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兴也不犹豫,果断地拿起了落月弓,射杀野兽。但是野兽太多了,排山倒海地涌来,火箭也不要钱地一样发射出去,把野兽射杀在地。
美洲豹、猴子、蟒蛇、大猫、羊驼、梅花鹿等各种动物还像在听某一个人指挥一样,不要命地涌来。这些动物,许多动物之间还是天敌。这个世界太疯狂了吧?赵兴的胳膊在不断地拉弓的过程中,开始酸痛起来,足足拉了一个时辰。雅玛士兵早就崩溃了,伤亡惨重的他们已经被吊上了城墙,城墙上有无数雅玛人在向城墙下投放火把或是巨石。有的大蟒蛇窜上了城墙,但很快身上就扎满了长矛。城墙只有五米高,外表粗糙,大型动物都有两三米高,完全可以一跃而上,小型动物也可以攀爬而上。
慌不择路的猛兽军团有的甚至撞死在了城墙下,远征军军阵中也闯入了不少猛兽,但都被斩杀。猛兽潮水一般涌过只有三百人的小军阵,军阵好像是兽潮中的一叶小舟。
不是雅玛人不理会赵兴这伙人,而是他们不认为赵兴的远征军在城外能在这场兽灾中活下来。在漫天火箭的打击下,野兽的攻势终于减缓了。大多数野兽不是死在火箭之下,而是被追击他们的行军蚁吃掉了。
行军蚁结成一团像一个个雪球一样滚动而来,碰到野兽,顿时就将野兽吞没,转眼就成了一个骨架。这简直太疯狂了,远征军这么点人还不够他们塞牙缝的。
看到这疯狂而恐怖的一目,无论是赵兴还是远征军将士都是一身鸡皮疙瘩。这比后世看恐怖片都还要恐惧。一不小心,远征军岂不也要被啃成骨架?
好在行军途中没有遇见,不然就全军覆没了。行军途中虽然遇到一些猛兽毒蛇之类的,但是远征军将士身上被黄金锁子甲完全密封。身上还有驱虫的香袋,挂在脖子上,不怕蚊虫叮咬。大型猛兽,也就是一弓箭的事。
“陛下,这是行军蚁,昔日在大食沙漠中见过。不过这么大规模的还是头一次见,这些行军蚁足有几千万只。”李战马说道。
“朕也知道,有什么好的应对方法吗?”赵兴有点焦急。
“有,兽潮已经过去了,我军可以把周边的野草玉米槁都围成一圈,用上火药燃烧,行军蚁过不来。”李战马说道。
“好,就这么干。”赵兴命令道。
远征军将士也不含糊,立刻便将野草、枯树、玉米槁围成了一个圈,把火箭分拆开,火药洒在圈子上,大火熊熊燃起。兽潮过后,蚁潮再次从军阵之外流过。有的蚁团撞上了火圈,立刻被撞散,燃烧起来。有的闯过了火圈,但也很快被远征军士兵用火把点燃。
正在火圈中等待蚁潮过去的士兵满头大汗,杀人都没有怕过,但是被这些小家伙们吓得一身冷汗。
夕阳已经下落,大火还在燃烧。不知道什么时候,大风扬起,日月青龙旗在呼呼作响。城外大火烧得更加猛烈,狂风卷起大火,连密林都烧着了。这要是放在后世就是放火烧山的大罪。到处是火,远征军将士已经被这漫天的大火和浓淹熏得打不开眼睛,慌忙卸下面甲,装上湿棉眼罩内甲,不然得被熏死。
赵兴暗叫一声不好。如果下雨的话,大火一灭,那岂不要被行军蚁啃个干净。
“陛下,太好了,要下雨了。”李战马在一边说道。
“好个屁呀,大火一灭,咱们就被行军给啃没了。”赵兴大骂。
正在赵兴大骂时,海卫军指挥使兼远征军指挥使白波浪已经发下命令。军阵变换阵型,所有人都下马,马匹马车都绕成了一个圈,所有将士都蹲着阵中,竖起了长枪大盾。赵兴已经被铁卫军护卫拉下了马,按在了地上。十面大盾已经把赵兴团团护卫住,十面大盾一团,远征军被分成了三十个大盾团,缩在了军阵中央。马匹、马车之上都盖上了麻布和木板,任凭暴风雨的袭击,任凭各种枯树野草砸落下来。
狂风暴雨已经来了,枯树野草被大风卷起,有的枯树干狠狠地砸在了大盾上。暴雨倾盆而下,地上都是泥水,大盾挡得住外面的狂风暴雨,却挡不住地上的泥水滚动。这时候哪有行军蚁,都被泥水冲走了。
雅玛人的城墙上也已经看不到一个人了,漫天的大火已经被浇灭了,远征军军阵已经被打湿的枯树野草所覆盖。兽潮、蚁潮都过去了,外面除了狂风暴雨之外,变得十分安静。
赵兴心里却烦躁无比,这什么鬼天气,真是要人命。整整一个晚上,远征军将士都不知道怎么熬过来的。坐在泥水里,看着被长枪支撑起来的十面大盾,吃着生硬的烙饼。将士们一个个冻得浑身打嘚瑟,赵兴也不例外,就这样,硬是熬了整整一个晚上。
风雨过后,第二天又是一个艳阳天。打开巨盾,放眼一看,雅玛人已经把赵兴这支远征军团团围住了,被围了内三层,外三层,足足有三万人。
远征军将士一晚上没睡,已经是疲惫不堪,但是看到这个架势,却是睡意全无,纷纷拉弓搭箭,和雅玛人对峙起来。
疲惫不堪是事实,但是雅玛人看不到。远征军将士个个一身黄金甲,手上是黄金软丝手套,面上是黄金湿棉面甲,连眼睛都是白琉璃制成的黄金眼罩护住。完全看不出远征军将士的模样。不知道他们看到远征军拿掉面具,露出一张苍白的脸,血红的眼睛时又将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