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钟离夜辰立刻回答，他的缓缓无论做什么都不会过分。
夏陌缓嗔了钟离夜辰一眼，进入冰屋，点亮烛火后，里面果然与她所想象的一样，琴棋书画、针线绣品一样不差，从房间的格局就可以看出，曾经住在这里的一定是一名秀外慧中的女子。
夏陌缓暗叹，还真是与她性格刚好相反呢。
经过了这么一件事，夏陌缓也毫无睡意，只是坐在床榻之上感受着这里母亲曾经存在的一切气息。
“不困？”钟离夜辰坐在她身边给她按摩着太阳穴。
“不困。”夏陌缓回道，只是在见到房间里的摆设后，夏陌缓又觉得自己对云霄好像真的有些过分了，她又问，“我是不是过分了？”
“不是。”知道她是真的想要个答案，钟离夜辰思考了下，才又说，“如果站在我的角度，缓缓做的很对，如果站在云霄的角度，确实有那么点。”
夏陌缓叹了口气，“怎么办呢，不自觉的就那么说出来了。”
“是因为云霄没有早些找到你母亲吗？”钟离夜辰问。
“嗯。”夏陌缓轻轻应了一声，这确实是最主要的原因。
“那如果，是间接杀了你至亲之人的凶手呢？”钟离夜辰幽幽的问。
“怎么突然这么问？”夏陌缓原本舒服的眯着眼，这会直接眼神迸射出凌厉的光。
“只是随便问问。”他回答。
夏陌缓这才又重新眯了眼，“如果真是那样，我会直接杀了他！”
钟离夜辰沉默，他不敢继续问，如果那个人是他的话，她也会直接动手吗？
虽然答案，他已经知道了……
从没得到过亲情的她，格外看重亲情的存在，所以，怎么可能允许杀害她父母的人还活着？
过了会，钟离夜辰问，“不困？”
“不困。”依旧是肯定的答案。
“那就在这里，笔墨齐全，我给你画一副画像如何？”
“你还会画画？”夏陌缓惊讶，她从没见他动过笔。
“不太会。”钟离夜辰颇为谦虚的说。
这句话倒是把夏陌缓逗乐了，她一直想要找一件夜辰不会做的事来笑话他，现在看来，机会来了，通常武力值越好的人，文采方面肯定超级烂，比如……她自己。
“那快点。”夏陌缓推着他，虽然没指望他能画出个什么样来，她还是很激动，“需要摆个什么pose吗？”
“不用，随便摆个你觉得舒服点的姿势，一会就好。”钟离夜辰笑着说。
夏陌缓依言斜躺在床榻上，趁着钟离夜辰看她的时候，还特地抛了几个媚眼，打算混淆他的视线和心思，那样画出来的一定更是不堪入目。
钟离夜辰倒是不动如山，径自坐在案桌旁迅速研磨执笔，下笔时极为快速，夏陌缓光是看他动笔的手眼睛就有些花了。
这，看起来不像他说的‘不太会’啊！
时间过得很快，半柱香后，钟离夜辰就把手中的毛笔放下，吹了一下纸上的墨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