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万花楼走出的刘平州带着一帮的伤兵残将鱼贯而出。
刘平州一脸的阴翳:“妈的,那个钟麟竟然没死在外面。怎么又回大京了。竟然在众人面前让我下不了台,我非让他好看不可。”
“大少爷,那钟麟现在已经没有靠山了,我们还怕他什么。过几天找几个高手收拾他一下?”旁边一个被打伤了腿的护卫撺掇道。
“就是,就是,不就一失了势的家伙么,我们完全没必要怕他。”另一个马上附和道。
“你懂个屁!没用的东西!养着你们有啥用?光会吃白食,连个半小孩都打不过。若不是我有点见不得人的把柄在那混蛋手中,我怕他做什么?而且你们连那个半小孩子都打不过,我怕不怕有什么用,还不是拳头大的说话?”刘平州正满腔的怒火找不到宣泄,那家伙一头撞上前来,不是找骂么?而且他那句话就是明显在说刘平州怕了他钟麟,刘平州听了能不火大吗?
那个护卫被刘平州一顿责骂,惭惭地低着头退了下去,心里暗骂着:啥玩意儿,就知道对我们这些下人凶,有本事对那钟麟凶去撒。
这时走在后面的一个书童模样的走了上来,靠近刘平州的身旁低声道:“少爷,你别生气,小的发现了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对于自己这个聪明伶俐的手下,刘平州气倒是没那么大了。
“少爷,不知道你有没有发现,这钟麟怎么看都跟以前那个不太像啊,你说他会不是会假冒的?要不要我找个机会试试?”
“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现在想来确实跟以前的那个钟麟有着天焉之别。以前那个钟麟从来不叫我的名字的,今天这个明显礼貌多了。”刘平州仔细回想了一下,发现事实确是如此。
疑虑刚起,刘平州又自语道:“不过我想还是不太可能,当初我跟钟麟打赌的事就我们两个知道而已,如果他是假冒的,那未免也太厉害了吧?连那么多年前的一件小事都知道?”
“少爷,话可不能这么说,天下无不透风的墙。”
“恩,也是,小五子,你去给以前一起玩的那几个家伙传个讯儿,就说我做东,请他们几个来聚一聚。到时候再把那钟麟请来,那么多熟人,若真的他是假的肯定是会原形毕露的。”
------------------分割线---------------
“说说,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跟那人发生起冲突来的?”钱来福看着矢志道。矢志年龄虽然不大,但是曾经做过镖局总镖头的他还是比较稳重,老成的人的,好好的自己一个人房间里喝酒怎么会惹出麻烦呢?钱来福很是好奇。
矢志垂着头,不敢正眼看钱来福:“我在房间里喝酒,听到他在隔壁做歹事,忍不住之下便出了手。”
钱来福看着躲在矢志身后的一个女子,已经猜到了事情的大概了。按这情形看,应该是那刘平州来这嫖妓,选了矢志身后的这个女子,可是那女子明显是第一次接客,估计还是被迫的,所以便反抗了起来。而恰好矢志就在隔壁听到了那女子的求救声,一时善心大发便过去制止,于是有了后面的那档子事。这种类型的事情以前钱来福在钟麟身边的时候经常发生。钱来福都能把那些自认为侠义的人的台词背下来了。
“哦,看不出你还有怜香惜玉之心哪。不过我想问的是,王少侠。接下来你想怎么做呢?花钱给她赎身?还是让她继续留在这万花红,等待着下一个看上她的人?然后你再上演一出英雄救美?”
“这个....”矢志踌躇地道,“要不义父你就帮她赎了身好吗?”
钱来福气笑了:”真是有意思,自己没有能力帮别人还充什么英雄?做事之前还没想好结果,就贸然插手。赎身?这事情既然是你插手的,那便要自己解决。”
矢志沮丧的道:“我问过老板了,替她赎身的话要白银一万两,我哪有那么多钱啊?”
“一万两对我来说也是不什么大数目,你若是真的打算这么做的话我也可以给你。问题是帮她赎了身之后你打算怎么安排她呢?娶她为妾?还是让她做你的奴婢?”
矢志还没有回答,在他身后一直无声抽涕的女子连忙跪了下来:“求公子大发善心,帮小女子赎了身,小女子愿意一生一世伺候公子。”
“呵呵!”钱来福低声笑了一下,“这是什么地方?这是妓院!若要买奴婢,到天南门那多的是,我又何必花这冤枉钱呢?”这天南门就是专门贩卖人口的地方。
顿了一下,钱来福又接着转过来对矢志道:“既然她踏进了这道门,不管是什么原因,那就是她的命。再说了,这天下间像她那样的并不在少数,你救的了一个救的了其他人么?”
“别的人我管不着,也管不了,至于她,都当着我的面了,又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不管呢?”
钱来福看了会矢志,摇了摇头:“算了,等你以后你就会明白了。”
钱来福在刚离开大京在外游荡的前一年,看到各种各样的悲惨事件,起初也曾有过跟矢志一样的想法。但是当他见多了之后便渐渐学会了麻木和无视。而矢志只不过是走着他以前走的老路罢了。
“这是十张一千两的银票,你自己安排吧。不过我希望下次这种事情不要发生。”钱来福丢下一叠银票,迈步而出。
走出万花红的钱来福回头看了一眼,心中忍不住叹了口气。他钱来福本也是贫苦出身,又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