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见紫枫的态度陡然直转,着实不解,尤其项轩、古飞二人,实在诧异得厉害,仿佛从未认识过这人。但想到紫枫所喊的那声“二姐”,又不免心头一阵激灵。此间能叫他如此畏惧的,也就只有那位了。
然而叶夕却依旧一头雾水。他入世未深,所见所闻哪里比得上在场的诸位。在场的不是世家子弟,就是宗门弟子,虽说不是最为强悍的那批,却也见识非凡了。叶夕这样的世外之人自然不懂那位“二姐”的“威势”。只待循声望去,才见楼门口角正站着一名绿衣女子。
也是缘分前定,世间的巧合有时候就是如此莫测。叶夕早先千万疑虑的那道绿影,真正现身时竟然在这般场合。
但看这妙女子,生得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明眸善睐,鹅颈粉黛,冰肌玉骨,俏颜婉若天仙,俊美犹如神女,真是好一副标致容貌,堪称世间绝美,纵是叶夕这冷若冰霜的心也不禁为之跳动几分,眼睛忍不住要去多看两眼。
这女子见叶夕向自己看来,立时贝齿微露,嫣然一笑,秀发漫舞,莲步轻踏,瞬间就来到叶夕身畔,一对水灵的眸子在叶夕身上不停扫过,好似这人如千年黄玉实在稀罕,又宛如故人再见几多愁。
待盯着看了片刻,女子轻声道:“你比那时更强大了,可为什么我从你的眼中看到了陌生?”虽说言语幽怨,却又不时还在打量,自语嘀咕,心在扑通,是与不是间尤为矛盾。
在场众人早先见到芊瑶时已不敢多言,司徒家二小姐的名头足以震慑当场,是以直直的站在一旁,或许也想看看好戏。只是如今见到这一出,实在匪夷所思。看这模样,这位二小姐与这名叫叶夕的少年仿佛熟得很,但为何此前从未听闻这人名头?毕竟在他们想来,如此认真是与司徒芊瑶是旧识,也必然算得上年轻一辈的风雨人物,不然也配不上司徒二小姐的身份。
然而叶夕自己都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对于眼前的场景一头雾水。心下想来,这算什么?早先还是你死我活,突然跑出这么一位“二姐”,瞧她生得俏美,行事却怎么也不靠谱,还非得自来熟。可听那言语,似乎自己还是认识她的。可认识与否,难道自己还不明白?若说认错人,岂不可笑?这女的怕是已经灵冥化形,但凡到了这一境界都会诞生符引,如此人物岂会有认错人的道理?莫不是天方夜谭!
倒是一旁的愣住的紫枫心下大致明白了其间缘由,却也还有些疑惑。
叶夕见再三纠结也是无用,只得出声问道:“莫非你认识我?或者我也认识你?”
绿衣女子盯着叶夕看了又看,这才幽怨的说:“你这人什么意思,你莫非全都忘了?那我问你,你还叫叶夕?”
“正是。”叶夕脑海里翻转过千万,愣是怎么也想不起自己认识眼前这女子。只是瞧着眼熟,想来也只是早前无意见到的那道绿影。虽说有过忧虑,但也是不明真相,如今既然现身,倒也无惧,只是说来无奈,这从未见过的人如何非说认识呢?
“紫枫,过来!”二姐几乎是吼道:“说,是不是你小子把他打傻了!要真是这样,看我怎么收拾你!”
一旁的紫枫听得这话顿时满脸委屈,自己哪里打过这人,早要是知道叶夕就是二姐一直苦苦念叨的人,自己才不去惹呢!一个说不准会成为自己二姐夫的男人,怎么想来都不能惹啊!
只是眼下多说无益,紫枫只得讨饶:“二姐,瞧你说的,我哪敢啊!芊瑶姐姐,我发誓,真没伤他。”
“哼,你可不要骗我,不然到了父亲那里有你好看!”芊瑶恨恨道。
原来这二姐芳名司徒芊瑶。
木易听得这名字可比叶夕反应的激动,不由得拽了拽叶夕的袖子,颤颤道:“叶大哥,你……你不会是惹到她了吧!”
“这女子到底是谁?”叶夕轻问。
“你真的不认识?那她怎么……”
木易这回真的糊涂了,子虚乌有阁遍知天下事,可天下之大,又有谁敢说遍知?通常只是一种名头,名头也是手段,但手段也有长短。如今连叶夕本人都糊涂了,大概就只有司徒家的这对姐弟才能说出个所以然了!
芊瑶见叶夕似乎真的不再记得,一阵忧容,突然似乎想到了什么。
“叶夕哥哥,你看,难道你连都忘了?”
说着,芊瑶取出一个精致的木盒,盒上刻有封印纹络,一看便知不俗。她法诀一捏,打开了盒子,霎时间异香扑鼻。叶夕闻得香气,心头一颤,定睛看来,盒子里装的不是其他,竟是一朵干枯的夕颜花。
夕颜花世间罕见,除了叶夕修行的那座孤岛,几乎绝迹。木易虽说认得,但也是愣过片刻。可叶夕不同,他自小与这花为伴,哪有不认得的道理,所以一闻花香就知道了。只是着实疑惑,为何芊瑶手中也会有一朵?再瞧那花枯萎已久却未零落,想来是因为那盒子上的封印,又被照顾的极好,可是为何要费这样大的力气?
叶夕有时候很聪明,有时候又难免很笨。比如说现在。人大多数时候都会这样,当认定了一种情怀,无论怎样纠缠总不愿改变。在叶夕认定自己不曾认识芊瑶的时候,似乎芊瑶的万般努力也都白费。但比起芊瑶,叶夕更在乎她手上的夕颜花。
“你的花是从哪儿取得的?你到过那座岛?说!”叶夕有些急切了,因为这件事他太在意了。当人遇到一个十分在意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