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晚上,公孙砚依旧拿了酒肉送给孤独老人享用。.[774][buy].[com(7764)】这一回,他没有说什么,直接吃了。酒足饭饱之后,他让公孙砚关上石门,这才说道:“小子,你可知我老人家有多少岁了?”
公孙砚道:“应该在古稀之年。”
孤独摇摇头,道:“再猜。”
公孙砚以为说小了,便再猜道:“那便是耄耋之年了。”
孤独再次摇头,“再猜。”
公孙砚以为说大了,便减小一级,说道:“那当是花甲之年。”他以为这一回定然不会错。虽然孤独老人看上去像七八十岁的人,但因为常年被囚禁在石牢之中,不加修饰,看起来就比实际年龄老些,所以应该是在六十岁左右。
哪知道孤独老人哈哈大笑起来,道:“你这娃儿好生懂得安慰人,六十岁……老人家我五十年前就六十岁了。”
“五十年前六十岁,那你……岂不是一百一十岁了。”公孙砚暗吃一惊。他以前听说过,有些人内功修为到了一定的境界,加上保养有加,或有返老还童的迹象。但那些只是传言,作不得真。哪知眼前这个被千年寒铁绑缚着的老人,竟已经年逾一百一十。真是匪夷所思。
公孙砚笑道:“前辈高寿。”
孤独老人笑声一敛,道:“你小子心里一定不信,那也无妨。我五十岁前行走江湖,五十岁后归隐山林,七十岁时被那孽障囚禁于此,如今已经过去四十多年了。”他细数自己的一生,言语由豪迈转为凄凉。接着又道:“只可惜我膝下无子,惟一的徒弟又是混账,此生怕要终老在这石牢中了。若我一生的绝学无人传递,那真是遗憾至极。我看你这娃儿心眼正直,咱俩也算有缘。我便将生平所学都传于你吧。”
公孙砚道:“在下先行谢过前辈了。但传功却是万万不可。我与前辈初始不久,这等恩德,万万不敢接受。还望前辈另寻衣钵传人。”公孙砚言词之间,情感真切。虽然他不知道孤独老人功力到底有多深,但单从他能隔墙吸物来看,却是公孙砚有生以来,遇见过的内力最强之人。若在以前,遇见这样的机会,公孙砚当然不会放过。但如今深陷囹圄,能不能活着走出牢笼,还未可知,却要来那多余的武功又有何用。
孤独老人道:“另找他人?这里除了我,你,还有其他人吗?老夫时日无多,等不了那么久。”
公孙砚道:“前辈精神矍铄,再活个几十年,也不成问题。那时候自然还会有其他人来到这个地方。晚辈虽然武功平庸,但家学渊博。自家武学都还学不来,又怎可贪恋别人的武功。”他说的也是实话,当年公孙振北凭借凌霄剑法和空灵掌法,威震武林,这些他听母亲和陆有胜讲起过。只是他却不知道,自己所学的凌霄剑法和空灵掌法并不是公孙振北的凌霄剑法和空灵掌法,而被他母亲篡改了许多,已经面目全非。
孤独老人听得不耐烦了,说道:“小子真是嗦。这由不得你,你不想学,偏偏要你学。我还要先散了你现有的全部功力,好让你彻头彻尾做我的传人。”
公孙砚道:“前辈说笑了。哪有人家不肯学,你偏偏让人家学的,如此强人所难。再说,在下的家传绝学未必就不如前辈的好,就算你散了我的功力,我也不要去学别人的东西。”公孙砚一直自负家学渊博,并不稀罕别人的功夫,当他听到孤独要散去他的功力,心中自是恼怒。
孤独老人不听他再说下去,大哄一声,搅动手上的长链,朝公孙砚身上缠去。公孙砚未料到孤独老人会突然发难,来不及腾身,就被铁链缠住了腰。
孤独老人将公孙砚拉到身前,在他头上,背上连拍了几掌。公孙砚便像泄了气的皮球,软绵绵的倒在地上。不等他喘过气来,孤独老人又将他提将起来,一手顶着他头顶的百会穴,一手抵在他后背的命门穴,双掌催动,将自身真气源源不断的送进公孙砚的体内。
公孙砚只感觉周身百脉犹如流进了一股潮水,汹涌着向前奔腾,每到一处,都刺痛不已。这样过了不久,孤独老人停下手来,说道:“你之前的内功已经被我尽数散去,现在你体内流动的,只有我孤独老人的真气。”他语气迟缓,显然是耗费了不少元气。
公孙砚无奈,只得接受这样的现实。
孤独老人又道:“我已经给你打好基础,再练我的迦叶心经就容易多了,至于能到何种境界,就要看你个人的资质了。”
公孙砚心里默念道:“迦叶心经……迦叶心经……”却不知道是何种厉害的内功心法。
孤独老人道:“娃儿,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东西。那孽畜用了四十年时间,使尽一切手段,都不能从我这里拿到半句口诀,而现在,我却要倾囊相授于你了。”
公孙砚道:“晚辈感谢前辈的一番美意。只是现下我们都被困于此,学来又有何用?徒增烦恼,还不如我们酒肉相对来得痛快。”
孤独老人道:“在这里没用,出去就有用了。”
公孙砚道:“出去?谈何容易。”
孤独老人道:“现在是不容易,等到你学了我老人家的迦叶心经,就容易了。”公孙砚不以为然,心想:那你被困在此四十年,却为何没能出去。
孤独老人看出公孙砚的心思,道:“我不出去,自有我的理由。然则你学了我的迦叶心经,我就有法子让你出去。”
公孙砚当然希望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