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此次右武卫过来的全都是精锐之士,前后共秘密而来三千铁骑兵,全都是骁勇善战之辈,区区几个乱党还怕他作甚!”林尽忠拍了拍郑霄的肩道。
“大人,果真考虑周全。”郑霄忙道。
林尽忠不由道:“我早已在陆府之外暗布弓箭手,再由这样精锐兵士前往,可确保万一。”
郑霄点了点头,随即众人便由后门出了刺史府,分兵两路,各自车马前行。
林尽忠作为刺史倒也是正大光明,不稍多时,刺史府的车马便到了陆府。
“你去敲门,就说刺史大人前来看望陆大人来了!”郑霄命了一名衙役速速而去。
撩开了车马帘子,见着录事参军府却也没有陆麻子的突然暴毙而变得鸡犬不宁,反得如同往常一般,安宁的都有几分诡异。
不稍多时,衙役匆匆来报,嘴里立刻带着几分诧异道:“大人,陆府之中好像没见到人,敲了半天门也没见个回话的。”
“你没说刺史大人来了吗?”郑霄对望了林尽忠一眼不由加重语气问道。
“小人连忙说了十几遍,使劲敲了大门,里面依旧没见回应,而且透着门缝往里一望,好像一个人也没有!”衙役喘了一口气如实禀告道。
“没人?”郑霄与林尽忠不由对望了一眼,表情皆是相当诧异,堂堂录事参军府,杭州地界乃是数一数二的大门户,府中人口多达数百,府院家丁更是将陆府守卫的如同铁桶一般。
“不可能,定是那陆伯年怠慢大人,刺史大人亲自过府,他陆伯年竟还如此拖大,简直是岂有此理,大人,待我前去问个明白!”此时踏步随行的邵春倒是格外激动,忙推开前面报告的衙役想亲自上阵道。
林尽忠摆了摆让邵春退下,心中顿时疑虑万分,郑霄不语与林尽忠陆续下了马车,随行而来的沈一凡、万虬客见着形势似乎不大对头,不由提着兵器悄悄上前,万虬客本想冲动上前倒被旁边谨慎的沈一凡拉住了。
林尽忠右手握拳不由狠狠敲了一下左手手掌,眼睛直盯向陆府大门道:“跟我上前去看个究竟!”
郑霄站着一侧,不由狠敲了三下府门,里面皆无反应,比之外面嘈杂之音,陆府之中如同死寂一般,静得让人都有些毛骨悚然。
“来人,砸门!”
林尽忠心里倒也冒着狠劲儿,立刻命旁边衙役将大门用兵刃砸开,只听见轰然一声倒塌之声,陆府这扇红木细雕大门瞬间裂成了两半,随即两侧衙役立刻探步而入,看着前厅迎客之处的确没有半个人影,只不过披红挂彩倒是办的相当风光,红烛香蜡一应俱全,且两边还摆着热腾腾的茶水以供来人享用,看此本以热热闹闹的场面变得悄无一人,不由不让人觉得事情蹊跷万分。
“人呢?刺史大人亲临,陆府中人还不速速来迎!”一侧邵春扯着嗓子高呼了起来。
“难道突然遁形了?”郑霄不敢妄加揣测,不由转向了上司林尽忠,心中明白他对陆府早就有所监视,应该比自己更为了解。
“玩起了障眼法!”林尽忠背起了手,不由冷哼一声下令道:“给我搜,我就不相信这陆府一百多口人说没就没了!”
“是,大人!”在场衙役约莫三十余人得令后立刻道。
此时身边的沈一凡倒不由开口道:“大人,不如让我右武卫的兵士也参与进来,如果他们有什么埋伏……”
“沈将军说的正是,那就有劳右武卫的弟兄了!”林尽忠忙客气道,郑霄深知林尽忠心细非常,右眼一抬,此刻陆府四周的高地优势区早已布满了弓箭手,如若这陆伯年愚蠢的摆什么空城计,那却只有让人瓮中捉鳖,死路一条。
约莫过了半柱香的工夫,几队人马陆续回到了前厅之中,所报情况全都一致,将近百人搜遍了陆府的正堂、后院、四面厢房和各处厅台花园竟皆无陆府半个人影。
“大人,此事实在是太过蹊跷了,就算是杀人灭口,也会留下血迹。”郑霄将视线转向了林尽忠道:“大人,不如我们暂且回府,让下属衙役再将陆府控制起来,仔细盘查,定能找出些线索出来。”
“也好。”林尽忠如今身边得力的亲信不多,不由将郑霄拉到一边道:“你让你手下亲信之人细查这陆府之中有无暗道,记住一定要让他们小心为上!”
“请大人放心!”郑霄脑中却也想到了这一点,此间任务便也落到了石诨身上。
众人陆府走此一遭反如同被人牵着鼻子耍了一通,林尽忠与郑霄心里虽没什么,倒是本是前来大干一场的右武卫的凶悍勇将心里倒很有些不爽,别说是一身飙悍的万虬客,就连做事稳妥的沈一凡都些耐不住性子,军营之中向来以完成上面任何为根本,右武卫一出必要有些收获,如今两个人的脸上不由都挂上了不屑之色。
然老天爷却似乎偏偏喜欢玩游戏,正当林尽忠跨出陆家门槛准备上了车马回去歇息之时,一个兵司衙役正快马而来,看似官衣之上还渗着血,嘴里则拼命大叫:“大人,大人,出大事了,出大事了!”
“别那么慌张,出什么事儿了?”郑霄见那衙役几乎是跌滚下马来,忙上前扶问道。
那衙役已是气喘不已,脸颊之上更是血汗斑斑,忙禀告道:“大人,不得了一伙黑匪杀进苏家了。”
“你说什么?一伙黑匪?”林尽忠呆立在一边,忙惊异道:“