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残/文/学:)“如何?”
“还能如何?!”
凌风摇头,毫不犹豫地拒绝道:“不好意思兄弟,我们两个尚有大事要做,不能留下来陪你们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凌风只觉得在他这句话出口的瞬间,那个男子,上菜的女子,嘴馋的孩童,三个人的脸色都变了。
就在凌风愕然的时候,凝神再看,他们三个脸上神色又都恢复如初,好像刚才的那一幕不过是错觉一般。
“好好好,不说这个,不说这个。”
“吃吃吃。”
粗壮男子哈哈大笑,再次殷勤地劝酒食。
这个时候,凌风呼吸天地秘法也修炼得差不多了,缓缓吐出了一口浊气。
谁也没有注意到,他的脸上露出了一抹欢喜之色。
“真元依然被固锁,看来天地规则不同,在这个原始界中,真元是不要想要调动了。”
凌风将心神沉入体内,仔细体察,“不过,随着呼吸天地秘法,似乎隐隐能捕捉到另外一种力量。”
“在迷神天这股力量是真元。那在原始界,它又会是什么呢?”
凌风不觉间握紧了拳头,满是期待。
“咕噜~咕噜~”
很长时间内颗米未进了,凌风的肚子开始抗议,好在这声音不大,没有被其他人听到,不然就太过难看了。
凌风一笑,伸手拿起面前的石刀。
这石刀与粗壮男人手中的一般无二,是这家的女主人上菜时候一起送上,放在他跟飞泠面前的。
石刀纤薄而锋利,入手沉重冰凉,比起金属刀具手感还要好,不知道是什么石头研磨而成的。
看到凌风拿起石刀要进食,粗壮男子一家人皆是大喜,更加殷勤地招呼着,同时不再阻止那孩子吃东西。
凌风一边跟粗壮男子客气,一边举着石刀不知道往哪里下手的时候,那孩子一阵狼吞虎咽,席卷了几盘子东西。若非是肚子滚圆撑不住了,凌风都怀疑等他下刀的时候是不是只有盘子可以吃。
摇头失笑之余,凌风持刀叉起一种细长的肉,就要送入嘴中的时候,他的动作突然顿住了。
他的神色一凝,心中有警钟长鸣。
武者的灵觉,并不随着修为的退步,真元的消失,身体的老迈而消失。
往往有那武者老来,明明实力退步,凭着经验依然能游刃有余,与妖兽搏杀时候,甚至比正当壮年的武者还要来得了得。
这真的是凭着经验吗?经验或许有,但更多的是数十年生死间游走养出来的敏锐感觉。
凌风的武者灵觉,那是无数次巅峰之战,那是无数次与死神擦肩而过磨砺出来的,胜过人皇剑,胜过麒麟臂,是他最足倚仗的宝物。
现在,这件宝物在对他示警。
凌风状若无意地将石刀与上面叉着的肉条放下,侧过头对飞泠说道:“飞泠,你肚子不饿吗?我看你也有一天没吃东西了。”
对面几人有些着急,不过他这是在关心同伴,任是何人也说不出话来,粗壮男子连忙继续殷情劝食,只是这回的目标换成了飞泠。
飞泠抬头,深深地看了凌风一眼,说出了自进入这个洞穴后的第一句话来:
“我不饿!
你真的饿了吗?”
凌风眼中闪过一抹寒光,脑子飞快地转动了起来。
所谓的灵觉,既是渺渺然虚幻不可测度,同时也是无数个细小细节无意间的映射。
很多东西,平时并不会在意,也不会将其联系在一起,只是本能地接收下来,到了危机关头,它们本能地串联在一起,身为武者并不自觉,只能模糊地感受到,也是灵觉的一种。
凌风心中一动,回想起来顿时觉得哪里不对劲。
“到时是什么地方有问题呢?”
凌风一边想着,一边抬头望向粗壮男子他们一家三口。
洞穴中火把燃烧,光明敞亮,有光就有影,他们脸上的笑容时而在光照下,时而在阴影中,尤其是后者时候,让人心中不由得一个激灵。
外面风雨依旧,有冷风循着洞穴入口倒灌了进来,吹得火把明暗不定,在地面上照出的凌风和飞泠的影子或长或短,长时候覆盖大半个洞穴,小的时候止步于脚下。
“嗯?”
凌风看到这一幕,豁然抬起头来,目光如剑,直刺那个粗壮男子的眼睛。
男子被他看得怪怪的,疑道:“兄弟你怎么了?”
“怎么了?”
凌风轻笑,眼中却没有半点笑意,“我只是在奇怪一些事情,不知道兄长是否可以给我解惑?”
不等粗壮男子回话,凌风便继续说道:“你看,兄长你身材挺拔,高过一丈,兄弟不过七尺,相差甚大,可对?”
“嗯。”
粗壮男子不懂他这是何意,只是点了点头。
“那么兄长你就不觉得奇怪吗?”凌风还是在笑,声音中却露出了冰冷之意,“你从未踏出过此处,也没有见过外人,你竟然不觉得我们两个如此矮小很奇怪吗?”
一念疑惑生,无数疑窦丛生。
在这荒郊野地,如何会有一家人僻居多年而无事?
这不是和平的迷神天紫岩城或是白帝城,而是在荒兽横行的原始界中。
“有什么好奇怪的……”
粗壮男子脸上笑容僵住了,他旁边的妻子和孩子也是如此,不知道是不是光线问题,显得他们脸上也是阴晴不定,阴影般晦暗。
“外面的人不都是如此吗?”
粗壮男子好像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