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碎虚空？
欧阳野有些惊讶。
他前世听闻过这个武道境界，只是没想到这个世界武道最高境界便是破碎虚空。
随后他便想到了一直以来的一些疑惑——
这个世界为何也有武当山和武当派？虽然武当派早在千多年前就衰亡了，但却同样传自一个叫“张三丰”的道士。
那会不会说明张三丰就曾破碎虚空，来到过这个世界呢？
还有其他的一些武功，如夺命十三剑、天霜拳、天佛降魔掌等等，这些武功欧阳野前世都从一些武侠作品中有所耳闻。
是因为巧合，还是因为这些武功本就不属于这个世界？
这一瞬间，欧阳野生出许多疑惑。
当然，这些疑惑的基础是，破碎虚空确实是如他所理解的般：破开此界，前往其他的世界。
想到这里，欧阳野便问：“前辈所言的破碎虚空是何意？”
天岳真人没有从欧阳野脸上看到太多的惊讶表情，本有些失望，见欧阳野确实对破碎虚空这个武道最高境界起了兴趣，便又提起了精神，解释起来。
“这世间，合道境的武者屈指可数，并且在大多数时候，合道境就是世间武者的最高境界。
至于天人合一与破碎虚空，都属于传说中的境界。其中天人合一的传说多一点，多少能寻到一些武道前辈遗留的蛛丝马迹；而破碎虚空，就完全是个缥缈传说了。
据说到了破碎虚空之境，便能打破这世界的桎梏——这世界就像一个牢笼，它不会允许力量强大到超过他束缚的人出现。
若是真有人强到超过他的束缚，那么就会被它排斥，乃至送到另一个世界去，这便是破碎虚空。
当然，这些只是老道从一切武道先辈只言片语中推测出来的，并不一定就正确，但做个参考还是可以的。”
说到这里，天岳顿了顿，才接着道：“乾王若是觉得人生百多年太过匆匆，想要追寻那更高的武道境界以及虚无缥缈的长生，或许可尝试冲击一下破碎虚空的境界。
也许，当超脱这个世界的束缚后，会看到不一样的景色，之前看似走完的道路，也能继续走下去。”
听天岳真人说完，欧阳野坐在那儿沉思了好一会儿。
待他回过神来，见天岳真人茶都喝完了，仍静静地坐在那里，似乎在等待着什么，便笑道：“前辈此来总不会只为了给我指明前路吧？”
天岳真人微微一笑，道：“除了了解乾王心思，为乾王指明前路，老道还可以帮忙与那剑狂说和一二。
他既然要以你为磨刀石，证他天人合一之道，那就该给你一些时间成长。若是你太弱，于他而言，怎能起到磨砺与证道的作用呢？”
欧阳野听了不仅哑然失笑。
这还是他头一回听别人说，对手怕他太弱了。
他真的弱吗？
又或者剑狂真有那么强？
“剑狂真有那么强？”欧阳野问。
“确实很强。”天岳真人肯定地道，“他虽然进入合道境比我晚，但却一直勇猛精进。而今，我没料错的话，他怕是距离天人合一之境只有半步之遥了。”
听天岳真人这么说，欧阳野眼中不由闪过一抹精光。
到了他这个境界，很清楚一件事，那就是武道越是到了高境界，每个境界之间的实力差距越大，如他那般能在先天境伤到合道境的，怕是世所罕见。
所以，若剑狂真的只差半步就能达到天人合一之境，那就确实很厉害了。
这时天岳真人又道：“我会劝服剑狂，让他约束川中割据势力暂时不出川，如此便不会与你产生交锋。
你可以趁着这段时间继续提升自身实力，以及扩张势力。至于这段时间是多久，你最终又能强到何种程度，那便只能看你自己以及剑狂心里证道的时机了。”
天岳真人与欧阳野的交谈到这里便结束了。
之后天岳真人没再军营中多逗留，当天便离开前往川蜀，准备按计划劝说剑狂多给欧阳野一些时间。
不过，欧阳野估计应该是剑狂本就透露了这方面的想法，天岳真人才会从中说和。
否则以合道境的心志之坚定，哪会那么容易因别人的劝说而改变主意？
···
三四月份间，乾军北路军还在继续摧城拔寨，击溃一支又一支白莲教留下守城的贼兵，不断向北推进。
而在白莲教的后方，晋省、鲁省、直隶北部等地区，却是风云诡谲，变幻莫测。
一则是因为乾国雨部大肆派遣哨探进入白莲教占领地的后方探听情报；二则，也是因为这段时间白莲教教众行事实在是太过诡异。
经过探查，雨部探子发现，白莲教正在后方花费大量人力财力收揽童女、处子，组建什么圣军，甚至为此不惜强撸民女，大肆败坏白莲教在底层百姓中的名声。
“白莲教搜集这么多女童、处子肯定不是组建什么圣军！”司马明月微皱着柳眉肯定地道，俏脸寒如霜雪。
“这一点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看得出来，还用你说？”王灵薇哼道。
司马明月闻言不由目光冷冷地看过去，手握住挎在小蛮腰间的短刀刀柄，大有一言不合就开打的样子。
姜晓见状忙道：“我说两位大小姐，咱们现在执行任务呢，别动不动就像在学院里一样斗嘴，行不行？”
原来，这三人正是欧阳野收养的义女司马明月（原神农帮帮主司马玉堂长女），王铮的亲生女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