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回忆一下，有没有看清凶手的长相，还有，他的身上有什么特征？比如个头、体型，口音一类的——”古丽菲尽量使自己的语气温柔些，对她进行引导性地问道。
听到这里，柳翠云突然不说话了，低着头，只是默默地抽泣着。
许久之后，她才摇摇头道：“没有，当时屋里的光线很暗，那人进....进来的时候，头上戴着一顶帽子，我...我当时害怕，没敢看他的脸。”
“那在他身上，有没有其他比较明显的生理特征？”古丽菲秀美微蹙地问道。
柳翠云刚要刚嘴回答，正在这时，突然一名年轻刑警走了进来，叫了一声：“队长！”
“怎么样？”正在检查尸体的周成钢站起身，沉着脸问道。
“队长，我调取了案发当天所有ktv的监控录像，但嫌疑人行走的路线，刻意避开了摄像头的照射范围，而且帽子压的很低，很难辨别脸部特征——”刑警说着，将打印出来的几张相片，递了
过来：“您看！”
周成钢将相片接过来，皱着粗重的眉头，仔细地打量着。
由于监控设备的像素很低，所以拍出来的相片，大多都十分模糊。
而且拍的基本上都是背影，只有一张拍到了正脸，但正好这位刑警所说，对方的的帽子已经完全遮挡住了他的脸。只能看下巴的一角，很难进行面部确认。
“这家伙的反侦查能力很高啊，太狡猾了！”周成钢一筹莫展地说道。
接着，他把目光转向了古丽菲。
古丽菲马上拿着笔录走了过来，周成录在笔录上一目十行地扫了几眼，脸色越来越差，那模样好像要吃人一样：“搞什么飞机，嫌疑人当着她的面杀了人，她竟然说没看清对方的长相？”
被他这么一吼，现场的几名警警，顿时紧张的大气也不敢出。
柳翠云更是噤若寒蝉望着他，小脸蛋一片煞白，吓得连抽泣都忘了。
那付梨花带雨的无助模样，让这些成年与犯罪份子打交道的刑警们，也不由得升起一股怜惜之感。
“队长，我觉得她当时肯定受惊吓过度，加上屋里没有开灯，没有看清嫌疑人的长相，也情有可愿！”古丽菲轻轻地说着，打破了房间里压抑的气氛。
周成钢又看了一眼黑豹的尸体，点点头道：“以死者的体型和身体素质，竟然连反抗的痕迹都没有。很明显，犯罪嫌疑人拥有很高明的搏击技术，而且手法极为残忍，几乎是一刀致命，应该
是职业杀手所为。”
“嗯！”
身边的几名民警纷纷表示同意。
“而且我刚才检查过，在死者死亡之前，胸口还遭受过一次重击。从伤痕来看，应该是被犯罪嫌疑人用拳头打伤的，而且造成了死者两根肋骨的折断——”周成钢抿了抿干燥的嘴唇说道。
听到这里，在场几名民警不禁倒吸了口凉气。
直接用拳头，就能对人体造成这样的伤害，那家伙难道是头大犀牛不成？
“队长，刚才一名叫陈志伟的人向我提供了一条线索！”那名负责查看监控录相的刑警又说道。
“哦，什么线索？”周成钢眼睛顿时一亮，急忙问道。
“他说，死者黑豹在数日之前，曾与一个花店里的送花工发生过肢体冲突。当时陈志伟他们也参与其中。据陈志伟回忆，那名送花工就有着惊人的搏击技术，他们七八个人，竟然都不是那人
的对手！”刑警说道。
听到这里，周成钢马上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马上说：“快，把那天参加斗殴的几个家伙全带过来！”
不多一会，陈志伟等七八个痞子，在一名刑警的带领下，全都耷拉脑袋走了进来。
看了看地上躺的黑豹，陈志伟等人全都不忍心地侧过了头。
这就是出来混的代价，前几天还生龙活虎的老大，眨眼间就变成了一具没有生命的尸体。
这种世事无常的变化，让这群在刀口舔血的混混们，都有种兔死狐悲的不安全感。
唉，出来混果然是要还的！
“你们几个，仔细看看这相片上的人，是不是那天和黑豹发生过冲突的送花工？”周成钢也不废话，马上把那几张用摄像头拍的几张相片递给了他们。
相片在几个痞子手里依次传送着——
在几名虎视眈眈的刑警注视下，这些痞子们明显有些紧张，相片数次从手里滑落下来。
但没人敢发出笑声，屋里的气愤压抑的几乎令人窒息。
虽然这些相片照的无比模糊，而且大多都是背影，但陈志伟只看了一眼，心脏便打鼓似的狂跳起来。
因为他对赵三壶的印象太深刻了，在社会上混了这么久，他还从来没有见过像赵三壶那么可怕的人。
他觉得对方根本不是人，而是一头从地狱深渊爬出来的恶魔——
“应该......就是他！”陈志伟看着赵三壶的相片，简直就像捧了一条眼境蛇，让他从从内心深处感到恐怖和战栗。
“应该？”
这个回答让周成钢很不满意，沉着脸道：“看清楚点，到底是不是？”
“周.....周队长，这几张相片太模糊了，我实在认不出来啊。但感觉挺....挺像他的！”陈志伟苦着脸说。
虽然他很想指认赵三壶，好让那家伙直接进班房。但做假供的代价太大了，弄不好就会偷鸡不成蚀把米，把自己也给供进去。
“让我也瞅瞅，看那家伙是不长了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