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我看见她的脸又红了。
嘿,你难道没听说过那首诗吗,张菲说道。
那首诗啊,我想象不出大家的笑声和诗词有什么关系。
那就让我来告诉你吧,你听好了,这首诗是陶渊明写的,陶渊明你知道吧。
知道,不就是喜欢种地,种树,种菊花,还爱喝酒的那个诗人吗,我说道。
对,而且她也姓陶,说这句话的时候张菲意味深长的冲悠然也就是我现在的妻子笑了一下。
他写的一首诗中有这么两句:采菊东南下,悠然见南山。怎么样你现在明白了吧,张菲继续说道。
这时候我看见悠然的脸更红了。
还是不明白,我大惑不解的说道。
嘿,话都说得这么清楚了你竟然还不明白,可真够笨的。你听好了,这两句诗句中是不是有悠然和南山两个词啊。
是啊,怎么了,我仿佛明白了些,但仍然装作不明白。
还不明白啊,悠然和南山不就是你们两人的名字吗,悠然见南山,不就是她见到你吗。张菲急了,她大概不能理解世上怎么会有我这么笨的人。
看来你们两个是天生的一对啊,连名字都叫得这么有默契,张菲笑着说道。
这时候悠然的脸早已变得红彤彤的了。
她拉了拉张菲的衣袖带着同学们走了,我目送着他们,直到他们的背影消失在街道尽头。
我本以为她下午不会来了,只道这是最后一次见到她了。谁知她竟然一个人来了。
由于早上来了一大群穿着鲜艳的年轻人,使我的摊子一下子成了焦点,即便现在这些潮男潮女走了,他们仍然把所有的目光都投在我的摊子上。
一下午来买东西的人一个接一个,我忙着给人们介绍,她则麻利的把东西递给客人然后收钱。
收了摊后我本来准备先送她回家的,可她却非说先要到我家去看看。于是我让她坐在我的车上带着她回了家。
到了家后,她四处打量着我的屋子,仿佛是第一次来我家似得,兴高采烈的,一个劲的赞个不停。我心说你家里不知道比这里好看上多少倍了,你呀,就是图个新鲜。
转眼间已经到了往常的睡觉时间了,我委婉的暗示她该回家了,女孩像是没听到我的话,继续滔滔不绝的说个不停。我开始还以为是她一向睡的比较迟,又或者是因为今天晚上太兴奋了,所以暂时还不想睡觉。
“算了,我今天就舍命陪君子了”,我当时是这么想的。
到了十二点,她伸了伸懒腰,我以为她想睡觉了,心中一喜。
谁知她冒出了一句:我今天睡你家了。
我立刻清醒了,脱口而出:什么。
我说我今天晚上睡你家,你不愿意啊。
不是不愿意,是不合适。
上一会不就是在你家过的夜吗,你上次怎么不说。
上回不是情况特殊吗。
今天难道不特殊吗,我可是给你干了一天的活,在你家里睡一觉,就算是你给我的报酬吧。再说了天都这么晚了,你好意思赶我走吗。她说道。
那你回头怎么给你父母交代,我说道。
我都跟他们说好了,我今天晚上在同学家里住,不会有事的。
那好吧,不过今晚是最后一次噢,以后我可不会再收留你了。我半认真半开玩笑的说道。
好吧,既然你这么的铁面无情,那我再自作多情也没有什么意思了,从明天以后我再也不来打扰你了。
嗯,我不是这个意思。
这么说你不嫌弃我打扰你了。
怎么会呢,我说道。
你真是太好了。
嗯,你挂块布干什么啊。女孩冲我喊道。
挂块布睡起觉来方便吗,我说道。
你把布挂起来我晚上睡觉就看不见你了。
你看我干嘛啊。
嗯,你别管了,反正照我说的做就是了。
好吧。
我本来以为她只是一时心血来潮,过几天玩腻了她就不会再来找我了,可是我错了。
她隔上几天就会到我的摊子上来一趟,人多的时候帮我卖东西,人少的时侯和我说话,到了晚上她总是找各种各样的理由在我的家里住下来。
后来她几乎是天天来找我,而晚上也是照常在我的家里休息。而且她也发现了我会绘画。于是她让我画她的肖像。我认真的勾勒着她的轮廓,那是一张很美的面孔。我把画完的肖像拿给她看,她夸我画得真好。
从此以后她经常请我为她画画,有时在树林里,有时在河边,有时在楼顶。无论在什么地方,她都是那么的好看。
有一次我们选了一块风景优美的草丛。夜幕降临,湖光夜色,十分美丽。
我收起了工具,她也累了,我们躺在草丛上休息。天空中星光璀璨,我们意乱情迷,做出了龌龊的事情,从此无法自拔。
一天,直到晚上,我依然没有看到她,我以为她今天不会来了,于是收拾了东西回家。回到家里,我发现家门口站着两个中年人,一男一女,两人都用异样的眼神看着我。
你们找谁,我问道。
你是南山吧,女人面无表情的说道,男人则依旧是一副要吃掉我的样子。
我是,你们是?我问道。
我是悠然的妈妈,妇人平静的说道,脸上却是满满的愤怒。
原来是阿姨,我笑着说道,心里却是忐忑不安。
我满脑子疑惑的把两人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