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两个小时叶芜道和琉璃都保持了一种心有灵犀的默契并没有再说话的叶芜道一杯一杯地将带来的两斤酒倒一半喝一半而琉璃似乎在这种默默的氛围中寻找到了某一点生死相契的结合点很乖巧地趴在叶芜道的怀里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爷爷父母的墓碑还有在叶芜道面前的两个杯子空的时候为其斟满了酒。
夕阳西落叶芜道扔下酒杯站起身来抱起了琉璃转身就走没有丝毫的犹豫与留念。
抱着琉璃叶芜道看着琉璃脖间的那根红绳伸出手将琉璃一直都用自己的体温养着的那块取名“红颜”的玉叶芜道的眼神温暖。“琉璃这块玉给你戴着永远都不要取下来。”琉璃重重地点点头说:“无道哥哥琉璃知道。”
琉璃这红颜便是你我之间的孽债或许上一世是你欠我的只是这一世你早该还清了。不拿下这孽债我还有机会还即便留到下辈子也是要还的。叶芜道抚摸着琉璃乖巧而执着的小脸这张初露风情的脸蛋已经依稀能够看到日后将会是怎么样的一种倾国倾城不同于孔雀的绝对妖魅琉璃的美丽更加源自于一种内在的圣洁和清净将外部的美丽支撑起来。如果说孔雀的美丽是一种摧枯拉朽的视觉震撼的话那么琉璃的美丽则更加趋向于一种圣洁和宁静的类似于叶清歌的宁静淡泊却更加入世的美。
回到家里已经回来的慕容鳕痕见到了琉璃显得很开心琉璃这个孩子最惹人喜爱的地方就是一种其他的孩子都没有办法比拟的乖巧和懂事或者说琉璃的性格是其出生到六岁的六年间的尝尽了人世间最苦的日子的催熟这个孩子的乖巧和懂事永远都让人心疼她安静的眼神足以让任何人没有办法产生一丝一毫的拒绝剩下的只有怜惜。上一代再多的过错孩子终究是无辜的。慕容鳕痕蹲??来伸出双手捧着琉璃被风吹得有些凉凉的脸蛋说:“琉璃自己一个人来的吗?”
琉璃点了点头乖巧地用自己放在口袋里捂暖的小手捧着慕容鳕痕的手说:“鳕痕姐姐琉璃不冷。”
慕容鳕痕欣慰一笑摸了摸琉璃的脑袋继而牵着琉璃坐在沙上说:“你先坐在这里我进去帮你无道哥哥端药。”见琉璃点了点头慕容鳕痕才起身进了里间不一会就端出来了一碗满满当当的中药见到这碗中药叶芜道郁闷地叹了一口气在慕容鳕痕不容置疑的眼神下接过了药碗摇头晃脑地说:“什么时候才能不喝这该死的鬼东西?”慕容鳕痕莞尔道:“等你的身体允许的时候。”
对佛家的理解丝毫不在叶芜道之下的琉璃和见多识广的慕容鳕痕自然是能够聊到一块去的而不想和一大一小两个女人聊天瞎掺和的叶芜道则起身来到楼上叶清歌的房间。
轻轻敲了敲门叶芜道随后就打开门走进了房间。
一个女人对生活的态度很多的时候不是看她的穿着装扮因为那些都是能够伪装的而真正伪装不来的是这个女人的房间的布置叶清歌的房间就如同她的人一样出世丝毫不沾染世俗尘埃。宁静素雅的房间并没有过多的装饰简简单单的一些饰品也大多都是喜欢到处旅游的叶清歌在各地买下来的纪念品或许还有一些就是在外面有钱也未必能够得到的各大灵山胜地的物件叶清歌这个时候就坐在房间和阳台的门口门外并不耀眼的夕阳洒落在她的身上手上拿着一本《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
“姑姑永远都能够给人一种惊为天人的视觉享受。”叶芜道靠在门口看着叶清歌由衷赞叹。
叶清歌看了叶芜道一眼轻轻地放下书本说:“我允许你进我的房间了吗?”
叶芜道无赖道:“我可是敲了门的。”
“那我也没同意。”叶清歌的嘴角微微翘起每每叶芜道露出这种无赖的笑容的时候叶清歌都能够回想到那三年间。和身为琅琊的无道渡过的那段时间就在那段时间曾对自己说永远都不会下厨房的叶清歌学会了烧菜煮饭就在那段时间永远都看轻天下男人的叶清歌和一个男人同居三年就在那段时间永远都不沾染红尘的叶清歌为一个男人学会了如何去洗衣服。
叶清歌只有在两人独处的时候才会偶尔显露出来的温和很好地被善于捕捉细节的叶芜道现叶芜道搬过来一张凳子坐在叶清歌的身边壮着胆子伸出手放在了叶清歌的手上嘀嘀咕咕地明知故问:“姑姑在看什么书?”
叶清歌毫不犹豫地扬手一个板栗敲在叶芜道的脑袋上见到龇牙咧嘴的叶芜道收回了爪子捂着脑袋才说:“连姑姑的豆腐都敢吃该打。”
吃豆腐失败的叶芜道垂头丧气地站起身在叶清歌的房间里面溜达了一会最后一口气仰面倒在了叶清歌的床上说:“姑姑你说人如果连灵魂都能够称斤论两地出卖还有什么是难以改变的?”
这一次叶清歌倒是没有阻止叶芜道作为第一个躺在她的床上的男人的行为而是转头看向了阳台外略略显得有些阴沉的天空金色的夕阳将天地间的一切都映射得暖融融的黄昏黄昏昏黄的世界总是让人联想到萧索和悲怆。从视线良好的阳台向外望去莫名的一股子悲凉总是能够很轻易地撩拨到心中柔软的地方。
“信仰。叶清歌微微地吐出两个字说:“一个人终究会有属于自己的信仰生命可以出卖灵魂也可以明码标价地出售但是信仰却是不变的。”
“信仰?佛家的拈花一笑还是耶稣的解救世人?这红尘滚滚支撑着人们精神世界的支柱信仰二字未免太过于单薄和稀疏。”叶芜道看着天花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