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沈万点头,看来一农喜欢在出招的时候喊出名字,这样才会被别人感知,要不然只是悄悄的出招,不说名字,对方从哪里去得知刀法的名字。
“他在当地教书,”一农慢慢地说,“虽然学生很少,但颇有名气,不但写的一手好字,还擅长吟诗作赋,是个很不错的家伙,就一边看我练刀,一边思索,跟我不断探讨,最终确定了这些招式的名字!”
沈万想起前两招的名字来,问:“大哥,那你给我说的前面的招数都是原来的名字了!”
一农点头,说:“为了能让你迅速理解,我才说出原来的名字,但是你领悟如此之快,看来是我多虑了,我将这斩草刀法从头至尾施展一遍,你可要看好了!”
一农拉开架势,双刀挥动,舞出刀光,声音随着刀光飘舞:
“起手势,日月如轮天高挂!”
“第一招,青山常在水长流!”
“第二招,春风不问我独居!”
“第三招,我生何来终日思!”
“第四招,我思无果向天问!”
“第五招,我问天来天不应!”
“第六招,天不应兮我不语!”
“第七招,远方忽飘知音客!”
“第八招,把酒共话论大道!”
“第九招,万物有道勤体悟!”
“第十招,挥刀断念问大道!”
“第十一招,普渡众生除妖魔!”
“第十二招一往无悔唯我尊”
“第十三招斩草除根需务尽!”
刀光闪耀,刀声霍霍,如滚滚的长江水一样连绵起伏,一发不可收拾,奔泻千里。
一共十三招,招招都藏着变化!为了让沈万看的清楚,一农的动作尽量放慢,虽不惊天动地,却充满阳刚之气。
沈万的目光如痴如醉!
十三招演完,一农回归到起手势,双手并刀站立,如一座山一样巍然不动,良久无声,心思些许徘徊。
这十三招里,隐藏着一农的一段故事吗?
沈万看着一农不肯回转的背影,忘记了回忆那些招式,盯着那伟岸的背影,默默出神。
“你来试试!”一农晃了晃脑袋,忽然转过头,将双刀交在沈万手中。
沈万握住双刀,却没有展开招式,想了想,说:“大哥,起名字的人一定是你的知音!”
要不是知音,就不会如此了解刀法的精髓,要不是知音,就不会如此了解一农的心情,要不是知音,就不会起出一个如此贴切的名字。
一农背着双手,说:“算是吧,是一个很好的人,田间地头,喝喝酒,聊聊天,我说我的刀法,他说说他写的东西,一起打发过不少时间!”
一农说的简单,沈万眼前浮现出一副画面,田间地头,一人舞刀,一人旁观,精彩高潮之处,拍手作诗,把酒共话,简直是高山流水,一副神仙生活。
“他……”沈万犹豫着,思索着词语,“还好吗?”
一农仍然望着自己刚才望的方向,简单地说了两个字:“死了!”
语气很轻,沈万却感觉到一农心中深深的惋惜。
沈万感觉到空气中有一股压抑,摸了摸胸膛,问:“大哥,能说说他是怎么死的吗?”
有难同当有福同享,有痛苦也应该一起承受,弟兄三人结拜的时候都说好了,一农也没有隐瞒的意思:“僵尸靠近了我们村子,他很不幸,受了感染,成了僵尸,被我用拳头一遍遍打碎了他的脑袋!”
一农目光望着天空,依然似乎没有感情地说着。
沈万顿时了解,大哥的一生应该很独孤,很少遇到一个朋友,却被自己亲手打死。
沈万想要安慰一农,但是不知道说什么,想了想,忽然说:“大哥,如果你或者小春变成僵尸,我也会同样出手,无论身边的谁变成僵尸,我们都会毫不犹豫地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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