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靖仇瞧见这番异像心里便明白了三四分,再见顾小月那惨兮兮脸色,便越发明了;他心中也是不安啊,唉……早知道不下这么重手了。
手忙脚乱将御乙搀扶了起来,送到卧房里,顾小月还是六神无主,拉着门口偷窥战战兢兢小妖怪,便让它们速去请大夫。
那些小妖这些日子亲眼见着原本威风凛凛主人天天被人家狠揍,今天是被从屋顶上揍了下来,吐得满地都是血,早就连胆子都吓破了;此刻只知道结结巴巴道:“主人……主人不看医生……;主人……主人生病吃药……”说罢还指着卧室床头上一只小柜子。
半掩着柜子里有堪数十瓶丹药,瞧着上面标签居然都是些治疗内伤,弥补气力;恐怕是这些日子被宋靖仇给揍得很了,日日都躲房里磕丹药,第二次才好有精神继续挑衅吧?想到这,顾小月狠狠剜了宋靖仇一眼。
宋靖仇一瞪眼,管他什么事,要他动手也是她,瞧这模样,莫非是还要怪他了?真是——太不讲理了!
顾小月将那些丹药各自倒了几颗,一股脑全都塞到了御乙嘴里,反正瞧着都是好东西,也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她决意将不讲理这事继续下去,于是哼哼抬头道:“回去之后怎么跟我爹爹和哥哥讲啊?”
言下之意就是“你都全认了吧!!”
宋靖仇转着脑袋想了想,咬了咬牙,终做了决定,道“是我对不住御乙兄,切磋时候失了分寸。”
顾小月满意嗯了声,才道:“也不全怪你,是我没有劝阻好他,才酿成了这番事端;”她语气装得悲哀,脸上却全然不是那番表情,明亮眼眸闪闪亮,还不停转啊转算计着什么。
宋靖仇无奈长叹一口气,人生总要多背几个黑锅,不过,不能白背了就是。
御乙午后便晃晃悠悠醒了来,睁眼印入眼帘便是顾小月那张谄媚脸,宋靖仇依旧抱剑立旁边,一脸吃了大便似表情。
顾小月热情而亲切问道:“醒啦?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什么?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御乙半天无言,终选择继续闭着眼睛躺下去;嗯,一定是他起床方式不对,一二三四,再来一次……
御乙再次睁开眼,面前顾小月那张脸谄媚剩了,“哪里不舒服?告诉我啊?我帮你揉揉?”
揉揉……揉揉……御乙默念着这两个字,抬头瞄了一眼宋靖仇,对方已然一脸猪肝色,却没有出言反驳;他心中思量一会,接着便极为坦然道:“屁股!屁股不舒服,“他得意翻了个身,“揉揉吧……”
“你!!!”宋靖仇怒喝。抽出剑来,“你无耻!!!”
他本来就无齿,适才被这人从屋顶上一脚踹到脸上,跌落下来,正好踢碎了几颗牙齿;御乙用舌头抵了抵,无赖道:“全身都很疼……”
……
那天御乙来捉弄顾小月时,重黎便又再一次醒来,却眼睁睁瞧见一根绿线融入了自己身体;顾小月事后追问他,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重黎却没好气告诉她,“破烂货,没用把戏。”
红绳牵两人,则两情相悦,乃天上月老专用;绿绳却是单相思,是专职炼制法器魔修们无聊事产物。
御乙用心不可谓不恶毒,他将那绳子系顾小月手上,无非就是想让小月当方面爱慕他,这样,他才好从中牟利;也无怪顾小月知道后气愤难当,才连同了宋靖仇要好好教训这个任意妄为家伙一顿。
谁知,万恶羊皮纸打断了他们一切妄念;眼前这人居然—真有—顾家血脉!
御乙躺床上睁大了眼睛,听顾小月一脸愧疚说完了一切,接着便咳嗽了两声,从床上爬了起来,闷声道:“你们跟我来。”
以为他要给他们瞧些什么,顾小月便跟宋靖仇全都跟了上来;谁知,御乙居然带着他们走到了大门之外,转身道:“到这边来。”两人依言走了过来。
屋外一片百花盛放,御乙望了一眼一脸茫然二人,脸色突然便得狰狞,抬腿便往自己家大门里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入了大门内,反手将门重重一关——————啪!!
全然不顾懵门口两人。
顾小月与宋靖仇便这么眼睁睁看见眼前那栋庄园被主人家发动了禁制,包裹一片紫雾当中,后——消失不见了。
两人相视一眼,目瞪口呆。
识海中重黎近倒是活络了许多,他顾小月脑海里冷声笑道:“上门了穷亲戚,赶出!”
顾小月抿嘴,心情变得糟糕极了,宋靖仇却还闷闷道:“他这是为何?”
难得遇见亲人,不说抱头痛哭了,也不该是眼前这番景像啊?
“算了,”顾小月惨灰着脸,挥挥手,“咱们走吧……”
这事,着实不堪;宋靖仇也是一肚子怒火,却见着顾小月一旁不好发作。
两人忆起原本目地是出来寻顾小狗,也便上了心;这些日子御乙这里耽搁了,眼下还是要动作些才好。
顾小月这些日子一直闷闷不乐,宋靖仇猜想或许是为了之前御乙事情,于是也不好做声;只是每日里带她去吃些好吃,再逛逛魔界,顺便打听下哪里有什么喷火小妖精。
魔界与人修界不同,正派修士自持正经,从不耽溺与任何事情;而魔界修士则不然,基本上是奔着什么好吃吃什么,什么好玩做什么宗旨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