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汗青也是个爽快的性子，堂堂神境强者，说发大道誓言还当真就发了。
天空中一声惊雷炸响，沧渊厅内弥漫着一股若有若无的法则之力。
最终这种法则之力全部融入到禹汗青的体内，这代表着大道誓言开始生效了。
禹汗青的大道誓言，直接击穿了方虎成心中最后一丝怀疑，或者说是侥幸。
现如今，铁一般的事实已经摆在方虎成的面前，方虎成整个人瞬间崩溃。
噗！
方虎成猛地一口鲜血喷出，整个人好像被抽空了精气神一般，直接瘫软在地上。
“鸿霄……我对不起你，南思……我对不起你……千娇……”
方虎成声音喃喃，音量微弱到常人根本听不见的地步。
萧天南他们修为强，再弱小的声音他们都能听见。
方虎成的声音即便再小一些，萧天南他们也能听得很清楚。
不过要是萧天南能够选择的话，他真的宁愿自己听不见方虎成这仿若无意识一般的喃喃自语。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声音。
懊悔，悲伤，羞愧，伤心，绝望……
类似这些词汇的极致，能够用一种声音来诠释的话。
方虎成此时的声音，便是唯一的诠释方式。
萧天南从来没有听过，人的声音包含如此伤感的情绪，听得萧天南都感觉自己要抑郁了。
沧渊厅外，方千娇走了进来。
这是方千娇的本体。
见过方千娇本体的人，其实一眼就能分辨出她与分身之间的差别。
分身因为修炼八荒合欢功的缘故，一言一行当中，无不媚意流转，给人一种撩拨内心深处的诱惑感。
但方千娇的本体却显得清冷柔软，如同天山雪莲一般纯洁无暇。
方千娇走进沧渊厅后，萧天南冲她点了点头。
一个问题困扰着萧天南。
自己使用方天杰这个身份时，到底应该怎么称呼方千娇的本体？
按照现在的情况来看，方玉轩、方英骐、方文浩、方云飞他们四个，应该都是方千娇的分身所生。
分身能产子。
这他妈是哪门子的分身术？
这分明就是克隆人嘛！
萧天南心里疯狂吐槽。
吐槽完以后，萧天南也在暗自庆幸。
得亏自己这个儿子是假冒的，像方云飞、方英骐他们四兄弟，要是知道今天的事以后，他们还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心情。
想到这儿，萧天南还真有冲动把这一切告诉方云飞，看看方云飞会是个什么样的反应。
刚刚步入沧渊厅的方千娇走到方虎成身边。
她看着方虎成道：“我爹和我娘的事，那是他们自己的选择，于你无关。
至于你毁我元婴，设计我学八荒合欢功的事。
就当是我回报你的生育之恩吧，从此以后你我再无半分关系。
我不会承认与你有血脉联系，也请你不再对外提及此事。
你走吧，我不想再见到你。”
好厉害。
萧天南心里由衷地感叹了一句。
如此复杂的局面，方千娇竟然三言两语就给解决了，并且还莫名给人一种合情合理的感觉。
迦叶南思
让方鸿霄顶缸，方鸿霄又重情重义地答应了。
这的确是和方虎成没什么关系。
至于方虎成毁掉方千娇元婴，设计她学八荒合欢功的事，这似乎也真没什么大不了的。
反正被毁掉的元婴可以再修复。
学了八荒合欢功，不断去睡男人的又不是方千娇本人，只是她的分身而已。
按照分身的性格，她恐怕对于这种事还很享受。
方虎成原本已经是一副意志崩溃，世界观、人生观完全崩塌的状态。
可是听见方千娇这么一说，他眼中又开始有些神光。
方虎成连忙跪倒在地上，不断对方千娇磕头道：“千娇，你给我一个赎罪的机会好不好？哪怕你让我去死，让我承受这世间最痛苦的酷刑，我也心甘情愿。
我求求你，我求求你……”
方千娇看向萧天南，轻声道：“天杰，让你的把他丢出方家，不要再让他靠近方家半步。”
萧天南沉吟了一下，走到方虎成面前道：“你如果真的想为了一个人好，就多站在对方的立场上考虑一下问题。
而不是一味的为难对方，让对方更加的痛苦难堪。
想一想吧，想清楚你现在最应该做的什么，不要一错再错了。”
方虎成抬头看向萧天南，若有所思。
如果用“方天杰”这个身份来算，其实方虎成现在应该算是方天杰的爷爷才对。
方虎成以为萧天南跟他说这些，就是看在这一层关系的面子上。
他心里没由来的一暖，同时又很羞愧。
方虎成看着萧天南哽咽道：“天杰，我……”
萧天南一看方虎成这模样就明白，这家伙肯定是误会什么了。
他连忙摆手道：“好了好了，你什么都别说了。
走走走，赶紧走，否则我真让人丢你出去了。”
方虎成算是把萧天南先前的话听进去了，他连连点头道：“诶，我走，我现在就走。
总之千娇，天杰，以后但凡有你们用得着我的地方。
无论是上刀山还是下油锅，我都绝不会皱一下眉头！”
方虎成说完最后这句话后，眼泪如同河坝决堤一般，止不住的往下流。
他哭着走出沧渊厅以后，沧渊厅陷入到了久久的沉默当中。
“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