了身前所有的敌军后,才不支倒下,但倒下的方向依然向前。
又有一名略有白的‘悍名军’老兵,他神态自若,甚至脸上还挂着一丝丛容的微笑,挥动一柄巨大的弯刀,大步纵横于乱军丛中。晋军潮水般涌上,这名老兵骄傲地笑着,腰杆挺得笔直,泼风如雷,刀气纵横,一名接一名的晋军在他前进的方向倒下、碎裂。终,他遇上了一名晋室的将军,大战十数合后,这名骄傲的老兵无畏的抱着敌将跃下了高耸的城楼,以死亡捍卫了军人的荣誉。
……
疯狂。嗜血,悍不畏死,战力群,晋军们看着眼前这些可怕地‘悍名军’战士,颤抖了,退缩了――他们已经被杀得没有了信心,失去了斗志。
诚然。桓温出血草莽,治军严谨。他的桓家军也是一支百战的劲旅,但只是相对于南的晋军而言。然而,而在有驱胡百万辉煌历史的‘悍名军’面前,桓家军不过是一支刚刚学会走路的婴儿,根本挡不住那山崩地烈般的狂暴攻击。
晋军有些崩溃了,襄阳城头一处处迅失守,那凄厉地黑色身影很快便填满了无边的城池。
龙飞笑了。这是一种骄傲和自豪。
城头地上桓温却是傻了,一股冰凉的寒气从内心深处嗖的直窜至顶门。
“好厉害的‘悍名军’,不愧是冉闵仗之纵横中原的不世雄兵!”桓温一脸的呢喃和苍白。
“大哥,我率南府兵把他们赶下去!”桓冲见势不妙,有些心慌。
“没用,我南府兵不过三千人,‘悍名军’却有数万,能挡得住么!?”桓温有些无助地摇了摇头――原本他想向龙飞证明一下自己的实力。没想到却是这个结果,桓温很是沮丧。
“大哥,那总不能现在这样就投降吧!?那岂不是太没面子了!?”桓冲有些不满道。
桓温苍白地脸色四面看了看,襄阳城头已经被‘悍名军’和晋军所共有,再看看城下如同潮水般源源不绝的敌军援兵,桓温的信心立时化为了乌有。苦笑着摇了摇头道:“传令三军放下武器,我们投降!”
“大哥!”桓冲愕然。
“败势已定,别打了,再打下去徒送士卒生命!二弟,传令吧!”桓温这时脸色却是平静下来。
“唉――!”桓冲跺了跺脚,下令中心城楼上竖起了白色的降旗,又击响了归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