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节第8节：求人
这个原先同行是一脸喜庆。
他拉着永祥，一定要请他下小饭馆去吃饭，顺带弄两盅小酒mī_mī。当年县里汇演时，他就觉得永祥有才，把个节目搞得人人翘拇指。
邮局旁边小饭馆里坐下，他兴奋说，原以为要乡下生儿育女，养老送终，一辈子落户仙女庙这里。没有想到，云南知青上访告状还真起了作用，中央调整了政策，放送了回城条件。
永祥说“我看你这身板连头牛都能够打死，哪里有什么病？要是说有病，我猜是不是你裤裆里东西出了毛病？”
那个同行诧异“你是怎么知道？只要一想到女人，我那里就会shè_jīng。每想一次，就会射一次。人有多少精啊，哪里经受得起。不过，光凭这个病是办不了病退返城证。我是找人开了大后门，弄自己混身都是病，这才办好证明。”
那次汇演期间，引入注目就是这两个人。他们分别代表学校节目，都是出自他们编导，艺术水准很高，难分伯仲，后这两个节目并列第一。惺惺相惜，他们俩人结交成了朋友。
永祥听人说，他所那个公社小学校长是看中他，一心想让他做倒插门女婿。所以，处处培养器重他，没多久就发展他加入了**，还提拔当了团总支书记。“你走了，那个校长女儿怎么办？再说，你算是有门路人，人家没有门路插青怎么办？就回不了城了？”
“别提了，老是阳痿，哪个女人喜欢？没多久就分手了。”同事说“有钱能使鬼推磨。有大团结开路，什么前门后门统统打开。老实跟你讲，我们老插什么门都可以打开，就是感情门不能够打开。一旦打开，就要坏事。你看，现中央有政策了，那些结婚生子裤裆不安分老插们懊悔了吧？只有看着我回城份了。昨天，我们几个一起来仙女庙插队同学聚了聚，几个结了婚老插们哭死去活来。”
仙女庙就不是人呆地方吗？这几年，不是乡下广阔天地供你吃，供你拉，你小子早已饿死，憋死。话虽然可以这么说，但办事可不能这么想。
永祥和那个同行分手后，回村途中，思前想后，横下一条心，要为沈芳也办个病退回城。白果村毕竟不是她久留之地。
办病退事，找狗子方便，他现被调到县知青办工作，就管这个一摊子。可一想到狗子对沈芳作贱，永祥就断了此念头。
求狗子还不如去求大丫。几次走到大丫家门口，永祥又转了回头。他知道上次学校值夜那晚，拒绝了大丫求欢要求，这个女人心里一直记恨他。回村后，只要有人地方，大丫总是给他白眼看。女人爱记仇，现不一定肯帮这个忙。
为了沈芳母子，哪怕像个要饭花子，只要能够乞求到大丫帮助，永祥觉得自己一定要试一下。这回大丫面前，他得像听话牛一样乖乖地低头。他明白，只有自己顺了大丫心思，才能顺顺当当弄到狗子手上掌管那张病退证明。
这天，好不容易挨到西天擦黑。永祥鼓足勇气，硬着头皮跨进了大丫家院子。
“你来干什么？我还没有唤我家看门狗哩，怎么你这个猪就来了？”倚门框上结毛线衣大丫绷着个脸问。
“我……我知道你心里对我好。可……，我怕……”永祥脸上陪着笑，没话找话说。他想点进屋，免得被隔壁人家看到。头一次干这种吃软饭，屙软屎事情，他觉得面子上挂不落，怕给人家落下个话茬子。
“放你白屁，臭都不臭。沈芳不，你那里骚得慌？想到老娘这儿来找鱼腥味？告诉你，别看狗子去扬州开会不家，两个小把戏去了她佬佬家，我一个女人家这个屋子里，你休想沾到什么便宜。”大丫说着，把一只脚往门框上一撑，拦住永祥，不让进堂屋。
求人事，永祥没有做过，所以紧张心虚。他没有听出大丫话，是话中有话。以为自己热脸凑了人家冷屁股上，没有下面戏文可以唱了。于是一声不吭掉头想回。
“给我站住！永祥，我这里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以为是城里公共厕所啊。”大丫急忙追上永祥，用力拽了一把。“你呀，教书教呆了，种田种木了，话音都听不出来？”
永祥耿了起来。“你那母狗似嚎丧，哪个敢留步？”
“我是母狗？你呢？你是什么？你是一只割了卵子大公狗。”大丫一边骂着，一边拽着永祥进了屋。心想这个男人怎么这么呆？连好话坏话都分不出？
永祥来了，大丫憋心里气立即消了。进了堂屋，她关切地问“你还没吃夜饭吧？我看你今儿个夜里木瓜一个，肯定是饿傻了。”
“吃过夜饭了，喝了我娘做两碗采儿粥。”永祥一张大凳上坐下说。
这个屋子自从大丫和狗子结婚后，还是第一次踏进来。他四处扫了一眼，见家里收拾角角棱棱，晓得这个女人是个洽人头。农村看一个女人勤不勤，唰刮不唰刮，只要看条桌上有没有堆积吃过碗筷，堂屋四周放置东西是否井井有条，院子里是不是天天晒东西，就可以略知一二。
“那稀汤逛水王人汤，再硬汉子也要吃软了。”大丫说着掀开锅盖，从锅里盛了一大海碗面条。“刚下，趁热吃。老娘前世欠你，好像是专门为你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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