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
有人问却没人回答。地面上,四处窜动的人头,在各条街道上厮杀,不断有血花喷溅,身躯倒下。倒在地上的身躯中,有些全身赤裸,不忍卒视。
一拨拨人头,冲进一栋栋建筑,又从一栋栋建筑冲出。进出之间,不断有人、物,从窗户坠下。
而空中,痴迷碰碰车的司机,环伺而动,处心积虑要打破自己之前的撞毁汽车记录。
远处的莹莹绿光给了虞越些许提示。他将车灯全部熄灭,全速冲向那微弱的绿光。那是翠山室内体育场的封闭顶棚。
体育场周边的灯光一片凄凉,静静照着广场上密密麻麻的帐篷,在夜色中衬托着体育场雄伟却寂寥的身躯。
待汽车挺稳,几人立于体育场顶棚边缘金属梁架阴影下,才发觉,这里是如此寂静。中午还来往穿行的转移安置队伍、护理小组,此刻全都不见了踪影。只留下体育场内,以及场外广场帐篷中,二十多万静寂的病人。
四处乱窜的暴乱队伍,对于这些将死之人失去了兴趣。偶有汽车经过,也是一闪即没,并不愿在这二十多万人堆聚的阴鬱之气中过多停留。
“真不知道我和艾思坦,做的是对是错。”
牛唐望向远处的街道,似是喃喃自语。
再远处,城中高耸入云的中央灯塔和灵石的亮光,依稀可见。七点的钟声就要敲响。
“真不知道我们这么做,是对还是错。”
万公诚望着灯塔的璀璨光华,心中头一次如此飘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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