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九 浴火重生 (1/2)

武征天从秦叔宝的口中已经得知，所谓的玉儿乃是秦叔宝的独子秦怀玉。自幼随秦叔宝修文习武，十三岁就投在军中，少年得志，本已官拜天策右军中郎将，为大唐立下赫赫战功，但五年前征战沙场之时身受重伤，全身瘫痪，卧床不起。走进秦怀玉的卧室，扑面而来的就是浓烈的药味儿。三人来到秦怀玉的床前，秦怀玉正在睡觉，秦叔宝和秦夫人轻轻的坐在床前，不忍将爱子叫醒。武征天打量了一下秦怀玉，面色灰暗，嘴唇紫青，但细看之下竟和自己有八分像，难怪义母一见自己便叫玉儿。这时秦怀玉已悠悠醒来。

“爹，娘，你们来了。”说话之间有气无力。

“恩，玉儿，你……饿不饿？”秦夫人也不知说什么才好。

“你就是秦怀玉？”武征天问到。

“不错，我就是秦怀玉，你又是谁？”一见武征天，秦怀玉也是一愣，与自己长的实在是太像了。

“他是为父刚刚才收的义子，名唤武征天，特意领来与你相认。”秦叔宝道。

“呵呵，那恭喜爹爹了！”又转头对着武征天一笑，“也不我俩谁是哥哥谁是弟弟，你今年多大了？”

武征天搔了搔头：“十八？十九？最多二十。”看着三人一脸的不解，就又解释道：“你们有所不知，我是孤儿，能记自己的名字就不错了，我有不少朋友就把自己的名字给忘了，只好自己再胡乱的取一个，什么哩德华啦，王学友啦，至于年龄吗，嘿嘿……”

一句话把秦怀玉也逗了：“我今年已经二十有二，你叫我大哥虽然在视觉上吃了点亏，但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呵呵，大哥在上，请受小弟一拜。”武征天跪下施礼。

“好，好，快请起！哎，大哥我已经是废人一个，以后孝敬爹娘的重任就落在你一个人身上了。”

“大哥放心。”武征天看秦怀玉瘫痪在床也不由的一阵心酸。

“爹，娘，您二老也别再为玉儿的伤废心了，其实我早已经想通了，我已然是废人一个，这五年来我生不如死，如今有了儿弟征天，我也能放下心来，在您二老百年之后他会为您守孝……，爹，给我一个痛快吧。”卧床五年，连生活都不能自理，吃喝拉撒完全靠别人，的秦怀玉豪情与热血早已耗尽，生命对他来说也早已失去了意义。

爱自突出此语，秦叔宝一时间也愣在了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大哥好糊涂啊。”武征天厉声大喝，“血肉发肤，受之父母请看。”说着武征天把上一脱了下来，赤裸着上身转了一圈。秦叔宝三人一看，心头均是一阵抽搐，武征天的身上满是伤疤，一道道，一条条，胸前还有一个大大的青色的“汉”字，实是触目惊心。秦叔宝与秦怀玉都是习武之人，对伤疤最是熟悉不过，一眼便知那条是刀伤，那条是鞭伤，那是烧伤，那里的骨头曾经断过……，“人的一个小小的身躯怎么能够承受如此之多的伤害。”

“大哥，征天五年前曾被突厥人抓进过黑牢，在里面呆了三个月，受尽折磨，后来我师傅医治了我整整一年，但直到今天一遇上阴天下雨浑身的旧伤还疼的厉害，没有办法，只有去喝酒，只有喝酒才能减轻我身上和心里的痛。”

秦叔宝和秦怀玉自然知道黑牢是什么，但今日一见，比之听说中可怕百倍不止。

“什么是生？什么是死？每天都与死神十几次擦肩而过，要死很容易，但，我必须活着，因为只有活着才会有希望，我当时生命存在的为一意义就是这个‘汉’字，我们的民族，我们的祖先。”武征天越说越激动，到最后已经是声嘶力竭。

秦怀玉听完武征天的话，陷入了深深的沉思。秦夫人见武征天的一剂猛药有效，心里甚是高兴，上前来为武征天穿上衣服，但一触到武征天满是伤疤的身体，心里马上又是令一番滋味，自己刚才只是看武征天与秦怀玉长得相象，便有亲近之意，丈夫看出自己的意思便受他为义子，武征天自幼父母双亡，就一心一意的把自己当做亲娘，这孩子的命真是苦的可以，以后一定好好的疼爱于他。

“呵呵，你的命还真是大啊！这样都死不了，来，扶我起来，咱们一家人去喝一杯”秦怀玉笑的一脸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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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家的偏厅之内，笑声不断。

“大哥，你喝了，喝了。”武征天频频催酒。

“不行，不行，我喝不了急酒儿。”

秦叔宝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心里都喜欢的不得了。

“小征啊！”有没有，喝杯酒。两杯酒下肚儿，二人已然熟悉起来，连称呼都变了。

“什么事儿？”

“我看你也是习武之人，不知你是用何兵器。”

“刀，小弟用的是刀。我这等粗人也只配用刀。”

“此言差矣，刀乃是百兵之胆，未曾伤敌，先寒敌胆，一刀劈下，立分生死。”一说到刀秦怀玉的眼睛顿时一亮。

“大哥也懂得用刀？”

“呵呵，我当年用的也是刀。”

“用刀？不是和爹一样用锏么？”

“征儿啊，你有所不知，玉儿表面上流光水滑，实际上直肠子一个，为父的熟铜双锏他是学不来的。偏偏他对刀是情有独钟，我让他练锏，但我一眼照顾不到，他就去练刀，学来学去，秦家锏没练成，到是创出一套秦家刀来。”秦叔宝虽是如此说，但话语之间对儿子也是颇为赞赏。秦怀玉也不以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