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性格可以用两句话来概括:分不清利益大小、太看义。
第一条或许有人不同意,寇仲那么聪明怎么会看不清利益?他聪明是没错,不过说他分不清主次,从他入世以来行事可见一斑。
偷账册、见杨广、偷和氏璧、入关中客串神医。这些事情虽然有些是为了报仇,有些是为了毁敌,但他的到的收益却和付出不成比例,偷账本便宜了李阀,见杨广正中宇文阀下怀,偷和氏璧使自己成为众矢之的,入关中去宝藏平白为李阀剪除一大堆麻烦,无不是帮了别人,还被别人追杀的狼狈逃窜,武功虽然上来了,可于争霸大业无益。
而且寇仲非常注重情义,重视的近乎变态,可以为一些陌生人将自身至于险地:为箭大师报仇深入大漠;可以为了徐子陵一句话放弃唾手可得的皇位,这样又岂是普通的重情,更能为师妃暄一席话放弃蜀中。
将情义用来闯荡江湖自然不错,但这两种性格放在一个逐鹿者身上,就是个灾难。
楚风以情义来感化寇仲,除了比较欣赏这个白手起家的青年外,两人以前关系交情也着实深厚,而且楚风并不想失去这个朋友。
直接劝寇仲投降肯定没戏,希望能借徐子陵之口说动他退出征战天下,以他和寇仲、徐子陵的关系,怎么说都比原著中的李阀深厚吧。
走出房门,香雪二女马上跟在楚风身后。石青旋仍留在那里在帮寇仲调理身体。
天高云淡。
这几日来公务并不繁忙,无论是洛阳行政接管,还是洛阳军队收编,大齐都有着完备的制度和充足的后备官员,除了交代一下要务外,楚风竟然清闲无事。虽然清闲,但并不愉快,商秀珣落在魔门之手,这事就像跟刺一样扎在心头。
夜凉如水,月冷如冰。
简单的吃了晚饭,楚风双足一发功,奔出百十丈,轻飘飘落在岩石上,大袖一挥,席地而坐,从戒子中取出一瓶美酒,对月便饮。
几口猛灌下去,只觉一股辛辣直冲而上,心中愁绪似乎一下烟消云散。
明月再上,楚风一口酒下去,月色便有些朦胧,把酒瓶一挥,长吟道:“
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
暂伴月将影,行乐须及春。
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乱。
醒时同交欢,醉后各分散。
永结无情游,相期邈云汉。
秀珣啊,你到底在哪里!”说完,楚风将酒送至嘴边,一通狂饮。
“很美妙的诗!”一个清脆而又充满着韵味的声音说完,微微一顿,又补了一句:“你很担心她?”
楚风扭头一瞧,笑道:“原来是你,来来来,陪我喝一杯。”说完纵身而下,如同变戏法一般,拿出了小桌、竹椅、酒菜……,酒席用物应有尽有。楚风伸手,笑道:“青旋,请!”说完坐了下来。
石青旋一身青衫,俏生生站在那里,对这法术般出现的东西丝毫不见讶色,见楚风相邀,也不客气,大方的坐在他对面。玉手拿起酒壶,为两人满上。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楚风摇头哈哈一笑道:“无情未必真豪杰,怜子如何不丈夫?请!”说着举杯便饮。
石青旋美丽的眸子轻轻一闪,随即端起酒杯,轻笑道:“青旋明白,请!”说完一饮而下,没出三息,美丽如玉的面容变的通红,石青旋黛眉微蹙,问道:“这酒很烈!”
“哈哈,抱歉,抱歉,忘了你的身份,竟然拿出烈酒招待,青旋大家勿要怪罪!”楚风哈哈一笑,又变戏法似的拿出一只水晶杯,一瓶后世带来的红酒,手指在瓶颈一划,随手而断,倒入水晶杯,酒液殷红如血。
楚风望着石青旋那绝美的面容久久不语,突然开口道:“你知道我得知秀珣被石之轩抓走后第一个念头是什么?”
闻言,石青旋那修长的睫毛微微颤动,轻笑道:“总不是立刻丢下洛阳不管去找那个人报仇吧?”
“哈哈,想不到青旋大家也这么风趣。”楚风大笑过后,深深的望着石青旋道:“我第一个念头就是把你抓起来,若秀珣无事一切便罢,若她受到伤害,我一定当着石之轩的面将你用最残忍的方法杀死。”
楚风说到最后一句时眼神变得如同冰块一般,石青旋知道这是醉话,也是真话,娇躯竟然激灵灵地打了个寒战。
“楚风……”
“哈哈,说笑了,说笑了,我后来又转念一想,青旋大家何其无辜,要真这么做岂不是qín_shòu行为?”楚风哈哈一笑,杯中之
而尽。
石青旋浅饮一口,蹙起皱眉道:“那么敢问楚兄,你要如何对付那个人呢?”
“世上没有攻不破的城墙,也没有完美的人。天地尚残,何况人呼?只要是人,就有缺点,石之轩是人,当然会有弱点,只要青旋大家站在大齐这一边,石之轩就不敢轻举妄动,我了解他,他也了解我。”楚风淡淡一笑,拿起酒壶为自己满上:“今夜兴起,莫谈国事!青旋,请!”
两人便不再议论政事,而谈起了礼乐诗书,楚风经过几年充电,早已不是那个吴下阿蒙,结合后世的见识,倒也说的头头是道。
一个时辰过后,石青旋不胜酒力,告辞而去。楚风依旧对月小酌,只不过桌面上多了些酒水勾画的痕迹。
“静斋、魔门、李阀!”楚风喃喃低语,指头沾着酒水,不停勾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