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缕灯火暗沉色引魂灯上一抖一抖地跳动着,将屋内家具影子也带得一抖一抖。
望着那轻轻跳动灯火,兔儿嘴角轻扬,灯火跳动,是否意味着重楼现很开心呢?毕竟,他又有了重见天日希望。
“咳咳……”一阵轻咳身侧响起,兔儿连忙转身看去,却是一直沉睡东华醒了过来,此时正捂着嘴轻咳,“你醒了?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弯腰向东华看去,兔儿细细地检查着东华心口那一块,确认伤口是否有裂口,有没有血流出来。
“我没事,”摆摆手,东华拉着兔儿手让他自己身边坐下,“我睡了多久了?你一直守这吗?”
“自早上取心血你昏过去后便一直睡到现,正好一天了。”将东华手塞进被子里,兔儿望着东华雪白脸色心中闪过一丝内疚,“是不是很疼,我见你脸色难看紧。”
“傻瓜,不疼。”摇摇头,东华勉力扯出一丝笑意,“只要你开心就好。”
“谢谢你。”
“傻瓜,你我夫妻,何来谢谢之说。这是我应该。”边说着,东华边转头向梳妆台上那一盏幽明幽暗引魂灯看去,但见橙黄烛火摇摇曳曳,眼前不由得浮现出方才兔儿对着烛火傻笑情景。
嘴中苦涩蔓延,东华觉得心口处那伤口正肆无忌惮地扩大着,撕扯着,让他痛不欲生,却只能强颜欢笑。
“对了,我叫夕月炖了人参汤,你等着,我去叫她端来给你喝。”仿佛突然想起什么,兔儿连忙冲出了阁楼。
东华见兔儿一副火烧眉毛焦急样,心中疼痛稍逝,脸上也挂上一个浅浅笑。
转头再向明明灭灭地引魂灯看去,东华双眉轻拧,轻声道:“重楼,但愿有朝一日我不会后悔今日救了你。”
“,汤刚刚下锅,正是喝好时候。”兔儿急冲冲地自楼下传来,下一刻,她却已经端着一个瓦罐出现了东华眼前。
望着跑得气喘吁吁地兔儿,东华嘴角笑容大,却轻声斥责道:“做什么这么急,万一摔倒烫到怎么办。”
“就是,我也这么说,可是兔儿就是不听,连汤都等不及倒,自炉子上端起来就跑了。”夕月怒气冲冲地声音紧跟着东华响起,兔儿听见他们二人一起训斥她便将瓦罐往梳妆台上一放,鼓着腮帮子闷闷道:“我还不是关心你,真是狗咬吕洞宾。”
“那我们也是关心你啊!”夕月身影楼梯口出现,手里还拿着碗筷,跟她身后是拎着药箱毛瑞。
“知道啦,知道啦,把碗勺拿来。”知道是自己没理,兔儿转身自夕月手中接过碗勺,便用抹布包瓦罐外面端起瓦罐往碗里倒汤。
澄黄汤汁自瓦罐里一流出,人参清香气便立即溢满了整间阁楼。
望着金澄澄汤汁,夕月美美道:“帝君可要把这些汤全部喝完啊,这汤可是兔儿一大早就让我炖,炖了正正一天,可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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