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一出大主教脸色更是难看,他本以为这个浑身都包裹得很严的神秘人是什么宵小之辈,不敢抛头露面,却不料竟然是传说中贤者家族的人,不过他并没有就此罢休,而是不屑的道:“久闻贤者家族大名,但若要说这个连面都不敢露的人就是贤者露琪亚大人,在下不敢苟同。我们光明教会行得正,坐的直,自求问心无愧,行事顶天立地,不怕受到任何非议。”
“好个问心无愧,你就不怕风大闪了舌头吗?”赛丽丝调笑道,“妖言蛊惑大皇子密谋叛乱,这就是你问心无愧所做的?光明教会肯定是行得正,坐的直,但不代表光明教会里面所有的人也都如此,有些人仗着教会的头衔背后行一些龌龊之事,真以为皇帝陛下什么都不知道么?”
皇后在旁边点点头道:“菲特卿所言属实,予在学院就有所耳闻,光明教会虽是神圣正派,但一样米养百样人,里面出一些奸险之徒也是正常的。”
“牙尖嘴利!”
大主教怒道,指着洋洋得意的赛丽丝,指尖开始散发出金黄色的光芒:“看你在神圣的光明之力下是否还有所遁形!”
这大主教虽然怒火中烧,可还保留几分理智,所以并不敢太过造次。这道神术并没有杀伤力,而是注重对邪恶生物的探测上。赛丽丝不闪不避,任由这道圣光打在自己身上,然后洋洋得意道:
“啊,身体暖洋洋的感觉好舒服,请再来一下好吗?”
大主教一击未果,心中顿时紧张起来。他在检测邪恶生物这方面以前还是没失过手的,这样一来无非是说明两种情况,一种是这个玫瑰公爵的的确确的是个人类,而且没受过邪恶污染,所以圣光的力量根本对他没有效果;而第二个就是这个玫瑰公爵实力已经达到他无法企及的地步,所以以这道神术仍是对他没有效果。不管是哪种情况,都说明眼前的形式对他直转急下,再若强逞英雄恐怕不只是自己闯下大祸,更是让光明教会在帝国中再无立足之地。
他并不傻,所以脸色微变之后故意失声道:“怎么会这样!?难道……难道大皇子欺骗教会!?”
这句话一出口,大皇子那已显苍老的脸上顿时变成了猪肝色,他早知道光明教会靠不住,但没想到会这么靠不住,转眼就背叛了他,还把所有事情都栽在他身上。
不过既然走到这步了,他与光明教会互相咬没有任何意义,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好似要把自己的身体撑爆一般,身体也随着他开始膨胀起来。再看大皇子,脸上的皱纹不见了,四肢开始涌动起扎实的肌肉,身上华贵的衣服受不了ròu_tǐ的力量而被撑裂成一条一条的,露出里面野蛮强壮的身躯。
这也是大皇子隐藏的实力之一,要知道北疆是与兽人接壤之地,连年爆发战争,怎是一个普通老者所能呆的地方?更何况大皇子自幼也是好武之人,自身实力并不弱,否则皇帝陛下岂能让他掌管北疆兵马,并且连第一皇家禁卫军都给了他?
“父皇,你可看儿臣夯实的体魄,你可看北疆的兵马强壮,你可看您的第一皇家禁卫军在我的管理之下纪律严明?”
“朕看到了,朕很欣慰。”
“那么父皇,您可觉您年事已高,该让帝国更繁荣的走下去吗?”
“你本来就是朕的第一顺位者。”
“父皇,那为何近年来您却反对帝国继续壮大,只沉醉在这区区的土地上。您当年教导儿臣的雄心大略去了哪里?”
皇帝陛下叹了口气,温言道:“你唯一的缺点,就是一个字‘贪’。”
“贪者,物欲也。记得朕在你小时候就告诉过你,心足则物常有余,心贪则物常不足。你的身体强健,却在武学上走偏了方向;你北疆的兵马强壮,朕听说过你对他们动不动就严罚刑责,下属畏你远大过于敬你;而现在第一皇家禁卫军嘛……你看虽是在你掌控之下,可个个畏首畏尾,朕立于此谁敢上前?”
皇帝又长叹一声,喃喃自语道:“不骄不躁,善于隐藏自己的yù_wàng,这一点你二弟做的比你好多了。”
再看大皇子,双眼已是赤红。他回头冲着士兵们吼道:“上啊,快上啊!”
可是士兵们远远的围着皇帝陛下他们,不敢再进一步,恰好成一个非常饱满的圆形。哪怕是往前再挪动一点,都慎如悬崖峭壁,稍有逾矩就拼命的往后退却。
“大皇子殿下,您还有将近不到两刻的时间,驻扎在伊德斯特郊区的军队就能赶过来,到时候恐怕您再想做些什么都来不及了。”
说话的不是别人,却是皇帝陛下身边的亚历克斯帕蒂弗·普奥萨公爵。他的话里竟是有些怂恿的意思,但是皇帝陛下却如同没听见一样,一双眼直盯着大皇子。
大皇子再也僵持不住,伸手抓过身后的一个士兵,猛地一较劲。只见这个吓得shī_jìn的士兵如同一块破布一般被怪力扯成稀烂,鲜血混着内脏四溅散落一地,显得格外恐怖。
“谁再不敢上前一步,这就是下场!!”
大皇子狂吼道,顺便抄起这士兵散落在地上的双手重剑,冲着皇帝陛下就冲了过去。
“普奥萨公爵,朕赐你用朕的‘无锋’,陪朕的大儿子切磋一下。”
“得令!”
普奥萨公爵双足发力凌空而起,却是冲着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