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心纠结之间，夏陌缓再次说道，“很难回答吗？若是很难，不然还是不要说了。”
就在他沉默的这点时间，夏陌缓已经知道了答案，只是这个答案由钟离夜辰亲自说出的话，意义也会有所不同。
“不难回答。”他说，“我只是在想应该怎么说才不会吓到你，我确实去过你以前所在的那个时代。”
“那杀我的那个人……”
钟离夜辰闭上眼艰难的说出了这两个字，“是我！”
“果然是你。”夏陌缓依然平静。
“你不怪我吗？”钟离夜辰依旧没敢睁开眼，他怕，怕在缓缓平静的话语之下，有一颗异常愤怒的心。
“以前刚穿越过来的时候确实有怪过啊。”夏陌缓轻松的说，“可是，当我有些确定是你的时候，我最想知道的是理由。”
夜辰对她的好，她都知道，这根本就不可能假装的出来，一定是有什么理由他才不得不杀了从前的自己。
钟离夜辰很感激，她肯给他解释的机会，而不是直接就否定他。
“你本就是这里的人，只是无数次轮回之后依然没有轮回到这里，有人跟我说，若是这一世你还来不了这个世界的话，就会永远消失在世间。”他解释道。
“那人是谁？”夏陌缓问。
“你以后会见到他的。”
夏陌缓点点头，他这么说看来又是另一片大陆的人了，“那为何我来不了这个世界就会消失呢？”
照夜辰如此说的话，人是有轮回转世，她怎么可能突然就会消失？夜辰所说的消失应该就是魂飞魄散吧。
钟离夜辰觉得既然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有些事已经不需要隐瞒了，“你的灵魂不完整，经历了五百世的轮回已经是极限。”
夏陌缓眉头轻轻蹙起，“你怎么知道？我的前世是不是和你认识？”
“不仅认识，你是我万年前最爱的人。”既然已经告白，他干脆直接说出了他已经恋她万年的事实。
夏陌缓微微脸红，“那你上次在幻境中所说的万年前的恋人……”
“是你！我钟离夜辰从头至尾喜欢的只有你一人而已。”
“那你……”夏陌缓低着头，不好意思的说，“你是喜欢以前的我还是现在的我？”
“很重要吗？”
“嗯。”她重重地点头。
“缓缓这是在和自己吃醋吗？”
“……”她确实心里有些发酸，心里一方面知道他喜欢的只有自己一人而高兴，一方面又有些嫉妒万年前的自己。
“其实一开始，我在你的手环之中的时候，我所心心念念的只有万年前那个你。”
说到这里，见夏陌缓已经开始瞪他，他笑着说，“你等我说完，那时候我不是还不了解你吗？其实你和万年前的你长的不算相像，性格也不太一样。但是渐渐的我的脑海中不再是你万年前的样子，而是如今灵动又真实的你。”
夏陌缓嘟着嘴，喃喃的说，“这还差不多。”
钟离夜辰失笑，他如今才知道缓缓原来是个醋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