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帐暖不早朝。这是十多天来沈欢的写照,所谓新婚燕尔,他的这个阳光气盛的身体,一连多日,都沉浸在了的迷梦之中。夜夜笙歌,那也不在话下。
沈欢控制不住自己地沉浸在了王璇的之上,那白皙娇嫩的肌肤,那清新的体香,那触手可摸的滑腻,无一不令他陶醉向往。最后不可遏止地停留在了那晚橘黄灯光下的柔情蜜意之中。
他变得需求无度,变得懒散;而王璇也许是因为太年轻,还不懂什么,只知道迎合,却没有反对。到了八月下旬的,沈欢的这个状态终于有人看不过去了,站了出来提点他。
当然还是司马光,其他熟人纵使暗暗焦急,也只有司马光这个曾经的老师才最有资格说话:“子贤,圣人教导凡事过犹不及,老夫也是过来人,知道在你新婚燕尔的时候说这些话很不合适,但是,若眼睁睁着不说,老夫又过意不去!”
“老师有话不防直说!”沈欢还没有意识到是怎么一回事。成了家的人就是不一样,再也不是单身一人的他隐隐有了成熟的感觉,当然,也只是他的感觉而已,至于到底如何,就不足为他人言了。
司马光一下子有点尴尬了,沉吟片刻才道:“子贤,老夫知道你一直都是一个责任感很强的人,有你办事,老夫也放心得紧。不过最近三司里有人说你做事总是心不在焉,有些事一拖再拖,不成样子。你说。你是否在其他方面影响了正常的心态呢?”
“老师的意思是……”沈欢隐隐感觉有了羞愧之感。
司马光叹道:“子贤,老夫也年轻过,也有过荒唐地日子!但是。有些事,还是要节制才好!”
沈欢倏地脸色红了起来,他终于知道司马光是什么意思了:说的正是他这些日子沉迷女色的情况。一想到女色,沈欢脑子里油然想起地又是王璇,王璇是一个很不错的妻子,至少这些时日沈欢找不出她的不好来,温柔贤淑,孝道娴静。实在是一个不可多得的贤妻良母,至少在这一刻,沈欢是对她很满意的。还有那令人沉醉的身体……摇了摇头。沈欢驱赶走那不合时宜的荒唐念头。
仔细一寻思司马光的话,这半个多月地日子,确实是荒唐了点。在后世别人结婚有度蜜月之说。说的就是新婚期间要过的沉迷地日子。不过这这里,可没有这个说法。再说他也有着事情要办,因为蜜月荒废了其他工作,就显得太过荒唐了!
沈欢自己也搞不清楚为何会如此,按理说他的心理年龄不小了,实在没有必要像没有经过人事的小男孩一样冲动与不知所以。难道这段时日地荒唐是这些年来压抑的情绪地宣泄?苦涩地笑了笑,看着自己的身材板子,确实还嫩着呀!
“老师……”沈欢一下子不懂要说点什么。
司马光走近他,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道:“子贤。是人都有年轻的时候,你也不必太过在意。所谓有错则改,你自己更正一下即可,莫要让别人担心了!”
沈欢感激地点着头,说到此事,也确实令人难以启齿,不然别人也不会把状告到司马光这边来。还有自己的母亲,身为长辈的她,看到自己的状态,难道会不担忧吗?可是她也没有说出来,其实心底里的担忧更盛了吧。一想到这里,沈欢就有点自责了,温柔乡英雄冢,没想到自己也有面临这一刻地时候。
还好……事情没有糟糕到难以收拾地地步,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在别人眼中,他与王璇,也不过是年轻气盛罢了,还没有上升到败家的地步。想到这一点,沈欢就暗暗庆幸,心里想到地地方就远了许多:因为年轻男女贪图享乐而把双方都搭进去的,莫过于历史上的陆游夫妇了,沈欢红着脸笑了笑,当年陆游与他现在的情形基本上一样,与他的表妹唐婉少年成亲,于是乎,日夜玩乐,就成了他们过后日子的主题,而陆游,也许就无心学习了。
虽然对于那个历史上很有名的凄婉的《钗头凤》词里的故事感到很痛心,但是这个时候想想,刚刚经过点醒的沈欢,一下子好像又明白了许多:也许,陆母强自拆散陆游夫妻也是出于爱儿的表现吧,毕竟谁也不愿意自己的儿子从一个天才少年变成一个只会沉迷女色的家伙!
用力地晃了晃脑袋,沈欢感觉自己想得太远了,实在没有必要,定了定心神,发誓式地对司马光说道:“老师的指点,学生已经了然,老师放心,怎么做,学生清楚了!”
司马光捋了捋须子,笑着说道:“清楚就好,清楚就好!当然,你也要处理适当,莫要因为老夫的话让你们夫妻感情不和,那样的话就是老夫的不是了!”
沈欢赧然点头。
司马光揭过此事不提,转身走到西边的书架前,从中捧下一个锦盒来,既而转到沈欢身前,道:“子贤,两年的努力,如今《通志》八卷已经完成,也是时候把它进献给皇家的时候了!”
“《通志》完成了?”沈欢一下子忘了其他事,心里只剩下无边的惊喜,这个《通志》,说白了就是那部伟大的《资治通鉴》的前身。而他沈欢作为一个后来人,当然清楚《资治通鉴》的历史意义,能亲身参与其中,就是莫大的荣幸,如今听闻完稿妥善,那份收获的喜悦,再也遏制不住。
司马光也是一脸的欣慰:“只修了八卷,秦以前的史料基本上概括,至于后面部分。工作量太大,非一二人可以胜任。单是这八卷史料,就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