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霸道了!还没达到极限的一拳,竟然有这么大的威力!
就在这时,司马奋扬的第二拳又已经如风驰电掣一般来到近前。强大的拳风带动破空的风声,炽热的拳势将周围经过的雨水蒸发殆尽。
从刚才交手的第一招,伍子胥就知道两人在功力的差距。在此情况之下,唯有利用家传的剑法,采用贴身游斗才有唯一获胜的希望。
长剑展开,一连抖出三道剑气化解了拳劲。身形一绕,绕到司马奋扬的身后死位,一剑如灵蛇吐信直取司马奋扬的背后死穴。
司马奋扬头都没回,侧身一闪,双拳齐出。强烈的罡风,吹得伍子胥脚步都有点停滞起来。强大的杀气弥漫了整个周围方圆二丈的空间,将伍子胥牢牢锁定在其中。
伍子胥不能逃,否则在气机的牵引之下,一露怯意,只会加速死亡的速度。伍子胥不愧是一流高手,这时候发挥了逃往一年来积累起来的坚忍不拔的意志,咬紧牙关,与司马奋扬周旋下去。
仅仅在盏茶的工夫内,司马奋扬大开大阖的拳劲,就逼得伍子胥和他硬拚了数次。伍子胥又一连喷出了数口鲜血。
司马奋扬呢?在伍子胥的顽强抵抗之下,也是心血浮动,不由自己。看来,伍子胥的功力这一年确实有了脱胎换骨的变化。假以时间,凭他多变的剑法创意,一定会超过自己。想到这里,司马奋扬更加全神贯注,务求一击必中,彻底解决这个对手。
两人又复揉身而上。司马奋扬利用自己深厚的功力,将逼伍子胥硬拚;而伍子胥则利用自己的灵巧和宝剑的锋利,不断消耗着对手的实力。
一条闪亮的长蛇闪电在山顶陡然炸开。紧接着,一阵闷雷的响声惊天彻地的响开,震得大地都有些颤抖了。
一切都该结束了。
司马奋扬倒纵而出,终于拔出了自己的佩剑,逆天剑法展开,身体如同一支长箭,闪电般向伍子胥飘去。这凝聚起全身功力的一击,逼得伍子胥再也没有回旋的余地,不得不硬着头皮硬捍这一招。
距离在迅速地拉近。死亡的气息越来越逼近伍子胥,长剑先伍子胥的长剑一寸刺入对方的胸膛。再差片刻,伍子胥就绝逃不开,心脏震碎的悲惨结局。而他的一剑顶多让司马奋扬受点皮肉之伤,就会因为失去生命,无以为继,嘎然而止。
就在这时,一个不应出现的人影,一身素白的衣服,衬托出绝世的容颜,出现在伍子胥身后的高墙上。
身为绝顶高手的司马奋扬立刻一惊,抬眼望去,瞳孔猛地一收缩,手中剑势稍微缓了一缓。他看到了什么?映入眼帘的,是费瑶雪凄楚绝望的眼神。司马奋扬心猛地一抽搐,他听到了心在滴血的声音。
这一剑要不要刺出?刺死了伍子胥,费瑶雪会不会恨自己一辈子?
还没等他想完,只在空手一争的瞬间,伍子胥的长剑已经洞穿了他的胸膛。内力一吐,司马奋扬的五脏六腑早已被震得支离破碎。但残存的真气,依然支撑着司马奋扬没有倒下去。
伍子胥长出了一口气,极度的疲惫让他目眩头晕,不由自主地倒在地上,随即便晕了过去。丝毫不知道自己刚刚的侥幸,死里逃生。
费瑶雪飘下墙头,径直来到司马奋扬身前。幽幽地叫了一声,“师兄。”望着司马奋扬的满脸不甘,继续说道:“师兄,是我不好。我对不起,这么多年的相处,我知道你都在默默地喜欢和关心我,但我不能接受你的爱意。既然我已经负了你,我又何妨负你到底。我不能让伍子胥死在你的剑下,我利用你的心里弱点,让你没有刺出最后一剑。是我对不起。”
“既然我已经负了你,我又何妨负你到底。”司马奋扬喃喃自语着,身上残存的生命力在急剧地流逝着,终于不甘地轰然倒地。
眼角早已湿润,不知道是他的眼泪,还是无情的雨水?不会是眼泪,他就彻底忘记眼泪是什么滋味了?他只会让自己的敌人流泪,自己早在十二岁那年就再也没有流过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