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哪儿来的照片?”没理会老吴,任韶光直接问梁姨。
“清洁地板的时候,在沙发下面发现的。”梁姨如实回答。
“老先生,我求您看在我们夫妻……”老吴又开口求情,却被任韶光打断。“我什么时候说要处罚她了?”
“啊!”梁姨小小的惊呼了一声,老先生的意思难道是,是……但,可能吗?照片的事情给任家带来多少麻烦,看看别墅外的记者就知道了。
“老先生,她做错了事,受些罚是应该的。”老吴比梁姨镇定。
任韶光看了梁姨一眼,眸光落在老吴那张经历风霜洗礼的脸上。“她不但不会受罚,我还要奖励她,给她加薪。”
“啊!”梁姨懵了,她不但不会受罚,还要加薪,怎么可能呢?
“啊什么,还不快谢谢老先生。”老吴毕竟是跟在老先生身边多年的人,对老先生多少有些了解,既然老先生亲口说了不会罚妻子,还会给妻子加薪,绝对不只是说说而已。
“对对对,谢谢老先生,谢谢老先生。”经丈夫提醒,梁姨急忙又是鞠躬道谢。
“行了,小梁,你去给我洗些水果来。”任韶光摆了摆手。
“这就去。”担忧解除了,梁姨很高兴,走路都轻快了许多,端了水果就出去。
病房的门关上,任韶光忽然沉下脸。“老吴,我有件事情要你去办。”
“老先生请说。”老先生让妻子去洗水果时,他就猜到老先生是有事要吩咐自己去做。
夜晚,幽蓝的海面上点缀着小小光点,那是天上无数颗小星星的投影,一闪一闪的,像调皮的孩子在玩耍。
屋里,灯光明亮,恍如白昼。
床上熟睡的人悠悠转醒,肚子里唱着空城计,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知道,自己是被饿醒的,翻身坐起。
入眼的是一大片落地窗,玻璃窗外,远处星光点点,波光粼粼,十分熟悉,但……这里不是自己在任家的房间,重生后,她除了医院就是任家,两点一线。
这里是……安晨微瞬间呆住,她想起来了,这里是,是荣闻钦在临海阁的别墅,上一世她和荣闻钦结婚两年,一直住在临海阁。
那一大片落地窗和窗外湛蓝的天空大海,都是她最喜欢的。
自己怎么会在这里?安晨微试图在脑海里找寻自己是怎么来到这里,可惜,无论她怎么努力,晕乎乎的脑子里都没有半点收获。
自己到底是怎么来这里的?
推门走进房间,荣闻钦看到的就是那小女人坐在他床上发呆。
“醒了。”路过茶几时,将手里的咖啡杯子放茶几上,直接走到大床边,高大挺拔的身躯坐在床沿,大手伸出覆盖在她额头上,几秒后,他说:“体温还算正常,应该没什么问题了。”
他做这些事情时,安晨微全程都愣愣的,有些反应不过来。
“你怎么在这里?”话一问出口,安晨微就恨不得咬掉自己舌头,她不是问了句废话吗?
这里是他的房子,他不在这里才奇怪吧。
端起矮柜上放着的水杯,递到安晨微面前,荣闻钦说:“先把水喝了,想问什么,我都给你答案。”
安晨微点头,听话的接过水杯,仰头将水杯里的水喝了,可能是心中存着疑问,也有可能是太饿,太渴,水喝到一半时呛了一下,咳嗽将近一分钟才住址,继续喝完杯子里的水。
她刚睡醒,脸颊红扑扑的像熟桃子,让人很想咬一口,坐在床沿,荣闻钦能清楚地看到她过大的衣领下滑,露出她白皙纤弱的肩膀,勾的人想做些什么。
司徒谨说她受了惊吓,他不想再吓她一次,费了些力气,压下体内的躁动,荣闻钦才将自己的目光控制在她脸上,注视着她,一句话也没说。
安晨微一无所觉,喝完水,将空杯子给荣闻钦的时候,他问了一句。“还要喝吗?”
“不喝了。”摇摇头,安晨微说:“你还没回答我,我怎么在这里?”
“你刚刚问的好像是我怎么在这里。”荣闻钦好心的提醒她,回身将杯子放矮柜上。
“我是问你,我怎么在这里呀。”安晨微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你问的是我,我。”他再次纠正。
这回,安晨微秒懂,他真不需要如此较真,她问他为什么在这里,问完后就察觉到自己问了个愚蠢的问题,所以她该问自己为什么在这里。
安晨微皱眉凝视着他妖孽般的俊彦,如此抓着她一句话不放,不像他一贯的做派。
于是,解释说:“我刚刚是问了你怎么在这里,但随后觉得自己问了句废话,就改问你我怎么在这里了。”
“忘了么,是你自己打电话给我的。”荣闻钦没直接回答,只是提醒她,引导她自己去想。
“我打电话给……对,是我打电话给你的。”忽然想了起来,安晨微甩了甩晕眩的脑子,想让自己再清醒些,没想到却适得其反,脑子似乎更晕了。
“别摇头,越摇越晕。”扶住她的肩膀,制止她自虐的行为。
“我怎么?”安晨微问道,她不仅脑子发晕,浑身还提不起力气,尤其是肩膀上被他大手握住的地方,有灼热的感觉传来。
“没睡好,中暑,还受了刺激。”答完她的问题,荣闻钦深邃的双眸瞬也不瞬锁着她一双水眸。“微微,告诉我,从我的病房离开后,你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