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人,您、您这是要作何?!可、可是下官说错了什么?!”胖子林谭见陈清转身提剑面向自己,白净而又秀美的脸庞上浮现了浓浓的杀意与阴冷,忍不住浑身打颤,怯懦的步步朝身后的车马靠近,强行鼓起勇气,指着他颤颤巍巍的喊道:“我、我可是每年都给张常侍孝敬的!若是你敢碰我一根毫毛,张常侍定不饶你!”
“畜生!给我去死!”
陈清额头青筋因胸中怒火而根根爆出,冷峻的倚天剑在一刻化作了他的滔天怒火,毫不犹豫的捅进了胖子那肥硕不堪的肚皮,鲜血与油水在一刻如涌泉般喷洒了出来,溅得陈清一身,让这文弱书生,反倒显得有些吓人、狰狞。
没有丝毫迟疑,陈清迅速的收回了利剑,在林谭那个吓坏了的马夫身上擦了擦,转身将剑插入了剑鞘,还给了曹操。擦身而过的那一霎那,曹操依稀看见陈清的脸上写满了悲痛和不甘。
“全军听令!即刻起捕城内大小官员带到此地,听候发落!切记不可惊扰城内百姓!”
“诺!”
随着曹操的一声怒喝,邓澈、潘凤、萧宇、廖化等诸将夹带着满腔怒火有组织的四散开来,仅仅几个眨眼的功夫便消失在曹操、陈清的视线中。
见周围一双双通红的眼睛,曹操纵然再是枭雄,也再也按捺不住愤慨,一把拖起这胖子的尸体,扔到了百姓群中,又将手中包裹与倚天剑塞给了那个拄起拐杖的老人家,低叹道:“此处的钱财是您老的,若是尚有缺余,前来郡守府寻我便是。此剑,名为倚天,上斩贪官污吏,下斩奸佞反贼。这狗官天理不容,便交予汝等以泄心头之恨罢!”
老者颤抖着双手接过这沉甸甸的包裹,两行老泪不知不觉滑了下来,但听‘噗通’一声跪倒了在了地上,放声痛哭:“吾四十得一女,含辛茹苦养育十数载,却被这畜生强暴至死!今日总算老天开眼,赐大人替小民报仇,老夫替家女谢过大人!”
曹操扶起了老者,亲自拍了拍他膝盖上的污痕,指着胖子的尸体道:“老人家,此仇当需亲自报,尚可抚慰汝女在天之灵呐……”
老者抹了把脸上的泪珠,颤巍巍的拄着拐杖,在数百百姓的围观之下,一步步走向了胖子的尸体,随后拔出倚天剑,语带哭腔的放声痛喝道:“qín_shòu不如的畜生,纵然是死,老夫亦是不会让你如此安生!定要你碎尸万段!”
锋利的倚天剑如切豆腐一般一记又一记的捅入胖子的身躯,溅出的阵阵血雾弥漫至空气中一股浓重的血腥气,更是激起了周围百姓心中的怒火。
既然有了第一个挑头的人,后继者自然越来越多。
乱世、暴政之下最无辜的就是百姓,有了老者的前车之鉴,一个个百姓捡起身旁所有能用尽之物,如潮水般喷洒着泪水,无情的在胖子这具满是血洞的身躯上发泄数年来的怨恨、愤怒。
乱世当用重典!并非曹操残忍,纵容百姓杀官,而是在这样的情况之下能最大程度的让百姓发泄心中的怨愤。然而正是因为他此惊人之举,潜移默化中竟是因此而深获城内百姓的青睐和仰仗。
对于百姓来说,原先的济南城就是一座地狱,一群剥皮吸血的畜生强取豪夺了他们的幸福,而如此曹操到来之后,却又带过了他们一缕希望、曙光,能有一个惩恶扬善,不畏强权的官员,这对于淳朴的百姓来说,就是天下至福。
“孟德,此举是清欠虑了。”过了许久,望着民众激昂的杀意,始作俑者陈清忍不住叹了口气,摇头苦笑:“若是清能忍住一时,先不杀之,待到调查清楚其同谋之后再动手,则能省下很多不必要的麻烦。如今看来,清确实尚待磨练,心思不密也。”
“无妨,此等孽障,换做是任何一个有良知的人都看不下去,杀与不杀,皆是一般。若恐有流言传出的话,将这城内官员尽皆杀了便是!”曹操杀罚果敢在历史上出了名的,只见他好似无事一般轻描淡写的说着,从老者手中接回了倚天剑重新插回了剑鞘,继续笑道:“终有一日,操会用吾之剑,屠尽一切祸乱苍生的孽障!”
陈清再次深深体会着曹操的霸气,忽而忍不住放声大笑了起来,颇有几分悠然自得的模样,朗声笑道:“清之才仅为人臣,而孟德之能,必为人主!”
“非也!”曹操摆了摆手,深邃的目光让人看不清他心中装的到底是什么。指了指西方,大笑道:“虽相交仅有半年之余,然操深信,道明之才,可比百里,足可谓谋一州之才也!”
这两个人又在互相吹捧了……
就在二人放声大笑之际,扫荡了一大圈的几路部队纷纷提着手中战果合拢到了原地,见曹操与陈清互相吹捧,邓澈、潘凤两个愣头青彼此对视了一眼,无奈的耸了耸肩。
“报相国,全城共计五十一名官员,除却已然暴毙的林谭之外,其余五十人皆在此处。”唐周看了眼被分尸到无法辨别的胖子,忍不住朝他尸体上喷了口唾沫,将收获朗声报了出来。
五十名享尽富贵的官僚,望见林谭惨不忍睹的死状不禁畏惧的颤栗起来,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