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想着想着,又考虑到了这儒家后面所站着的蓬莱岛。
巫族跟蓬莱关系自古便是亲密无比,但此次天下一统,未见蓬莱岛现身出力,其门下儒家学子总是满口道德,百般阻挠,始皇帝心中当是满腹怨气。这跟巫族素来毫无牵扯的截教都愿意挺身而出,与自己交好,蓬莱门下高手众多,竟然连个身影也没见到,甚至连个表态都没有,真是可恶。
“哼!如今朕已成事,威加海内,何须依靠这群酸儒,寄希望于蓬莱呢?”嬴政想到最后,心中升起了一丝决裂之情。
“民贼!着打!”底下,听及李斯大放厥词,竟羞辱儒家圣人孔子,还将自己等人比作国之蛀虫硕鼠,太傅顿失理智,竟悍然脱下一只靴子,砸到李斯脸上。
其余进谏大臣随之大肆辱骂李斯,更有不少过于激动着欲要跟随太傅举动。
“够了!”嬴政暴喝一声,看着底下即将上演争斗,心中更是厌恶。在众目睽睽,君王亲临之下还做出这等丑事,当真是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嬴政心中动怒,杀机毕露,寒声问道:“何人胆敢抗旨不尊?!”
“你残暴更胜桀纣,昏君!”太傅还未平复心情,神智激动之下竟糊里糊涂的说出了这么句昏话,遥指高高在上的始皇帝破口大骂。
其余臣子见此,亦有少数几人追随太傅脚步,怒骂出口。
其实在众人的心目中,秦始皇嬴政虽然残暴严酷,但对待他们,只要不叛乱谋逆,最多也就是丢官弃爵罢了,所以这些人才敢如此大胆。
但他们错了,他们心目中的王者已经变了,这位始皇帝已经不需要他们的辅佐,甚至需要用他们的鲜血杀鸡儆猴,来警示天下那些出言不逊或者是叛上作乱的家伙。
“放肆!”嬴政豁然站起,帝冕珠帘晃动,面色铁青,凝成实质的霸气汹涌而下,吓得群臣伏地瑟瑟发抖。
王一怒,伏尸百万,血流千里,更何况是一统天下的千古一帝古九黎之王,魔道祖师蚩尤转世的嬴政。
始皇帝狞笑着拔出腰间长剑,乌光一闪,一腔热血喷洒而出,斗大头颅滚落台阶之下,双眼圆睁,兀自怒气不息,死不瞑目。
嬴政不屑的目光扫过,沉声喝道:“王翦!”
“末将在!”左手一列首位武将按剑应声出列,单膝点地,深深垂首。
唇角勾起一丝邪魅笑意,嬴政淡淡道:“点大军十万,穷搜天下。非大秦文字书籍,一律焚毁。凡儒门众人,尽数锁拿……坑杀。”
坑杀……群臣心中一颤,仰视着高高在上的帝王,惊惧之意填满心扉。掌握天下的始皇帝,不仅有威临四海的霸气,手段更是充斥着血腥之气。
朝堂,庄严不再,充斥着浓厚的肃杀。
“末将领旨。”王翦身狰狞一笑,豺狼一般的目光扫过文官阵营。一挥手,如狼似虎的卫士涌入朝堂,一一架起儒门出身的臣子拖出。
哭爹喊娘,喝悲求,嘈杂之音四起,朝堂乱作一团。众臣同情有之,不屑有之,冷笑有之,更多的,是兔死狐悲。
嬴政冷冷的笑了一声,看着底下群臣那哆嗦的模样,他的心中得到了极大的满足感,最后,在众臣的山呼之下他大笑着离开了金銮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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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皇帝的新政在丞相李斯地主持下推行全国,东方六国遗民的反抗之声不绝如缕,但最后都在高高举起地屠刀下无奈沉默。
他们在沉默中积蓄着,等待着下一次爆发!
其实,嬴政的新政并不是全是坏的,有些甚至是遗泽后代,但是他里面有两项却是触犯了大多数人的利益。
始皇派出自己的随身禁卫军,大肆收刮天下财富精金,运往咸阳,并满天下“邀请”散修之士云集咸阳,以天下五金之器和各式珍贵玉石炼制材料,最后在王宫的广场之上,用尽天下大半财富,加以漆黑魔火灼烧数月形成一十二堆汁水,再用其王者鲜血浇注,成就一十二尊十男二女的金人。
这金人神情木讷,但与上古十二祖巫却很神似,始皇不知何故,将此设立为斩首台,天下不法之人皆受刑于此,使得金人越发神异。
之后,始皇加重徭役,鞭笞天下,征召庶民数十万,日夜不停的为其建造皇陵地宫,并以巫族秘法在地宫的外围设下兵马俑,地宫之内灌注水银,以象征山河,墓顶镶有夜明珠,以示日月星辰。而在地宫的最终枢纽,秦始皇将他的终极绝招——九阴神煞阵布置于此,作为地宫的最后防御。
始皇帝种种大手笔,不但令天下忿恨,更令许多有心人浮想联翩。
“王翦蒙恬,地宫之事进行如何?”咸阳城内,嬴政在前,王翦蒙恬随后,三人一起游历着王城。
说是游历,其实谈的是公事。
“禀陛下,地宫工程磅礴浩大,人力难及,至今尚有好大半未能完成!”王翦皱着眉头,为难的说道。
嬴政一听,停下脚步,霸气凌然,他从嘴中吐出了一股冰寒。
“人力难及?哼!即使穷尽天下之力亦要加快完成,知道吗?”
“是!陛下!”王翦不敢反驳,满脸汗水的退了下去,心中仍有余悸。
看着眼前的这位日益可怕的王者,即使两人曾经在巫族不分上下,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