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云厥还能笑得出,那他自然没有被祈新芽的九支幽魅红雾凝成的羽箭炸死。
也对!他崩散化成的云雾烟雾的近乎消散并不是真正的消散,那他没死也就算不上太奇怪。
而独孤云厥笑声中带有的浓浓讥讽,他这是讥讽祈新芽的招数根本没有伤到他。
祈新芽听出这一点,可就有些接受不了了,毕竟这么一招九箭连珠接上九箭爆炸的招数几乎是她的最强招数了。
这事很令人受伤,祈新芽也的确感到了自信心受到了浓浓的伤害,但现在不容她多想,由不得她多想。
“你没散,我就把你吹散!”
祈新芽又来掐诀,还一掐就是连连掐诀。
一道飓风起,又一道飓风起,再一道飓风起……
飓风连着飓风,再有祈新芽手下的那些幽游射出的羽箭相配合,产生的威力就是一座几十层的大厦都能几下刮成瓦砾。
对上散开的云雾烟雾,不说把它完全吹散,把它吹来四处都是,按理说还是可以的。
可结果……
那些云雾烟雾在飓风吹临的时候,凝成了一柄柄的白色小剑,还一柄柄的插入地面,没入地底,成功的躲过了飓风的威力。
如果事情只有这样,祈新芽还是有收效的。
因为独孤云厥的那些个手下不可能敌得过飓风的威力,退一万步说,就算他们皮糙肉厚的顶住了飓风,和飓风相配合的箭雨也能把他们洞穿成蜂窝煤。
偏偏这事也没有成功,准确的说,这事是成功的了,可就是……成功的对象不对。
具体说来,是有人被箭雨洞穿成了蜂窝煤,可这些人却不是独孤云厥的那些个手下,是那些在此之前就被独孤云厥和他的那些个手下杀了的那些人。
“怎么会这样?他们怎么全都变成了这些人?那他们去哪里了?”
祈新芽拥有神识,她的神识可以外散百来米的范围,可她在这百来米的范围中根本就没有找到独孤云厥的那些手下。
这有些难以置信,祈新芽的俏脸上出现片刻的茫然,随即就被惊怒取代。
是一声话语,属于独孤云厥的话语:“小小异族小小玩物也想伤我复姓三宗的儿郎……”
它来得突兀,来的地方也突兀。
就在耳边,就像情人对情人的附耳轻语。
不不!不是就像!是的的确确真真实实的附耳轻语!
赫然是独孤云厥不知用了什么手段已经来到了祈新芽的身旁,稍稍俯身的附到了她的耳边说了这句话。
而说完这句话,独孤云厥还伸出舌头,想要舔一舔祈新芽精致晶莹的耳垂。
祈新芽惊怒是惊怒,却岂能让他得逞?左手一转一扣,手中的华丽长弓的弓弦切破空气,切向独孤云厥的面门。
华丽长弓可是法宝,拿它的弓弦切开钢铁都不难,切开独孤云厥的面门……要是切中,还不把他轻轻松松的切成两半?
独孤云厥先前主意那些幽游的异族身份去了,加之他天生对东南西北四大城区的人们的轻视,还真的没有把祈新芽手中的华丽长弓当成一回事。
更准确的说,他单纯的认为这就是一张华而不实的长弓罢了。
可此刻!感受着那似可切开一切的锋锐力量,独孤云厥认出了华丽长弓的价值。
然后他不敢托大,一转手腕,用之前抢来的猩红软剑抵挡。
“嗑!”
一声清脆的响声响起,独孤云厥双目猛睁,瞳孔骤缩,而后慌忙暴退。
猩红软剑的剑刃上出现了一个豌豆大小的缺口,是被华丽长弓的弓弦切出来的。
甚至可以说,他独孤云厥要是再退慢一点,猩红软剑上出现的就不只是缺口那么简单,指不定直接被切断。
独孤云厥眼中的贪婪宛若实质的盯着祈新芽手中的华丽长弓,一脸贪婪的道:“连邪道法器都能被切成这样,这宝弓……我要了!”
祈新芽冷着脸道:“你要就过来拿!”
独孤云厥真的过来拿了,当然,他不是以真身前来,他是又“嘭”的一下化作了云雾和烟雾,然后用着云雾烟雾的状态向着祈新芽飘来。
这种状态的独孤云厥,祈新芽一个人是对付不了他的,她需要帮助,就转头对身后的幽游道:“还没有获得肉身的姐妹快施展秘法!”
那些符合要求的幽游听到这话,没有犹豫,也“嘭”的一下化雾,化作一团团的黑雾。
这些黑雾没有飘向独孤云厥,它们飘向了祈新芽,还全数没入了祈新芽的体内。
祈新芽本是一个少女模样,得了这些黑雾,变成了一个成**子。
身高长高了些,身材丰满不少,一张俏脸也多了好多成熟妩媚的韵味。
此时情况危急,祈新芽没有时间去管身体的变化,拉弓连射,和身旁那些拥有肉身的幽游一起,射出一幕幕的箭雨。
箭是寻常的羽箭,但现在的祈新芽不寻常,这些羽箭也变得不寻常了。
羽箭上不知为何燃起了红色和黑色交织的火焰。
火焰原本是在祈新芽射出的羽箭上燃起的,随着火焰的窜行蔓延,所有的羽箭都被引燃了。
羽箭组成了箭雨,羽箭全部被引燃,箭雨就成了一幕幕的红黑混杂的火墙。
火焰没有炙热的高温,有着的是渗人的冰寒。
火墙所过,连空气都结上了冰,遇上那些云雾烟雾,也没有让它们逃过结冰的下场。
而神奇的是,某处原本无人的空间也除了有空气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