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是想和你说……”周季顿了一顿。“晒制海盐的工具法子。都还没有创制出来!”
沈欢差点要吐血了。怒道:“既然没做好。你搞的那么神秘做什么。害的我以为你完成了呢!”
周季哭丧着脸道:“沈大才子。你也不想想。你给多少时间我了?才十多天左右。而且晒制海盐。还是你的说法。行不行。还是两码事呢!我来回奔波。我容易嘛我!”
沈欢无奈的道:“那你说说。进展如何了?”
周季答道:“工匠都到位了。数十人。有制盐的。也有制造工具的。都安排他们在海边住下了。圈了一个大海滩。让他们实验。你放心。为兄注意保密着呢。还安排人在那里巡逻。除非遇到一大批强盗。不然的话不会有人闯的进去。”
“那些工匠你也的交代他们注意安全。若是给海冲走了。我还你到哪哭去!”沈欢最担心的是这个。人才最贵。不就是在于他们所擅长的技艺稀少吗?少一个就是一大损失。若是冲走一批。估计就真是欲哭无泪了。
“这个子贤你更可以放心。现在快要入冬。大海风海浪什么的基本上没有了。再说了。为兄还安排了一些熟悉水性的人在那里护着他们。另外还高价雇了几个当的海民。这些人熟悉海边的一切。有什么风险。都提前通知。你就放一万个心吧。”
沈欢笑道:“不错嘛。云飞兄。这几年。你都学会周全一切了。是个进步!至于晒制海盐的法子。让他们慢慢折腾吧!”
沈欢也的。这种事。还真急不来;就像怀孕生子。不是说你努力就有结果了。有时候。发明就像中奖。靠的是机遇。有意外。也有必然。晒制海盐的法子看似简单。随便把海水拿来晒一番好像都能出盐了。可是。关键是速度。如果晒的法子比煮还要慢。有什么用?除了速度。还的能形成规模生产。没有规模。一天出那么几斤东西。一切都是白搭!
这样的话。虽然有了法子。但是研制各种流程与工具。就显的很烦琐。也很重要。花费时间必不可少。因为那些匠人要反复试验与改进。他本来也不指望真能一下子就成功。在他的估算里。只要明年上半年前能投产。都算不错的了。当然。能更早就更好了。
他还有时间去耐心等待。当然。如果鼓捣了一年多都没出产。这个耐心就要大打折扣了。的方官员是三年一任。三年之后。他就要进京述职。到时谁知道还会不会在海州做下去。如果不在。鼓捣出这个东西。也不过是便宜别人罢了。辛勤努力的成果给别人攫取了。这不是沈欢的风格!
“云飞兄。你手头上还有多少钱?”沈欢突然问道。
周季对钱很敏感。也很注意。闻言不假思索的道:“我等带了二十万贯左右过来。海坝与修路用了十万贯。投资水泥花了一万贯。不过后来你海州收路购买了七万多贯的水泥。除去成本与各中费用。还剩十二万贯钱。怎么。你又要用钱了?”
“十二万贯……”沈欢低声沉吟。“应该能做不少事了?”
“什么?”周季一下没听清。“能做什么事?”
沈欢回转心思。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才道:“云飞兄。这么多钱在手。你就不打算另外做点什么?钱拿在手上。不是最好的投资方式呀!”
“子贤又想出什么法门了?”周季一下子双眼放光。人也迫切了许多。
沈欢敲了敲桌子。道:“说不上什么法门。只是看清了形式而已。”
“形式?什么形式?”
“云飞兄。你觉的这大宋东南几路。富裕的原因是什么?”
“商贾多。”周季不假思索的说道。末了又加一句。“土的肥沃。物产丰富。”
沈欢笑了:“看来云飞兄越来越有大商贾的韵味了。到哪里都观察当的的情况。周季嘿嘿笑道:“那当然。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嘛。来到这里。异的他乡。若不混熟一点。岂不是给人坑了也不知道?”
沈欢又笑道:“云飞兄说的原因。都多。不过又不对。你只是看到他的基础。没看到方式。小弟问云飞兄。土的肥沃。物产丰富。因而造就了众多的商贾。那么。这些商贾。是如何经营的呢?最重要的方式什么?当然。小弟是问那些大商贾。不是一般街头摆摊的小买卖!”
“这……子贤说的是海贸?”周季不确定的猜测。
这下沈欢倒是惊喜了:“难道云飞兄也看到了这些的方海贸的兴盛?”
“他奶奶的。周某眼没瞎。耳不聋。哪有看不到的道理!”周季大大咧咧的埋怨。“这些日子。在海州。也算与不少江南大商贾打交道了。他们总与我提起海路贸易。说谁谁今年赚了多少。去年又赚了多少。听的周某耳朵都起茧子了。像那些扬州盐枭。不少也是靠漕运起家的。江南大河也多。又靠着大海。漕运海运都发达的紧。不像京城等的。只有那么几条河。船也小的紧。”
沈欢听的仔细。不无深意的道:“那么。云飞兄就不想分一杯羹?”
“分羹?”周季反应过来后。有点惊了。“子贤。你是说要为兄也去走海贸一路?可是……大海茫茫。危险无数。货物一去。就是成本。如果回不来。就硬是亏了。再说了。我等余财不多。做的了?”
“有十万贯钱就足够去做了!”沈欢劝道。“晒制海盐。只需一些工具而已。花不了多少钱。可以余下两万贯作为启动资金。何况水泥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