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问天下谁的凶名最响，毫无疑问是楚风，这五年来军队南征北战，破敌百万，对异族更是毫不手软，大加屠戮。而别的势力处于各种考虑，对百姓们格外宣传楚风恶名，比如嗜杀，比如吃小儿心脏……，传言千奇百怪，匪夷所思。
但群雄最惧怕、最讨厌的却是大齐情报司，这群人手中情报网简直无孔不入，甚至能查出某家某天吃的什么饭菜，夜里用的夜壶是什么颜色，生怕街头传出关于他们的彩色传闻；更可怕的是，大齐情报司中还有一群专司暗杀超级刺客，不少高层智囊都死在这群刺客手中。
而现在，李密面对的正是这么一群人，其中还有情报司的头头。
李密头一次觉得自己已经老了，面对对方那娇美如花的面容，他竟然浑身冰冷，连一丝反抗的心都提不起来。自从从洛阳突围后，李密发现自己好像失去了进取心，那日的厮杀日日夜夜徘徊在他的脑海中，不停的重复。
连带着，处理军略政务也日益懒散，李密觉得每个人看他的眼光好像都在嘲笑他，尤其是昨天晚上，他更梦到死在他手下的大龙头翟让，梦到他张大嘴巴嘲笑自己——看吧，我能把瓦岗带向荣耀，你这叛徒却只能把瓦岗拉向毁灭，你不是想杀我吗？杀吧，杀吧，很快就轮到你了。接着翟让便会挥刀砍向他的喉咙。
惊醒后，冷汗已经把衣裳打湿。
“密公，荣阳的防卫实在不怎么样啊？大龙头府更是差劲，你也算一国之主，怎么能这么轻松被人一锅端？”羽衣语气中有些戏谑，情报司是羽衣一手构建，而她本领完全学自鲁妙子，荣阳城防御虽然森严，在她眼中却是不值一提。
“羽衣姑娘，事已至此，何必在出言讽刺？有什么条件就提出来吧。”沈落雁表情平淡，似乎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
“喔？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瓦岗军师沈落雁吧？”羽衣饶有兴致地看着她，“你怎么知道我要提条件？没准儿我就是来刺杀你们？”
沈落雁望着一脸戏谑的羽衣，臻首微摇，叹道：“你我都负责情报，我不觉得一个情报头子会跑到敌人那里搞行刺，想必是你家王爷有话说吧。”
“真厉害！”羽衣鼓起掌来，“我家王爷说的果然没错，瓦岗寨中只有沈落雁和徐世绩两人可堪大用，其余之人……不提也罢！”
沈落雁徐世绩对视一眼，面露苦笑，虽然对方很看得起自己，但这样一来，不知道要遭到多少嫉恨。
看看神色颓然的李密，沈落雁突然觉得很陌生，昔日那决胜千里之外的计谋、胜不骄败不馁的性格都到哪里去了？眼前这毫无生机的人实在让人难以便是昔日名震天下的瓦岗李密。
似是瞧出沈落雁的想法，徐世绩轻叹口气，瓦岗，人心已经散了，抬头说道：“齐王过奖，我们夫妇愧不敢当，只是……不知羽衣姑娘今日驾临究竟有何要事？”
“只是一些小事，我家主人希望瓦岗能够归降大齐。”羽衣很平静的说，但脸上却露出一丝古怪笑容，“不管怎么说，瓦岗在流民心中声望还算不错，而且挡在大齐之南，阻挠大齐南下，……”
微一思索，沈落雁黛眉微微皱起道：“大齐要对李阀动手？”
“真不愧是江湖闻名的女军师，竟然聪慧至此，加入大齐情报司怎么样？我看好你！”羽衣微微惊讶后，便当着李密的面瓦起墙角来。
“羽衣小姐不要说笑！”沈落雁微微苦笑，这楚风的丫环和他一个模样，都带着两份痞性。
羽衣微微一笑，抬头对李密道：“密公，如何？并不需要你立刻归降，只是需要密公配合一下，能在一年之内保证襄阳、南阳周边不发生大的动荡，若有西北方面的人找密公一起对付大齐，密公也可以答应配合他们。”
“这个架势，我能不答应吗？”李密摇头苦笑，神情苍老不少，“不知齐王开出什么条件，总不能让人白白干活吧！”
“我家主人说，密公之才他很佩服，若密公同意此事，天下平定之后，密公就是一等国公。”
徐世绩摇头道：“空口无凭，不知齐王能拿出什么保证，要知道，狡兔死、走狗烹这种事情中原大地一直在发生。”闻言，李密也微微点头，卸磨杀驴这种事情太常见了，尤其是在乱世，简直是家常便饭。
“本人
证。”一直站在三女旁边沉默不言的男子突然开口▋|证。”一直站在三女旁边沉默不言的男子突然开口▋|证。”一直站在三女旁边沉默不言的男子突然开口▋|证。”一直站在三女旁边沉默不言的男子突然开口▋|证。”一直站在三女旁边沉默不言的男子突然开口▋|证。”一直站在三女旁边沉默不言的男子突然开口▋头上的斗笠摘了下来。
虎目虬髯、声音铿锵犹如金石。
“建德？”李密失声叫了出来，愣了一会儿，定定神道，“夏王，你没死？外界不是说你被……”
“死是没死，不过却再不是什么夏王。”虬髯大汉淡淡说道，眼中闪过沧桑之色。
自冀州之战后，窦建德被俘，不过楚风并没有加害他，只是限制他不准离开北海城，世上群雄均以为窦建德被害，谁也不知道六年来，窦建德一直在北海隐居。
六年来，北海日新月异的变化让窦建德心境产生变化，对楚风更是自叹不如，不知不觉间，竟然也习惯了这种生活。
楚风知他和李密乃故交，便亲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