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阵繁杂却轻微的脚步声,正向着我们住的地方走过来。凝神细听,“五个!”我自言自语,断定是周大彪小子吃了亏,找人来报复了。
一跃跳下床,想去找公主来——她虽然有一身法术,奈何借用的却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子的身体。这就好比一个技术超群的黑客,却用了一个配置极低的早期电脑286,只怕便是有天大的本事,想发挥出来也得费老劲了。所以周大彪打算来蛮的,她仍然是比较危险的。
刚一打开门,却发现公主正负手站在门外,倒吓了我一跳。
“原来你都知道了!”
公主点点头,面容平静:“嗯!睡前我看东南方有云带遮你今日运星,推算丑时应有小难,因此过来看看。”
我请公主稍侯,进屋把孙威拍起来,告诉他公主来了,把衣服穿整齐,别让公主看了不雅。
孙威发牢骚,“那是我老婆,什么没看过我,有什么雅不雅的!”
“你有本事当面对公主说这句话去!”
孙威也就嘴硬,他哪敢惹公主啊。有几次忘了仍当那是洛蓝,注意不注意的碰碰它,公主马上大耳刮子抡过来。
阿呸一直在孙威枕边睡着,现在也睁着一双紫铜色的眼睛看着,他把它抱起来装包——出京之前他特意买了一个大大的单肩斜背式运动背包,布置得挺舒服,平时就把阿呸揣在里面带着。
由于怕打草惊蛇,我们一直没有开灯。刚把公主让进屋,就看到墙角探出一个脑袋。这人连头带脸被‘专用匪徒抢劫帽(套头帽)’罩着,一见到我在门口站着,立刻缩了回去。
我走过去招呼:“别价,躲什么躲,又不是大姑娘,既然来了,就出来吧!”
墙角后面静了一静。几秒钟之后,站出来手执武器的五个人。
当中一个哑着嗓子说:“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小子这可是你自己找的!”
“你也别装腔作势的了,不就是周大彪嘛,脑袋包上马甲我也认识你。”
周大彪把头上的布一揭,“认识就好,我也不用跟你废话了,兄弟们,上!”
那几个小子奔我就扑上来了。
我照着冲在最前之人裆里就是一脚。这一脚力道甚重,就算不帮他终生绝育,也教他后半生性生活不能自理。
在那人惨叫声中,第二个拎砍刀的人已扑到,当头一刀向我剁下来。我脚底下麻利。‘嗖’的一声转到他身后,左手食指在他尾尻骨上捅了一下,这人吭都未吭,当时就麻倒在地,这后遗症算是落定了,将来碰着阴天下雨有的他受的。
同时足尖在第三人的膝弯上题了一脚,这人腿一软,不由自主单膝跪倒在地。孙威惯会打死狗,拎着张小圆凳从屋里冲出来,一家伙砸得凳子粉身碎骨,那人头破血流,倒在地上不知死活。
第四个人见势不妙,转身要逃,被我薅着脖子拖回来,在他颈后的动脉上一按,扔到地上时已是昏迷。
心中感慨,人家修行,是越来越慈善,怎么我却是越来越狠毒呢。基本是一招废一个,没留什么余地,就算他们不是好人,也不能这么办哪!不会是我《天机不泄录》学偏了吧?
只一个照面,对方五人撂倒了四个,周大彪有点傻眼,一步步向后退去。
公主悄无声息的出现在门边,指甲在门侧涂着墙壁膏的墙面上,迅速画了个人形,然后拇指在人形的眉心处轻轻一按,周大彪“哎呀”一声,翻身栽倒,痛得抱着脑袋满地翻滚,不住哀嚎。
这下子,周家人再也不能装死,周志汉当先跑了出来,抱着周大彪“儿呀儿呀”一阵乱叫,他们家人早已不认我这个‘俞叔’,女人扑上来对我连撕带挠带咬,周二彪打电话大声喊人支援,周三彪这白痴居然向乡派出所报了警。
靠!别当我不敢打女人!我对值得尊重的女士一向礼敬有加,但如果碰上泼妇,也只有两个字——‘教育’,当然,对付这等女人,言语教育通常是不起作用的,主要还是给泼妇点小苦头尝尝。没三下两下,周家女人就不敢再上来了,只是又哭又骂,缠着怕我逃走。
其实我根本就没想逃。毕竟咱还在人家吃了喝了住了,事情闹成这样,绝非是我的本意。而且强龙不压地头蛇,但甩手一走了之,也不是我这种好事之徒的本性,不管怎么着,总得善后才行,这会儿,我打定注意和他们家耗到底。就这种霉的都快全体死翘的人家,我倒要看看他们凭什么这样横。
有点奇怪的是,周家动静闹这么大,村里却一点反映都没有,根本没有人跑来看热闹,这很不正常。据我的经验,一般在农村,放个屁基本都会招来左邻右舍的探头探脑——我正怀疑大王村全体同仁一起嗑méng_hàn_yào了,发现情况有了变化,一辆大卡车驶来,从上面跳下二三十条壮汉,闯进周家宅院,手执刀枪棍棒将我们围了个里外三层,有四人手里还牵着四条牛犊大小的藏獒。
这四条畜生眼睛发绿,发出唁唁的咆哮,拼命向前挣,想要挣脱锁链,扑向我们。
郁闷!对手如果是人,可以打服他。但如果是藏獒,丫的号称中国第一犬,勇猛凶狠,只怕不宰了它们摆脱不了。但——畜生何罪之有?
我沉声喝道:“周志汉,你当真要跟我动手么?信不信我让你一家死无葬身之地?”此话纯属吹牛,要让人全家死无葬身之地的本事咱有,可是平白无故的不敢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