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陆偲毫无头绪,“让我来什么?”
陆英捷说:“就是让你来……做这件事。”
“做这件事?”陆偲更加满头雾水,什么这件事那件事,到底是哪件事?现在不是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吗?这人还想让他做什么事呢?
突然灵光一闪,万分震惊,“你的意思,难道是让我上……你?”
陆英捷没有回答,静静看着陆偲。陆偲试着在他眼中找出玩笑的痕迹,结果当然什么都找不到,因为这本就不是玩笑。
这个人从来都不会开无聊的玩笑。
可是究竟为什么?
巨大的问号在陆偲脑海中漂浮上来,很快便又沉了下去。
——真是笨死了!为什么……还能为什么?
一来,肯定是因为上次的事心存愧疚,想要补偿他;二来,恐怕也是担心万一又出了什么错,会再次对他酿成伤害吧。
陆偲简直不知道作何感想。
这个人,可不可以不要对他太好,不要什么都为他着想?迄今为止已经为他付出那么多,以至于他反而怀疑自己到底值不值得……
哎,人类可真是矛盾的生物。
神经兮兮地纠结半晌,终于意识到对方还在等待答复,陆偲闭了闭眼,心中瞬间下了决定,说:“好,你躺到床上来吧。”
陆英捷颔首,脸上既看不出什么兴奋,也不存在丝毫忐忑。
他上床躺下,原本躺着的陆偲则坐了起来,没有多余的废话,直接开始脱衣服。陆英捷看见他的举动,便也自己把衣服脱了。
陆偲的动作显然比较快,身上已经一丝不挂,陆英捷那边正准备褪下仅存的内裤,却被陆偲制止道:“等等,让我来。”
陆英捷顿了一下,陆偲甚至根本不待他同意——事实上他也不会不同意对吧?兀自伸出手,捉住内裤的边角,慢吞吞地往下拉,把男人胯间的景色一步一步暴露出来,………整个过程堪称绮丽无比。
陆偲把脱下的内裤随手一扔,伏低身,…………
单从官能上来说,每个男人都是下半身动物。不同的是,有的男人下半身是为了女性而蠢蠢欲动,而有的男人则会被男性的胸肌、阳|物、或者屁股所刺激,即便那些东西他们自己本身都有。
就像任何一个看到喜爱的东西近在眼前并触手可得的人那样,陆偲口干舌燥,心跳开始加速。他舔了舔唇,张开嘴,在陆英捷略显错愕的目光中,将…………。
由于刚刚洗过澡的缘故,人的皮肤上还带着皂香,那是一种混合着木香、**以及海洋气息的神秘味道。
在陆偲几近贪婪的…………。
咕滋咕滋的水声靡靡不绝,偌大的空间里只剩下仅此一种声音。
陆偲抬眼往上看,首先看见的是陆英捷放在身侧的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握成了拳——当然不是要揍人的那种拳头;
继续往上看,看到那人闭着双眼,眉心微蹙,那表情仿佛是在痛苦中夹杂着愉悦,又仿佛是极度愉悦到了痛苦边缘的程度,性感得无与伦比。
陆偲近乎观赏般地注视着,简直有些心醉神迷,却一点也不知道,人家是耗费了多大的意志力才强行克制住自己,没有按住他的脑袋使劲往下压,或者挺腰往他的喉咙深处贯穿而入,更或者是直接将他一把掀翻了压上去狠狠插到他身体里。
如果用体格作为判断标准,那么陆英捷这样的男人自然应当是精力旺盛,但同时他的定力又强得非同凡人,往往能够很好地自我控制,甚至连他自己也以为自己的**不强烈。
事实上,之前洗完澡坐在阳台上,他并不打算来找陆偲,更不是故意等着陆偲去找他。
他确实没想过今晚要跟陆偲做些什么,根本原因就是顾及陆偲的心情,更何况他们俩的关系也才刚起步,不必这么着急。
然而直到此刻他才明白,原来他并不是自以为的那么禁欲。
在之前那个疯狂的夜晚,他的行为中确有一部分冲动成分作祟,但今天不同,今天他有的只是简简单单、最原始最纯粹的**。
从来没有任何人让他产生如此强烈的**,他甚至不能看着陆偲的脸、陆偲的身体,因为也许只要一眼,就足以让他体内的那只饕餮之兽冲出牢笼,将猎物生生撕碎吞食入腹。
可以说,要不是超强的自制力在稳住他,恐怕陆偲早已经为自己那些不知死活的举动而后悔莫及了。
陆偲本人对此当然一无所知,他自顾自地捣鼓了半天,终于撤离,手脚并用往上爬,在陆英捷唇上轻啄一口:“我去浴室拿个东西,等等我。”
陆英捷这才睁开眼,眼神仿佛被重重迷雾紧锁起来,完全不可捉摸,沉默地点点头。
陆偲跳下床跑进浴室,按理说拿个东西应该很快,但他却足足在那里面呆了好几分钟都没出来。
不过陆英捷也没注意时间上的问题,两腿之间……,肿胀得几乎难以忍受,他既希望它能平复下来,又希望痛痛快快发泄出去,根本没有多余的心思去计较其他问题。
在他的感觉里,似乎已经过了很久,又似乎时间一直停留在那个点上没动过。
终于陆偲回来了,爬上床,跨跪在陆英捷之上,弓着身跟他接吻,与此同时……,缓缓沉下腰,一点一点坐下去,也……。
刚刚顶到那份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