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若飞这番话说得实在太伤人心了,在场众人听后脸色无不大变!
忽闻一声怒哼,华一鹤踏步而前目光如炬道:[你把话说清楚,难道我们会陷害寨主哥哥不成?]
苗若飞现在是腰里揣张牌谁来跟谁来,早把一切豁出去了,心道说就说,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量你们也不敢把我怎么样!斗鸡眉一扬,便道:[人心隔肚皮,那可难说的很!]
[你……]华一鹤手指苗若飞,只气的说不出话来。
就在这时,他身边疾风一动,一人猱身而上,手掌一挥,“啪”的一声,苗若飞脸上结结实实的挨了一巴掌!
太快了,人到掌落,苗若飞身为愚公寨堂堂教头,眼看人影扑来,竟没有办法躲开!他惨哼一声倒退四步,但觉左脸颊火辣辣的一阵疼痛,抬眼望去,出手之人,竟是吴冰儿!苗若飞在寨中混了这么多年,还从来没人打过他耳光,李临风也没有。他又惊又怒,双目充血吼道:[姓吴的,别以为你是寨主义妹,我就不敢动你!]
虎头双钩左右一分,刃挟劲风向前劈去。
吴冰儿早就气恼于苗若飞出言无状,见他挥钩扑来,当即探掌拔剑,欲迎上前时,却被华一鹤一把抓住手腕道:[三妹,他失去了理智,难道你也想和他一样吗?]
吴冰儿急道:[他如此出口伤人,难道我不应该出手,替大哥教训教训他吗!]
二人一说一答之间,苗若飞虎头双钩已劈了过来。
华一鹤见状目光大炽,挥掌将吴冰儿朝旁边一推,自己转身迎了上去,道:[苗教头请先住手如何?]
苗若飞挨了一巴掌心火正盛哪听他的,双钩运足力道,道:[从今天起苗某与你们势不两立,纳命来!]
华一鹤见他势如疯虎,急忙侧身,避过双钩劈击。
苗若飞一击落空更加气恼,双钩飞舞,径直使出杀招来取华一鹤性命。钩风呼呼,攻势凌厉,只见两道银光上下挥动,转眼间便已攻了八招!这八招疾风骤雨一般连环而出,华一鹤左躲右闪一一避过,希望对方停手,然而苗若飞象疯了一般,对他的话置若罔闻,八招过后钩法一变,又开始了新的进攻!
华一鹤见他没完没了的攻个不休,压在心底的怒火“腾”的就窜上来了,喝道:[华某看在寨主大哥的份上,一再忍让,苗教头若再得寸进尺,可休怪兄弟对你不客气了!]
苗若飞恨生满胸骂道:[少在我面前假仁假义,哪个要你客气?]
华一鹤怒哼一声道:[好!]
“好”字出口,立即挥掌还击。他身形如风,双掌左右一拍,震得苗若飞虎头钩动荡,险些脱手飞出。华一鹤接着脚步一转到了苗若飞身旁,手指一弹,一道劲气破空,疾朝他肋下飞射过去!
说话出手一气呵成,快在须臾之间!苗若飞猛吃一惊,慌忙缩钩回扫,抽身闪避。
华一鹤怒意已生,哪还给他回攻的机会,身形一动,如影随形般的跟了上去,手起一掌,直击苗若飞胸口。
旁边观战的众人中,有几个是苗若飞的铁哥们,平时与苗若飞喝酒谈心,交情算得上莫逆。他们一看华一鹤出手时的气势速度,就知道苗若飞远非敌手。一声冷哼,跃出一个叫王小二的彪形大汉,叫道:[久闻二当家的武功一流,王某不才,也来凑凑热闹!]
拔出双刀,从后面下手,连劈带扫疾攻而上。
吴冰儿在一旁看的大怒,刚想怒喝阻止,忽见华一鹤身形飘动长笑道:[多谢王兄这么看得起我——]
击向苗若飞胸口的掌势不变,身形却微微一侧,让过攻来的双刀,左手闪电般一翻一伸,从王小二右手刀下穿过,疾朝其胸口击去。
王小二大吃一惊,万没料到华一鹤功夫如此精妙,竟能在一招之内分迫自己与苗若飞,赶紧向后倒退,左手刀回挥护身,右手刀一缩一伸,再度劈出。
王小二避招还攻动作连贯,发动的本已够快,不料却比华一鹤晚了一步,就在他避招退身的一刹那间,华一鹤挥指连点,隔空打穴已点倒了苗若飞!这一切快捷到了极点。王小二挥刀又上,只见华一鹤身形又是一晃,忽然左手暴伸一抓王小二刀背,右掌跟着探出,屈指一弹之间,一缕火红指气脱手飞射,“叭”的一声,王小二胸口一麻,整个人顿即瘫倒在地,无法动弹。
原来自从几天前与公孙无憾放手一搏,再度引发吸收自药池的火红气流后,华一鹤内力便一直处在沸腾状态,开始他也是惴惴不安,担心重蹈覆辙,后来在回愚公寨途中,经过一阵潜心调息,最终发现非但没有真气乱窜,反而把蕴藏在丹田的那一团奇异气流,因势利导变的收发自如起来!这就是他今天能挥指凝气隔空打穴的原因,眼下在举手投足间接连制住苗若飞和王小二,在场众人看了,无不心惊!吴冰儿自是不用说了,要知道在愚公寨一帮兄弟中,除了李临风、木蝎子等有数的几个高手外,苗若飞、王小二等人的功夫也是不可小觑的。
众人瞪大了眼睛凝视着斗场,一时间竟没人说话。
华一鹤环视众人一眼,转身朝苗若飞走去。
身边突然衣袂生风,闪过二人拦住了他的去路。
华一鹤见状脚步一停道:[你们干什么?]
那二人面色发窘道:[二当家的,你就宽恕苗教头一次吧?]
华一鹤闻言一怔,随即明白过来,笑道:[苗教头穴道被制住,难道你们不希望我给他解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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