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
“将军了呢。”
鹰一般的敏锐目光伴随着枪声的消失慢慢合拢,即便此刻正紧闭着双目,正治郎也依旧能够想象的出对方在挨了自己致命一次后露出的那副吃惊和愤怒的模样。
狙击的时间恰到好处,挑选的位置也无可挑剔,更不用提他对所要狩猎的猎物已经积攒了丰富的经验。因而对出枪的结果,正治郎不做多余的怀疑。
一个好猎手,即使令双眼混沌,视力缩减,可凭借着丰富的狩猎经验和灵敏的听觉也能在猎枪所应许的范围内轻而易举的射杀心仪的猎物。正治郎就是这样一个猎手,或者说一直以来,只要他瞄准的对象,只要子弹出膛,就绝对没有让任务失败的可能。
这就是日本暗世界最出名杀手之一的能力!
把猎枪扛回肩膀,省去了没有必要的回头确认目标死亡与否的过程,已经完成了自己任务的正治郎大踏步向不远处的货车迈动自己健壮的腿。太阳即将完全升起,如今的局势对尸鬼相当不利,既然战事已经胶着且短时间内不可能决出个雌雄,那么让在阳光下处于脱力状态的自家人赶快躲进漆黑不见五指的货车内等天黑下来之后再全力反扑找回场子貌似也算得上是个不错的选项。
脑子里不断思考着接下来该如何打算,当然,正治郎也没忘了招呼和自己一路行来的人狼伙伴辰己:“走了辰己,趁着天还没完全亮,我们也是时候撤了。”
然而对方并没有回应自己的召唤。
没有反应,甚至没听到那个一直给自己开朗乐观印象的家伙那标志性的“呀”声。此刻正治郎的身后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音。而这种静到了极致的诡异氛围,恰恰好正是他最不希望的。
听不见自家人因为自己狙杀了最可怕仇敌而发出的欢呼雀跃,远方也没有传来人类一方因为最强战力缺失而传进耳朵里的惊慌失措和狼狈哀嚎。此时此刻,神社的周围仿佛根本就没有生命存在一样,死寂死寂的让人心里堵得厉害。
是自己的狙击失败了么?
没可能的!
他从小就接受了父亲严格的杀手素质培养,从13岁开始就练就了一手百步穿杨的好枪法,千米之内弹无虚发,只要是自己选定的目标他正治郎就是闭着眼睛也能轻而易举的打下。而现在这个距离,自己离猎物顶天了也不过才几百米的间隔,这么近的射程自个儿又躲在货车上方这个如此得天独厚的狙击点上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射出的枪弹飞向了自己选定的目标。正确的时间,正确的地点,他桐敷正志郎怎么可能会失败!
心里的憋闷如酝酿了长时间的火山一样几乎要彻底爆发,转过头看了眼不远处瞪大了眼睛张开嘴已经惊的呆了的辰己,桐敷正志郎没好气的眯起眼睛,将自己的视野投向了远处陶真的方向。
而远方——
“我去你大爷的!”
很快的,和辰己几乎如出一辙的震惊表情也同样出现在了这位被带了绿帽又死了老婆,奸夫被杀有气没处出有怨没处诉的苦逼青年那张苦大仇深的脸上。他颤抖着指向不远处捏着子弹跟捏粒花生米一样轻松写意的变**态道士,上下两排牙直接就被咬的格格直响:
“你居然——”
那是自己得意之处被人蔑视的愤怒。
“你居然!”
那是自己唯一优势被人破解的惶恐。
最后种种,化作一声怒吼,可怜的正治郎只觉得喉咙口一阵腥甜,一股鲜红色的液体就顺着嘴角的缝隙慢慢流了出来。
“真是气死我了!”
“哟,神射手,又见面了呢。”不同于远处某人的愤怒和憋屈,一派轻松的和不远处气得发抖的橦敷兄打了个招呼,陶真又重新将自己的注意力转回了手上这不大不小花生米状却让自己吃足了苦头的玩意儿,看到仔细的地方还不忘了举到眼睛不远的地方好加大观察力度。
就是这玩意儿呐——这小小的就只有小半个指头长的金属物体——居然就这么轻而易举的透过了他陶真全算坚固的防御钻进了他的肉身,连续两次给与了自己相当程度的伤害。这一次,如果不是自己提早发现运转玄功再加上这段时间天天挨雷劈把肉身炼的还算有些效果的缘故在,恐怕手上这颗铁疙瘩就能钻进自己的脑壳让自己好好享受下啥叫真正的生不如死了吧。
很有些感叹的抬起头看了看依旧是一脸憋屈模样的男人,看样子,貌似他还没意识到自己的所作所为对陶真这样的修士来说究竟造成了多大的打击:辛辛苦苦修炼多年,临末了一个不防却有可能栽在一个不懂法术身子羸弱连给自己提鞋都不配的凡人手里。这样的恼火,这样的憋屈,也许,自火器诞生之后,就成了修仙者们永远都摆脱不掉的尴尬问题。
不过——
“能三番两次的用枪击中即便已经有所提防的我,不得不说,桐敷正志郎——”
“你干得漂亮!”
轻声叹息着将子弹随意扔在了地上,金属铜和地面碰触发出了轻微的响动,可听在正治郎耳朵里,却如同黄钟大吕般震耳欲聋,让他失神,让他心丧若死。
怎么会呢,怎么会这样呢……这家伙,这家伙居然连自己引以为豪的枪术都那么轻而易举的随手就破解的干干净净。这样的敌手,这样的对头,有他在,我们还怎么和村子里的那些家伙斗啊。
他理所当然的不会知道陶真的心中所想,而此刻,几乎被陶真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