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曲站在自家的大厅中不停的踱来踱去,与一头被困的狼仿佛。眉头紧皱,显是怀着十分心事。
“禀将军,天同大人求见。”
武曲闻言眉头微舒,急道:“快请!”
少顷,天同急步入内,见了武曲一拱手,道:“武曲兄好闲情,还在这里散步哇。”
武曲苦笑道:“你少开玩笑了,今日在殿上,我走后帝君到底做了什么样的决定?”
天同正了正脸色,叹了口气说了四个字:“联魔抗南!”
武曲大力的往厅上椅子中一坐,只压的椅子吱吱作响,只是连声道:“这怎么可以?我等堂堂天界神将,怎么可以与魔界联盟?”
天同摇头道:“帝君心意已决,我等为臣子的又有什么法子?”他口中说话,眼睛牢牢的盯着武曲,嘴边露出一个无奈的表情来。
武曲看他神情,似欲言又止的模样,忙道:“天同兄定是有办法的,否则也就不到我这里来了。”
天同嘿嘿一笑道:“办法倒不是没有,只是要看武曲兄敢不敢做了。”
武曲跳起身来道:“什么好方法?快快说来听听。”
天同缓缓道:“我们只需逼上帝君一逼,让他想要与魔界结盟也无从做起便是了。”
武曲大皱眉头道:“帝君虽然年少,但是也不是个优柔之人,既下了决定,又如何逼得?难道要以武力……”说到这里不由将眼朝四处看了一番,虽明知在自己家中,也怕隔墙有耳。
天同大摇其头,道:“武曲兄不要胡乱猜测,犯上作乱的事情,天同岂能叫武曲兄去做?”
武曲这才长舒了口气道:“那就好,只要不是犯上之举,不论做什么,我都没有什么不敢的。”
天同续道:“你想想看,若是魔界的使者一不小心死在了皇城之中,会有什么后果?”
武曲一愣道:“你的意思是……”
天同道:“正是!到时候,纵然帝君有心与魔界结盟,怕魔界也不愿善罢甘休了。”
武曲点头道:“此计大可行得,不过,就怕那魔尊一怒麾军而来,我北天未必抵挡得住。”
天同一笑道:“这有何难?天府所率之南天军马不是正在紫微天附近么?到时候,帝君便不得不借助南天之力来解燃眉之急了。岂不便顺了你我的心意?”
武曲大喜道:“不错不错,此计大妙!”然顿得顿又犹豫道,“只怕这样一来,却是有违帝君之意了。”
天同道:“武曲兄此言差矣,我等所做一切也是为北天大业所想啊。南天北天,毕竟都是天界。若是让我北天大好界天落在魔界手中,那才无面目去见那死去的紫微帝君呢。所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武曲兄你说是也不是?”
武曲想得片刻,点头道:“天同兄所言极是,倒是我多虑了,我这便着人去部署一切。”
天同又道:“一切可要小心为好,不要走漏了风声。”
武曲道:“这个我自然省得。”
是夜,秦弓背负双手,在营中缓步而行,抬头处,只见星月无光,只闻风声忽忽,足可将许多踪影和声响都一并遮盖。
“真是个夜袭的好天气啊……”秦弓喃喃道。
一条人影飕然而至,宛如暗夜中的一头豹子一般,落在秦弓身旁:“都准备好了!”此人说话时,既不行礼,更不尊称其为“尊主”,正是水族玄豹。
秦弓也不以为忤,只是缓缓一点头道:“传令下去,若是天府亲临,千万不要与之正面交锋,以免无谓损伤。”
玄豹应得一声,旋即又消失在黑暗之中。
秦弓看着玄豹消失的背影,露出个微笑来,复又抬头看了看天色,心想:“此刻天色刚暗,若是来袭,也当要再过上两三个时辰方是最佳,却不知那天府是否与我一般的想法。”
他转头又朝一直跟在他身后的青阳道:“常听闻你手下副将罗侯乃是一员骁将,你觉得此人如何?”
青阳忙一躬身道:“罗侯此人颇有些胆识,倒也堪能一用。”
秦弓点头道:“既如此,你且叫他前来。”
青阳应得一声退下,不消片刻便将罗侯引来。
罗侯见得秦弓,连忙下跪,口呼:“尊主万岁。”
秦弓一摆手道:“起来说话。”
罗侯恭敬站起,秦弓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只见此人焦黄脸皮,颔下微须,一看便是个精细之人。不由赞了声:“好!”方道:“今番有件事情要你去做,你可肯去?”
青阳拍了拍罗侯的肩膀道:“尊主要委你以重任呢,还不快先行谢过尊主?”
罗侯忙又下拜,秦弓伸手在他上臂轻轻一托,笑道:“哪用那么多的礼?免了!”罗侯只觉一股柔和的力量自臂上传来,感觉似不大,却竟是无法抗拒,身不由己便站了起来,心中不由又多了几分敬畏,口中忙道:“多谢尊主!卑职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秦弓道:“赴汤蹈火倒也不必,你只需领三千地族精兵,借地行之术,潜入北天皇城便是了。”
罗侯道声“是”,也不言语,只是站立一旁。
秦弓看他并不多口,心中倒又多欣赏得几分,暗暗点头,续道:“我料那武曲今晚也会有所举动,蓼莪一人毕竟势单,你定要保护得大护法周全。”
罗侯又应了一声:“是!”只是这一次,却有些犹豫,似有所言。
秦弓看在眼里,道:“你想说什么?不妨直说。”
罗侯想了想道:“我想三千人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