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萧天南轻笑一声。
殷老鬼最后这番话说出来，萧天南立刻就明白了，殷老鬼什么都知道。
他知道冥神、玄天都来自拜天教。
他也知道自己是被拜天教选中的人。
萧天南有些好奇地问殷老鬼，“你知道的这些，是玄天主动告诉你的，还是你自己猜的？”
“拜天教的事吗？”
殷老鬼笑着摇摇头。
“小主人，冥神是拜天教的人，这并不是什么秘密啊。
玄天宝塔作为冥神成名法宝之一，它既然选择了你，并且尽心尽力地培养你，显然你是被拜天教选中了。
你既然是拜天教的人，那必然会与原界九大神国为敌。
所以你要是能够混入混沌神国，并且搏得一个不错的身份地位，未来对混沌神国造成的伤害必然更大。
我和混沌神国有仇，自然也乐得见到这样的结果。”
殷老鬼一番话说的有理有据，萧天南听后也点点头，表示同意殷老鬼的说法。
二人继续飞行，很快便来到了神殿的结界外。
萧天南闭上眼睛感应仇天身上的兵豆，借助兵豆发声：“百里殿主，我已经到神殿的结界之外了，不知可否派人前来接应一下？”
神殿前殿的会议室内。
百里正天默默感应了一下，很快发现了萧天南和殷老鬼的位置。
殷老鬼已经很久没在原界走动了，百里正天看清楚他的模样后，心里觉得这人有些熟悉，却又在一时之间想不起他是谁。
这就是强者的烦恼。
活的岁月太漫长，即便记忆不会丢失，但太久远的记忆许多很长时间才能发掘回来。
这就好像把一个文件存放在电脑硬盘里。
只要电脑没坏，文件肯定能找到。
只是文件太多了，要找到它并不容易。
百里正天还在努力回忆殷老鬼的身份时，白玄青脸色冰寒，倏地一下站起身来。
“大人，属下去接他们进来。”白玄青咬着牙道。
“是他？”
百里正天此时终于回忆起殷老鬼的身份。
虽然百里正天现如今的修为比殷老鬼要强上很多，但是当年殷老鬼成名的时候，百里正天还只是混沌神国百里家族的一个普通庶子。
那时候殷老鬼在混沌神国疯狂暗杀皇室成员，混沌神国的都城内到处播放着殷老鬼的辑杀令。
以百里正天的修为，只要是他经历过的事情，记忆基本上是永存的。
所以百里正天稍微耗费点儿时间，一下便分辨出了殷老鬼的身份。
一切正如萧天南和殷老鬼预想的一样。
百里正天分辨出殷老鬼的身份以后，立刻开始联想起萧天南的身份。
在百里正天看来，殷老鬼这样的高手绝不可能随随便便臣服于别人。
但是现在殷老鬼却微微躬着身子站在萧天南身体右侧靠后的位置，单凭这站位姿态，萧天南和殷老鬼之间的主仆关系就很明显了。
并且百里正天隐约能够感觉到，殷老鬼的气机是臣服于萧天南
的。
显然这并不是因为萧天南修为比殷老鬼强，所以气机比他强大的缘故。
多半因为殷老鬼发过大道誓言，决定终身效忠于萧天南。
所以殷老鬼站在萧天南身边时，天道对殷老鬼的气机有所压制，以免殷老鬼气机太强冒犯到萧天南，从而违背了大道誓言。
看，天道有时候就是这么贴心和智能。
站位姿态可能会骗人，但天道是绝对不会骗人的。
百里正天确定，殷老鬼的的确确已经立大道誓言，认了萧天南为主。
那么这是为什么呢？
为了寻找到一个合理的解释，百里正天将神识融入到神殿的资料库内。
神殿的资料库和混沌神国冥域军方的资料库是相互连通的。
百里正天的查阅权限很高，没用到一秒钟，所有和鬼域、鬼神、殷老鬼的资料都涌入到了百里正天的脑海里。
百里正天飞速阅读完所有的资料，心里立刻有了猜测。
“殷老鬼对鬼神最为忠心，鬼神殒落以后，殷老鬼曾经多次尝试过刺杀神皇冕下。
最终神皇冕下派出枪神追杀殷老鬼，殷老鬼最后重伤失踪……”
“现在看来，殷老鬼在原界失踪以后，应该是来到了虚界。
鬼神有一个嫡系后裔在虚界，看来多半就是这个萧天南了。
殷老鬼应该是想扶持萧天南，等成长到一定程度后回归原界，继承鬼神留下的一切。”
百里正天的推测几乎和萧天南他们预估的一模一样。
这并不是萧天南他们聪明，而是一切的信息，都指向了这唯一的一个可能。
无论是谁，在得到现目前的信息以后，都会做出同样的推测。
毕竟没有人会认为，一个在原界曾经叱咤风云的强者，会无缘无故地认虚界的一个年轻人为主。
百里正天分析的这一切说起来复杂，其实整体加在一起也不过就耗费了三五个呼吸的时间。
在白玄青、轩辕天仁的眼中，百里正天就好像随意地考虑了一下而已。
只见百里正天冲白玄青虚压了一下右手，示意白玄青坐下来稍安勿躁。
白玄青当即对百里正天行了一礼，沉默着坐回到位置上。
百里正天神识振动，他的声音随即在神殿内外响起：“请灵帝稍后片刻，本座这就亲自前来，迎接灵帝。”
神殿结界外，萧天南和殷老鬼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