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吭不卑，就这么坦荡承认了错误。宋烟知道太后故意为难自己，也就顺着太后话说。左右不过都还是自己错，到底这么晚了来请安人，还是自己。
看着宋烟这幅样子，太后还想开口说两句，却让宋甜抢了先机，“皇嫂说哪里话，皇上宠爱皇嫂，宫里早都传开了。”
太后本来就十分计较宋烟这个让皇上连早朝都没有上罪魁祸首，如今被宋甜提起，心中怒火是蹭蹭蹭就往上涨。
抬眸时候，正好看到宋甜挑衅视线，宋烟昂首，“那是皇上垂爱……倒是王妃你，听说前几日好不容易怀上了孩子，这么就掉了……你可得小心啊！这是我们皇家子嗣，你这可是慢待了……”
淡淡指出宋甜那日丢了皇孙事情，宋烟唇角挂着忧伤，似乎很惋惜。
可这话听了太后耳中，却成了另外一种意思。
眯了眼，太后看着宋甜，沉声，“皇后说是，你也小心些，不要再出什么幺蛾子了。”太后宠爱凤凌霄，希望凤凌霄能点有孩子，这一提到这个话题，整个人脸色就又变了许多。
宋甜看出来了，连忙跟太后笑道，“甜儿知道了。”
这才将太后哄好，后来几人又说点什么，就一起退了出来。走到半路时候，太后又将宋甜叫住，让凤凌霄去外面等着。
于是，宋烟就跟凤凌霄一起出去了。
走到殿外时候，凤凌霄看着跟前女子，眼角不自觉瞟到女子修长脖颈处一块明显红色……那是昨晚……
想起这个，凤凌霄倏地就皱了眉，开口，“本王还以为你是有多爱本王，没想到才转眼，就嫁给了皇兄。说也奇怪，皇兄一向不喜欢跟你们这些女人打交道，怎么这次会立了你为后？”
语气里，满满都是不屑。
宋烟没有料到凤凌霄会这样说，但也还是皱眉，礼貌性笑笑，“王爷说笑了，皇上心情，又是谁能猜到。”
只字不提刚才凤凌霄说话，宋烟眸底是平静。
要说以前她对凤凌霄还有一点幻想，但是经过玉渊事情后，她对他，就一点没感觉了。如今两人对上，除了笑以外，也没有多表情了。
见女子有意忽略自己话，凤凌霄上前两步，危险开口，“那日你去偷九曲金蝉时候跟沈浪对话，我都听到了……”
说起来有些暧昧。
宋烟看着突然逼近凤凌霄，突然没了语言。
那日……她好像说自己喜欢人是凤凌霄么？
没想到还给这个人听了去，到今天还拿出来说。宋烟嗤笑一声，抬眸直直看凤凌霄眼中，“是吗？那可能是王爷你听错了吧……本宫看王妃也出来了，王爷可得扮演好丈夫角色，真是辛苦了……”
挖苦两句，宋烟转身就走，生怕被凤凌霄看出什么端倪来。
她真是大意了，竟然连凤凌霄当日偷听，她也没有觉察到……
可惜凤凌霄却不相信宋烟话，只是定定看着女子转身离开身影，眼中还眯缝起来……
这个女人，似乎很有意思！
一路回了未央宫，凤凌渊已经宫里等了许久了。
宋烟进去时候，就看到一个大大暖炉放男子身边，而男子，正紧紧闭着眼，似乎沉睡。
明月是跟着宋烟进宫，这个时候见宋烟进来，就附耳上去，“皇上来了很久，等娘娘等睡着了。听说是去了城外，所以觉得冷。”
宋烟也去暖炉边站着，不一会儿，觉得僵硬双脚有了知觉，才举步朝着那熟睡男子走去。男子睡得沉，没有感觉到她动作，还沉沉睡着。宋烟走过去，将毯子给他拉高一点，又转身让明月去烫壶酒，准备了一桌好菜。
凤凌渊醒过来时候，就看到了宋烟桌上忙活着。
临近子时，宋烟还没睡下，就想男子醒过来时候，能喝道一口温热酒。
“几时了？”凤凌渊开口问，脚下已经走到了宋烟身边，目光落那还冒着泡热水，不自觉眉眼间都温柔下来。
“子时一刻了，皇上这一觉睡倒是久。”熟路接上话，宋烟将酒壶中酒倒出来一杯，放凤凌渊跟前，“天气冷，喝点酒暖身。”
说话时候，女子低顺着眉眼，很懂事样子。
执起酒杯，送到唇边，凤凌渊微微压下一口，随即笑开，“还不错。”
算是夸赞宋烟手艺了。
“都是宫人们准备，臣妾可不会。”宋烟不居功，也给自己倒上一杯坐男子对面。
闻言，凤凌渊也不多说，只是闷声喝了两杯酒，才觉得暖和了。“去给太后请安了？”
“去了，还碰见了端王和王妃。”宋烟回答，浅啜一口小酒。
“哦……”凤凌渊喃喃一声，又偏头看了窗外。“今日你父亲朝中与端王起了争执，两个人看起来水火不容。”
凤凌渊这样说，宋烟也猜不透他话里意思。只看过去，仔细打量男子脸上任何一点点情绪波动，希望能找到一点蛛丝马迹。
可惜……
看了半天，也只看到男子淡然表情，其他，没有了。
“朝中事情臣妾不懂，但是爹爹说过，一定会效忠皇上。”多不必说，只要让凤凌渊知道顾江忠心，就好了。
一个忠心臣子，总是明君希望。
点了头，凤凌渊也不说话了。
外面有冷风灌进来，凤凌渊又起身将女子拥进了怀中。宋烟看过去，却发现男子有些郁结脸，于是也不开口。
两人沉默喝酒吃菜，大冬天，却一点也不觉得冷。
明月见两人不需要伺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