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启辉,陪爷爷再喝一杯。[siksh]”
林爷爷见差不多了,孙媳妇也吃过了,大手一挥,“来,麦子,启辉喝多了,你扶他去休息。”
陶麦依言去扶林启辉,但林启辉却一把推开她,身子微晃地站了起来,“我不要你扶。”他自己一步一晃地抓着楼梯扶手往上爬,背影,冷硬。
陶麦咬着唇,尴尬地站立一边,目光盯着林启辉冷硬背影,林爷爷见此情形,眼神一黯,“麦子,他喝醉了,你上去照顾他吧,他脾气硬,你多担待着点。”
陶麦点点头,跟了上去,她走进林启辉卧室时,林启辉已经躺到了床上,陶麦见他闭着眼睛,心知他喝醉了索。只要他一喝醉,就会沉睡,叫也叫不醒琬。
陶麦拿了自己睡衣进浴室洗澡,出来时,林启辉还是原来睡姿,只是他眉心微蹙,睡并不舒服。陶麦知道他多少有点儿洁癖,睡前必要洗澡。
“林启辉,你醒醒?你要不要去冲个澡?”陶麦试着叫他,手推着他肩膀,他还穿着衬衫西裤,鞋袜衣服都没脱,怎么睡舒服?动手帮他脱去束缚,当解他胸前衬衫扣子时,蓦然觉得这一幕不久前好像发生过。“海天中文”
手,滞住,呆呆地看着林启辉深刻俊颜,他似陷入深度睡眠,对周围毫无所觉,陶麦不知为什么缩回了手,起身去开门,门打开了,她却有点怔愣,她要干什么?叫人来帮林启辉换衣服吗?叫谁?林妈妈?张姨?还是林爷爷林爸爸?无论是谁,都觉不适合藤。
她不是他妻子吗?她这是想什么?她出去叫了别人,林爷爷林爸爸又会怎么想?犹豫挣扎了半天,还是关上门,自己动手脱了他衣服,又打来水擦拭他脸手。
一阵阵清凉袭上肌肤,原本双眼紧闭人忽地睁开了眼,陶麦见林启辉目光灼灼地看着她,吓了一跳,他不是睡着了吗?而且他目光……像一只不清醒饿兽,有点吓人。
林启辉确实不清醒,他视线都是模糊,他看到眼前有三张陶麦脸,不断晃动,陶麦侧身清洗毛巾,他满眼只看到她侧颜,还有一只小巧耳朵,耳垂上破了皮,透出殷红。
她一动,那抹殷红跟着晃动,林启辉眼中,不断扩大、扩大、再扩大,他觉得自己头要涨开了,碎裂了,好难受。
陶麦忽见林启辉捶打着自己头,好像很痛苦一样,惊得拽住他手臂,林启辉鬼使神差就看清了眼前人,翻身就压住了她,陶麦猝不及防,惊诧莫名看着不清醒林启辉。
他……他居然撕扯着她睡衣,睡衣他大力撕扯下,上面纽扣颗颗掉落,瞬间就露出两团耸立雪白,陶麦被咬到兔子似急红了眼,她不要,不要被林启辉当成一个替身占有。
她拼了命挣扎,抬腿就朝林启辉胯下踢去,即使醉酒,他反应也是出奇迅速,轻而易举地躲开,并握住了她脚踝,陶麦大喊,“林启辉,你看清楚,我不是你苏柔遥,我是陶麦,你不爱陶麦。”
她用了全身力气嘶喊,她第一次,被他当做了替身,她是多么痛,多么屈,可这样错事,无意中发生了第一次,怎么能让它再发生第二次?
她爱他,爱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她不要这样稀里糊涂发生关系,不要像哑巴吃黄连一样,有苦说不出。
林启辉脑袋一片浑浊,耳边回响都是“我是陶麦”,反反复复撞击着他大脑,“我知道,你是陶麦。”
他顺手扯下她睡裤,好像清醒又好像不清醒进行着本能动作,一种压抑已久感觉冲破牢笼,不管不顾地主宰着这具成熟男性躯体。
任陶麦再怎么大喊大叫,亦或者殊死顽抗,终敌不过男人强悍体魄,矫健身手,发生了,就这么发生了。
眼泪,没入发丝,星星点点斑驳了枕巾。
没有前奏,没有言语,只有本能索取,坚定、如离玄箭,一下又一下,紧密地占着她身体,明明是如此水乳交融,她却感觉不到爱意,这种事,与她想象,差了十万八千里。没有心心相惜,没有爱传递,没有灵魂共振,性,对她而言,毫无意义。
但显然,对男人而言,并不是如此。
他不爱她,可仍然那么火热猛烈地侵占着她,那么用力,似乎想要直达她心尖,迷离醉眼,看着她,性感薄唇,声声呢喃,这呢喃一声一声,竟是:“麦子……麦子……”
疲累中,陶麦想自己一定也是醉了,否则怎么会听见林启辉这样温存地叫她。
不知道过了多久,或许是三次,或许是五次之后,一切归于岑寂,而她累彻底昏了过去。
翌日,陶麦睁开眼便见床边坐着一个人,身形高大强健,只是背影僵硬冷漠。
她心瞬地一抽,拉着被单小心翼翼地坐了起来,双腿间不适提醒着男人昨晚疯狂,“昨晚……你喝醉了。”
林启辉缓缓回头看她,目光掠过床上堆起褶皱床单,床单上一片洁白,他眼里,滑过连他自己都未察觉失望,他认真地盯着陶麦眼睛,郑重,一丝不苟道歉,“对不起。”
早晨,他是抱着她醒来,昨晚记忆只剩模糊片段,具体到底是怎样他不清楚,但他们赤、身、裸、体抱一起,他身体里有种诡异令他愤怒满足之感,确确实实让他知道,他们确实做了。
遥遥困难时候,摆脱不掉这桩婚姻时候,他与遥遥有了关系之后,种种认知,纷至沓来,他恨不得立刻阉了自己,怎么就那么失控,这下,他不但无颜见遥遥,无法向陶麦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