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柏丽丝缓缓的走到了一个怪物的身边,她发现眼前的这只怪物明明已经用它硕大的眼睛看到了自己,却它没有任何反应,它依然只是悠闲的躺在地上,无所事事。席柏丽丝提了提胆子,她伸出了手去摸了摸这个怪物。令席柏丽丝感到惊奇的是,这怪物在她的抚摸之下也依然没有任何反应,它仿佛根本察觉不到席柏丽丝的存在一般。
从雪鸦岛漂泊至此的这段时间来,席柏丽丝心中忧苦,不过现在,她在用手抚到这怪物的时候,她露出了一丝浅浅的微笑。她用手抚着这个怪物粗糙的皮肤,她觉得眼前的这些怪物都很有意思,她通过它们憨态可掬的样子,感觉到它们向自己传递来了安然和悠闲的心情。
“也是海水将你们送到这里的吗?”席柏丽丝对眼前的庞然大物小声说道,“还是你们原本就生活在这里?”
看着远处海浪下的青草地,席柏丽丝说道,“也许,你们也是被海水送到这里的吧。”
怪物扭动了一下的肥硕的身体,这吓得席柏丽丝收手后退了一步,但很快席柏丽丝微微笑着,对怪物说道,“不打扰你们休息了,再见。”
席柏丽丝随后再度爬回了船上,她想,她若不想就这么死掉的话,她就应该到陆地上去求生。而到陆地上去求生,她则就要尽快的将船上有用的物品搬运下船才行。不然的话,随着海水继续不断的上涨,这被风暴吹上海岸的战船,还是会再度被海水触及并飘浮起来的。如果船只被上涨的海水拉拽入了海中,那到那时候,她也就没有办法再将回到船上搬运物资了。
看着凌乱的船舱,席柏丽丝当先推滚下了两个装着土豆的补给桶。随后,她又从尸体上脱下了两件斗篷,挂在船舷晾晒了起来。
在从一个战士尸体的腰间抽出了一把手斧后,握着手斧,席柏丽丝用力劈砍向了之前被桅杆砸坏了的船舷。损坏的船舷在席柏丽丝的一番劈砍下,掉落下了几道残破的木条。在将残破的木条和手斧扔下船后,席柏丽丝又抽出了“安卡密刃”。她用它转而去划开了遮雨蓬布。
拉扯着遮雨蓬布,还有船上的劈落的木条,席柏丽丝在距离船和海岸较远的一处草坡上,支起了一个狭小简陋的小棚子。小棚子被席柏丽丝搭的即扭曲又怪异,看着这丑陋的小棚子,席柏丽丝心想,无论怎样,这也是自己有生以来第一次为自己搭建房屋,而它好在也能为自己遮蔽夜晚的冷风,不至于让她冻死在寒冷的荒野。
在将两个装着土豆的补给桶也推滚到了小棚子旁的时候,席柏丽丝已是疲惫不堪。不过,在削食了一个土豆,并稍事休息后,席柏丽丝再度返回了船上,她去那里取回了晾晒的衣物和斗篷。
待席柏丽丝将这些事情都做完之后,日已逐渐西沉了。她望了望尚亮了天空,转而钻入了小棚之中。
在遮风的小棚子里,席柏丽丝不自觉的摸了摸自己受伤的额头。那是昨日在风暴中她被船只甩出,并撞击到的地方。初触伤处,席柏丽丝感到了一丝隐隐的疼痛,但疼痛并不强烈,且这疼痛感比起今日一早来说,已是明显的弱了许多。
继续触摸自己的伤口,席柏丽丝在感觉到隐隐疼痛的同时,觉得自己的手指好似在伤口处摸到了一块污垢,那污垢有些粗糙,似乎黏在了她的伤口。但很快,席柏丽丝察觉,那或许并不是什么污垢,而更像是自己伤口处凝血的结痂。
自幼便深受外伤折磨的她顿感惊讶,她深知自己额头明明是昨天才碰到的,如果出了血的话,那怎么可能这么快伤口就结了痂,这也不过才仅仅度过了一天的时间而已。
好奇于自己额头伤口结痂的席柏丽丝,她掀开斗篷,钻出了小棚。她摸索了一下,而后从腰间取出了“安卡密刃”。借着“安卡密刃”亮洁反光的刀身,和尚未完全暗淡的天色,席柏丽丝对其照看了一下自己的额头。
一照之下的席柏丽丝惊讶发现,她的额头此刻竟然真的是结了痂。她惊讶的心想,难道自己额头上的伤并不是昨天碰的?而是已经碰了很久了?琢磨了一番后,席柏丽丝又很快的否定了这个想法,因为她想她至少在今日一早醒来的时候,并没有感觉到太饿。而如果他昏迷了很久的话,那她一早起来一定饿坏了。而且,就算她真是昏迷了两三天的话,那也是不足以让伤口结痂的,因为她清楚的知道,外伤伤口结痂那是至少需要四五天才能形成的。
从匕首洁亮的刀身中看着自己的额头,席柏丽丝感到了困惑。她在又照看了自己稚嫩的脸庞后,转而将匕首垂手放了下来。
她垂头思索,目光不自觉间又落到了草地上放着的“安卡密刃”的刀鞘上。她在无意识的盯看了一阵刀鞘此面铭刻的各色动物后,转而将其缓缓的拿了起来。
将沉重的黄金刀鞘拿在手心,之前从未仔细看过其上雕刻的图案的席柏丽丝,这次却是仔细的向其上面铭刻的图案观察了起来。
席柏丽丝自左向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